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系统抹除记忆的时候,女友正在发烧的男主身边贴心守候。
直到三天后男主康复,她才想起被丢在订婚现场的我。
她一脸冷漠的问管家:“陆淮生还在无理取闹吗?”
管家为难许久后回答:“小姐,陆先生他...把您给忘了。”
“我求你,不要去。”
得知付希恬要去找男主的时候,我用力抱住她,眼泪砸落在她的衣角,留下大片痕迹。
付希恬剧烈的挣扎着,浑身写满抗拒。
“陆淮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真以为陪了我几年,就可以跟千羽比了吗?”
“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被这些话刺激到,我反而越抱越紧,心脏疼的仿佛要烂掉。
付希恬意识到凭借自己掰不开我,便使唤保安上前将我掰开,厌恶的看我。
“陆淮生,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订婚,就代表你比千羽重要了吗?真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我被压在地上,用力朝前面抓。
“付希恬,你说过你会跟我过一辈子的,你说过的……”
“一辈子?”付希恬冲我吐出口水,表情皆是讽刺,“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上钩,就算是一条狗都得给点好处才会摇尾巴,更何况你是人呢?”
原来如此,我停下动作,绝望弥漫全身。
“如果说,你走了,我会忘记你呢?”
我没说假话,这个世界是一本追妻文,而付希恬充其量就是个炮灰,女配都算不上。
我来到这的时候,付希恬正与男主陷入热恋,他们在大学相识,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可年少时的爱情最抵不过现实,毕业后,男主遇到了女主,他们旗鼓相当,家世显赫,付希恬显得格格不入。
很快,她就被抛弃了。
那段时间,付希恬经历了人生的低谷期,工作不顺利,男友跑了,她整夜整夜睡不着,拿酒买醉。
系统安排我在那个时候出现,我教她生活,带她一点点走出来。
只要她需要,无论天南海北我都会去到她身边。
在爱的滋养下,付希恬越来越好,正如那句话,爱会让人疯狂长出血肉。
我以为如此相伴五年,我是重要的,可现在在她嘴里。
我不过是是一条狗,一条随叫随到的狗。
我哭到没有眼泪,付希恬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陆淮生,你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吗?还失忆?我没空陪你演这种无聊的把戏。”
“就算你失忆了又能怎么样?真以为我在乎那些过去吗?不,我告诉你陆淮生,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觉得无聊至极,要不是你还有些作用,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听懂了吗?”
她大步流星离开,我能听到她留给保安最后的交代。
看着我,不让我出去。
可我根本就没打算再出去。
天空下起小雨,宾客已经被保安疏散,他们歉意的冲大家鞠躬,仿佛这场订婚宴就是个错,不该存在。
我没有动,任由雨水拍打在身上,淹没这场我亲手准备的订婚宴。
【宿主,订婚宴没有完成,你的记忆即将被一点点抹除!”】
我点点头,抬手看向天空。
付希恬最喜欢的玫瑰已经被大片大片打在地上,跟我一样,烂在泥里。
系统有些急切。
【宿主,倒计时三小时,你还有机会的,只要订婚宴继续……】
我起身扫了一眼乱糟糟的现场,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场地没了,心也没了。
更何况,以付希恬对任千羽的在意,他生病,哪怕我现在死了,她也不会回来。
她的心啊,一直都在他身上。
“不用了。”
我绕着订婚场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蛋糕被毁了,服务员骂骂咧咧的收着,对突如其来的天气表达不满。
“付总也真是的,非要跑室外,好好的,不能在室内吗?有钱人的趣味真奇怪,还有她未婚夫,都被丢下了还在这回味什么?”
