1982年,75岁的关露躺在病床上,中央派人给她宣读一份平反文件:“关露的历史已查清,不存在汉奸问题!”一时间,关露喜极而泣,但是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她竟然选择自杀。 时间倒转至1939年的上海,关露还是与张爱玲比肩的“四大才女”之一,创作的《春天里》唱遍大街小巷。但某天她突然从文坛消失,化身汪伪特工总部“76号”的座上宾。 这戏剧性转折源于中共地下党的绝密任务——利用妹妹胡绣枫曾救助李士群妻的旧缘,接近这个汪伪特务头子实施策反。 临行前潘汉年那句“以后有人说你是汉奸,你可不要辩护”的叮嘱,成了她半生屈辱的预言。当昔日文友在报纸痛斥她“绝无廉耻地到敌人首都开代表大会”,当许广平在街头对她避如蛇蝎,这位女诗人只能将委屈咽进肚里。 最痛彻心扉的是1945年,她满心欢喜回到解放区等待与恋人王炳南团聚,等到的却是一封组织授意的绝交信——外事干部与“文化汉奸”的结合“影响不好”。 精神世界轰然崩塌,她在恍惚中写下“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我独痴”,从此分裂的不只是人格,还有整个余生。 政治风暴从未放过这个单薄身躯。1955年潘汉年案发,关露作为“同谋”首度入狱;1967年文革狂潮再起,61岁的她又被投入秦城监狱苦熬八年。 出狱时已近古稀,蜷缩在十平米陋室,脑血栓让曾经执笔的手再难提笔,半身瘫痪后连记忆也碎成残片。 可当1982年平反书终于递到床头,她颤抖的指尖抚过文件上“彻底昭雪”的字样时,那滴浊泪里盛放的何止是欣慰?四十三载骂名换来一纸清白,但逝去的才情、破碎的爱情、错付的青春,终究成了无法追讨的赔账。 关露的死看似突然,实则是历史债务压垮的必然。她晚年反复誊写“我的生命,没有半点灰尘”,这执念恰是悲剧的注脚——当信仰要求她将灵魂典当给误解,当忠诚需要用终身孤寂偿付,平反反而揭开了最痛的伤疤。 追悼会上,白发苍苍的王炳南对着遗像三鞠躬,那张写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信封静静躺在骨灰盒旁,里面珍藏的正是当年绝交信里夹带的照片。 隐秘战线的牺牲者往往如此:生前在阴影里燃烧自己,死后连灰烬都带着时代的齿痕。关露的结局提醒我们,历史正义的兑现不仅需要一纸公文,更需要整个社会对牺牲者保持敬畏。 当国家安全部后来为她题词“隐蔽战线需要这种献身精神”时,那迟到的礼赞终究没能温暖那个在1982年寒冬决然离去的灵魂。 素材来源: 2009年04月14日 09:22 新华网
军统特工张金宝在暗杀了多个汉奸后被捕,汪伪76号特务队长吴四宝对他说:“张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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