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两个女儿后，老公说不再要孩子了，女儿儿子都一样。但意外怀上三胎时，我们都没

我生了两个女儿后，老公说不再要孩子了，女儿儿子都一样。但意外怀上三胎时，我们都没去做别检查。 发现月经推迟快一个月时，我拿着验孕棒的手都有点抖，两条红杠清清楚楚扎在眼前。老公当时正蹲在地上帮小女儿拼积木，我把验孕棒递过去，他抬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积木块 “嗒” 地掉在地毯上。沉默了半分钟，他先摸了摸我的肚子，又揉了揉大女儿的头说：“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你要是愿意生，咱们就留着，以后我多跑几趟活，钱够花。” 我其实早就舍不得，听他这么说，心里那块石头一下落了地。 我孕吐不算厉害，但就是总觉得累，白天想躺着，晚上也睡不安稳。大女儿那年上四年级，懂事得让人心疼，放学回来书包一扔就往厨房钻，学着给我煮小米粥，虽然有时候水放多了像米汤，我也喝得热乎乎的。小女儿才三岁，正是黏人的时候，以前总缠着我抱，现在看我肚子大了，会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肚肚有宝宝，我牵妈妈手手。” 有次我弯腰捡东西，她还赶紧拽我衣角：“妈妈小心！” 把我逗笑了，又有点鼻酸。 老公是开货车的，以前一周跑两趟长途，自从知道我怀孕，改成三天一趟，说怕我在家有事儿他赶不回来。早上五点多就起来装货，走之前总会把早餐做好温在锅里，晚上回来再累，也会先凑到我肚子旁边听动静，傻呵呵地说：“听听咱老三今天踢没踢你。” 有次他跑夜路，凌晨一点才到家，我迷迷糊糊听见开门声，他轻手轻脚走进来，往我嘴里塞了块糖，说：“路上看见卖草莓的，给你买了点，洗好了在厨房。” 我摸他手，冰凉凉的，心里却烧得慌。 大女儿学校搞亲子活动，老师让画“我的家”，她画了五个人：我和老公，两个扎辫子的小姑娘，还有一个抱在怀里的小不点，每个人脸上都画着大大的圆圈当笑容。小女儿凑过去看，指着小不点问：“这是弟弟还是妹妹？” 大女儿头也不抬：“不管是弟弟妹妹，都是我妹妹。” 我在旁边听着，突然觉得这肚子里的小家伙，真是来对地方了。 孕晚期我腿肿得厉害，老公每天晚上给我捏脚，捏着捏着就打盹，头一点一点的，我推他：“去睡吧。” 他嘟囔：“没事，捏完再睡，不然你半夜抽筋。” 有天半夜我真抽筋了，刚“嘶”一声，他“腾”地坐起来，开了灯就给我揉腿，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嘴里还念叨：“都怪我，昨天肯定没捏到位。” 预产期前一周去产检，医生说孩子有点大，让控制饮食。回来路上我蔫蔫的，老公说：“没事，大了才健康，到时候不好生咱就剖，钱我都准备好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一沓现金，“这是我最近跑活攒的，专门留着给你生孩子用。” 我没说话，就觉得这日子，苦是苦点，但甜的地方，能把人泡化了。 生产那天我进产房，老公在外面急得转圈，护士出来一趟他问一趟：“我媳妇咋样？” 后来孩子哭声响起来，护士抱着出来说：“恭喜，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他愣了三秒，突然蹲在地上哭了，一边哭一边笑：“三个闺女……真好……我有三个小棉袄了……” 现在老三满月了，大女儿放学回来就抱妹妹，小女儿学着给妹妹换尿布（当然每次都把尿布穿反），老公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抱孩子，嘴里哼着跑调的儿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三个女儿的小脸上，暖融融的。有时候我会想，当初要是没留下这个孩子，得多遗憾啊。这三个小丫头，就是老天爷给我和老公最好的礼物，比啥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