这个要求是我提的,付希恬虽然答应订婚,但心思不在我身上,所以我提议的都嗯嗯嗯敷衍。
至于回味,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我亲自布置的地方,以及我在这个世界唯一有牵挂的人。
【宿主,我带你去看看那边吧!”】
也许是怜悯,系统脱离我的灵魂。
我看到了付希恬,她眼睛红红的,拿着毛巾替任千羽更换。
她从没有对我这样,大多时候,她都是冷着脸,对我提要求,或者等着我伺候。
原来,这才是她爱一个人的模样。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这期间,付希恬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任千羽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我被带回身体,脑海里的记忆跟倒带一般,一点点抽去。
【宿主,我要离开了,祝你好运!”】
系统留下最后的祝福离开,我大脑闪过一片空白,随后死机。
而另一边的任千羽已经醒来,望着贴身照顾自己的女人,他神色有一抹不自然,疏离的往后退。
“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的动作刺痛了付希恬,到底是真爱,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假装不在意的回答,“是你的助理,给我打了电话,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助理急忙解释,连他都明白,付希恬和任千羽只是过去式。
但女主不在,他不得不求助于付希恬,反正受伤的只会是我。
这样一来,任千羽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急促,“希恬,我记得你今天要订婚,你怎么可以怎么胡闹,赶紧回去吧,陆淮生在等你。”
“你这样不是让人看他笑话吗?我这有易书就够了。”
遇到易书,付希恬再好的忍耐还是浮现出一抹心痛。
她眨眨眼,抬头阻挡眼泪下滑,故作轻松的回答。
“你不用管他,易书这几天不在,等你好了我就走,我发誓,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为了忤逆她,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付希恬本就不耐烦,在看到来电时,眉眼带上怒气。
“我已经说过了,陆淮生,你别再闹了,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知道自己是谁。”
“付总,陆先生晕……”
还没有等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付希恬并不在意我的死活,转身回了家。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大部分事情,就连家在哪都不知道。
医生查不出我有什么毛病,只能让我找手机的紧急联络人。
脑海里闪过一些订婚的片段,我拨通付希恬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她没有接,只是生气的回我。
“不是说要忘了我吗?陆淮生,你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我有些生气,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联系最多的就是这个女人,可她是什么态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的确确……”
我想解释自己的处境,号码被拉黑了。
好在我从手机里找出管家的号码,很快,便有一行人前来接我。
他很奇怪,一路跟我念叨。
“陆先生,小姐心情不好,你多哄哄她,你知道的,只要事情与任少爷有关,她都这样。”
“订婚什么时候都可以再举行!小姐心里还是有你的。”
有我?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是一个午后,付希恬带我去山上露营,任千羽和易书也在。
不知道谁提议了要玩真人版枪战,被分到与我一组的付希恬很不满。
在击毙其他人后,她不敢对易书下手,怕心上人责怪,也不忍心打任千羽。
所以怒火转移到我身上,那时候我站在高处,对付希恬毫无防备。
她一枪打在我没有防护的小腿,疼痛袭来,我从山顶一路滚落,疼的不停大喊。
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和指责,付希恬说。
“是他自己没有游戏精神,受伤了怪谁?”
“再说了,他本人都没有开口,你们管那么宽干嘛。”
那次受伤,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全身多处骨折,没有一块好皮。
记忆越来越久远,刚刚想起来的事情也有些模糊,我摸了摸脑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管家有些错愕,我拿出自己的检查报告。
“医生说,我气血攻心,外加摔在地上时砸到了脑子,也就是说,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记得了。”
我呼出一口浊气,管家不信,给我讲了很多,大部分我都记不清了。
就算记得,也感觉那不是我。
很奇怪,像是一场梦,醒来一切都成空。
管家还想说些什么,我却是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这栋别墅。
“陆先生,你要离开,得有小姐的批准。”
他很为难,我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能拨通她的电话。
管家战战兢兢的掏出手机,这次付希恬接了。
“有什么事吗?”
“小姐,陆先生要离开,他……”
“别跟我汇报他的事情,他不是要忘了我,那就让他滚出去,他要有骨气就永远别找我。”
即使没有开扩音,我都能听到付希恬的话以及她的烦躁。
“一个狗,我不养了就不养了,要不教训教训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我了然,拿着自己的行李快步离开。
这一路,管家都跟在我的身后,他要知道我去哪,好及时跟付希恬汇报,我没有阻拦,也许是还存有些许记忆,不愿为难任何人。
晚上,我有些睡不着。
对这个世界陌生的恐惧,以及未知的害怕。
管家每天都在和我套近乎,他想要证明,我没有忘,可是不管提付希恬,还是任千羽,我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下他是真的明白了。
三天后,付希恬回家了。
任千羽病好,第一时间就是驱赶她,她有些烦躁,在别墅没看见我时,那种心情达到了极致。
她生气的砸碎了水杯,洗澡时又因为没人递浴巾愤怒的把手机丢向镜子。
管家急匆匆赶去收拾东西,付希恬喝着不符合口味的咖啡,第一次开口问我。
“陆淮生还在无理取闹?“
原本整理东西的管家脊背一僵,好半天才开口,“小姐,陆先生他……把你忘了。”
这比笑话还让人好笑,付希恬的脾气烟消云散,讥笑开口。
“管家,撒谎也要有个限度,陆淮生爱演,你也爱演吗?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但你听听,这种话,有谁会信。”
反正她是不信,付希恬说着点燃香烟抽了起来。
管家没再开口,反而拿出了一张请帖,任千羽要订婚了。
他也请了我,我收到烫红的请帖时有些莫名其妙,但对于脑海里为数不多残存的人,依旧准备了一份薄礼,打算前往。
订婚宴那天,刚走出家门的我遇到了付希恬。
她命令管家将车停在我的身侧,用命令的口吻喊我。
“滚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陆淮生,不就一个订婚礼吗?你闹这么长时间够了吧?”
我翻出一个白眼,这段时间,脑子里越来越空,我都快忘记她的样子,她又凭什么冲我趾高气昂。
这么一想我甩手就往前走,干脆的拦下一辆出租车。
后面传来付希恬气急败坏的声音。
“陆淮生,这次你就算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原谅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心里猛的有一丝难受,随后我的记忆被彻底清空。
到达目的时,我只知道我是来参加订婚席的,至于是谁,我完全不记得。
有很多人跟我打招呼,他们问我。
“陆先生,付小姐呢?怎么不见她?这是又吵架了?”
“你这么宠着她,就应该赶紧去哄哄。”
“对啊,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粘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付小姐身边,拿个绳索绑在一块。”
付小姐是谁?我怎么想就怎么问,我能感觉到这些人对我满满的恶意。
他们的话带着嘲笑以及鄙夷。
可我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要粘她?
空气突然安静,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我,随后爆发出更大的嘲笑。
“这是又玩什么新手段?”
“肯定是啊,就他那副样子,大概率还在纠结付小姐把他丢下的事情,玩失忆,亏他想的出来。”
我下意识讨厌他们所谓的付小姐,大概是因为她,我感受到了所有人的恶意。
他们不喜欢我,因为那个付小姐,所以由此可见,哪怕我喜欢她,她也不配。
“呵,还装到这里来了,陆淮生,以为有人会同情你,站在你这边吗?我早就说了,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一个女子说着将一杯红酒完整的倒在我身上。
刺耳的嘲笑炸的我脑子嗡嗡作响,她干脆的抢过我怀里的贺礼,狠狠丢在地上,踩碎。
“花我钱买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用,我养你这么长时间,你现在还给我装蒜,不是装不认识我吗?你在难过什么?”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样子,别说是喜欢她,换任何一个有自尊的人,都会难过。
一个男人闻声匆匆赶来,他有些不可置信,拿过毛巾快速给我擦拭。
“付希恬,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些年,陆淮生陪在你身边,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他是一个男人,你何苦这样羞辱他。”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他对你的爱,连你的父母都不能做到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觉得陌生,这么肆意践踏别人的感情,良心不会痛吗?”
付希恬,我不认识,但听他们描述,不难想象,我以前有多么愚蠢。
但我从未把那看作我,也不知道骗我来的系统去了哪里,怎么一出场就是天崩开局。
“我没求他,是他要留在我身边,给我付出。”
付小姐,不,应该说付希恬完全不惧,似乎在她那里,我为她掏心掏肺都是理所应当。
任千羽看她的眼神染上几抹嫌弃,后者愤怒的指着我的脑袋。
“陆淮生,装够了吗?你不是讨厌任千羽,现在躲在他身后,算什么男人。”
“还是说你也觉得委屈,可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什么都记不住,我帮你回忆回忆。”
我以前喜欢的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就连我的情敌都要比她好。
这是我得出的结论,再结合身边人的议论,我已经大致拼出了与他们的经历。
很狗血,我突然觉得爱上这么一个人十分恶心。
任千羽生气的指向门口,“如果你继续这样,那我不欢迎你,付希恬,作为过来人我希望你能珍惜所拥有的。”
“你不会再遇见陆淮生这么爱你的人。”
“小姐,别闹了,陆先生是真的忘了你。”
管家也在一旁劝,我迷茫的看着,一把刀袭来,场面愈发混乱。
我知道这么狗血的剧里,一定会有坏人出现,没想到的是,付希恬会冲出去替付千羽挡刀。
她就站在我身边不远,我清晰的看到刀子刺入皮肤的那一刻,她在喊我。
没有声音,但我确信她就是在喊我。
可我没有动,一直到坏人被制服,我都那么看着。
付希恬受伤不严重,但双手一直伸着,她问我,“你为什么不来帮我。”
她像是经历了巨大的背叛,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任千羽愧疚的看我一眼,试图劝和。
“陆淮生,她就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都这样,你别跟她怄气了。”
这话与道德绑架毫无区别,我迷茫的眨眨眼睛,无辜回答。
“可我不认识你们!”
我眼底的陌生太过明显,一个人爱与不爱,在危难时最能看出。
就像付希恬能毫不犹豫替他挡刀,就像我现在的冷眼旁观。
付希恬再怎么愚蠢的人,都没办法再装下去,她哭出声音,不停问我,“你怎么会忘了我,不会的,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你说我是你活着的意义,你说过的,淮生,我知道你是生气了,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有没有救我,回去我们就重新订婚好不好?”
她皮囊下掩藏着期待,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什么?失去我这么一个标准的好舔狗,我笑了。
“我没有义务救你,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挡刀,受了伤是你活该,既然订婚仪式也没法继续,那我就走了。”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需要回去整理思绪。
付希恬在身后痛苦的哀嚎,她说痛,我以前最怕她痛的。
她真傻,我都忘了,她痛不痛,又有什么关系。
管家想要跟上我,又看看受伤的付希恬,左右为难。
“愣着干嘛?别让他走,我不信他什么都记不住,快点啊。“
付希恬不顾疼痛挣扎的看向我,管家叹了口气,用力挤出笑容。
“陆先生,你别为难我……”
经典一坨 我真是后了血马悔为了这些玩意充了9块钱
太踏马精神分裂了
不错,前一刻是舔狗,后一分是珍宝!脑回路奇葩才有意思!
没两年脑血栓写不出这文案出来。
你什么品种?每天白吃白喝,值一千万?能后空翻不?
阅
一个系统导演了2个人?
狗永远是狗,别指望死了或者病了你主子能为你掉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