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1月3号的朝鲜釜谷里战场上，指导员、排长都牺牲了，连长厉凤堂

1951 年 1 月 3 号的朝鲜釜谷里战场上，指导员、排长都牺牲了，连长厉凤堂也被子弹打进了肺里，所有的 "领导" 都牺牲了。厉凤堂在最后时刻费力的拔出代表指挥权的手枪，交给了战士郑起，"战斗由你继续指挥，一定要守住阵地"。郑起接过那支还带着体温的手枪，后槽牙咬得腮帮子直发酸。这铁疙瘩平时在连长腰上晃荡看着威风，真攥手里才发现比烧红的烙铁还烫手。阵地上就剩下七个喘气的，对面山头上美军的迫击炮还在咣咣往这边砸，炸起来的冻土块子跟刀子似的往脸上刮。 郑起抹了把脸上的泥，把连长拖到弹坑后面，回头喊剩下的人。老王胳膊被弹片划开个大口子，血顺着袖子往下滴，还在往枪里压子弹；小李才十七，脸吓得煞白，手里的步枪却攥得死紧；还有炊事员老周，背着个空粮袋，手里拎着把菜刀，蹲在战壕沿上喘气。郑起把连长的手枪插在腰上，捡起一把歪把子机枪：“都找掩护，美军要冲锋了，咱们没退路，守不住阵地，谁也活不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美军就跟潮水似的涌上来，钢盔在雪地里反光，嗷嗷的喊叫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迫击炮还在炸，战壕被掀得坑坑洼洼，郑起趴在断墙后面，歪把子机枪突突突扫出去，前面的美军倒了一片，后面的却还往前冲。老王靠在掩体后，步枪一枪一个，准头不减，可没打几发，子弹就没了。他从怀里摸出颗手榴弹，扯了引线，等了两秒才扔出去，轰隆一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美军炸得飞起来。 小李手抖得厉害，半天没扣动扳机，郑起踹了他一脚：“开枪！犹豫就死了！” 小李一咬牙，闭着眼扣动扳机，居然也放倒一个。老周拎着菜刀，盯着爬上来的美军，等人家快跳进战壕，才猛的扑上去，菜刀砍在钢盔上，火星子乱溅，那美军嗷叫着倒下去，老周的胳膊也被对方的刺刀划了一下。 打退一波冲锋，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可手里的弹药也见了底。郑起清点了一下，歪把子机枪只剩三梭子子弹，步枪子弹加起来不到二十发，手榴弹就剩四颗。厉凤堂躺在弹坑里，气息微弱，看着郑起：“别…… 别硬拼……” 郑起没应声，他知道现在退就是死，阵地上的每一寸土，都得用命来守。 没过多久，美军又冲上来了，这次人更多，还带着火焰喷射器。红色的火舌舔过来，战壕边的树枝瞬间烧起来，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一个美军举着枪跳进郑起旁边的战壕，郑起刚要抬枪，对方的刺刀就刺了过来，他猛地侧身，抓住对方的枪管，使劲一拧，美军惨叫着松了手，郑起捡起地上的步枪，一托砸在他脑袋上。 老王为了掩护小李，被火焰喷射器烧到了后背，衣服冒着烟，他却还在开枪，直到子弹打光，抱着一个美军滚进了弹坑。小李哭着要冲过去，被郑起按住：“守住阵地！这是老王的心愿！” 郑起把最后三梭子子弹压进歪把子，朝着人群最密的地方扫，子弹打光了，他就拔出连长的手枪，一枪一个，枪枪命中要害。 美军见冲了半天没拿下阵地，反而死伤不少，暂时退了回去。阵地上就剩郑起、小李和老周三个人，老周的菜刀卷了刃，小李的步枪断了枪托，郑起的手枪也只剩最后一颗子弹。厉凤堂已经昏迷过去，胸口的血还在渗。 就在三人以为要拼最后一口气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呐喊声。回头一看，是连队的主力赶来了，还有志愿军的炮兵部队，炮弹嗖嗖的飞向对面山头，美军的阵地瞬间被火海覆盖。原来郑起他们坚守的这几个小时，为大部队集结争取了时间。 郑起瘫坐在战壕里，刚想喘口气，就看见厉凤堂慢慢睁开了眼睛。老周赶紧过去查看，发现子弹只是打穿了肺叶，没伤到要害，刚才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厉凤堂看着郑起，指了指他腰上的手枪：“好小子，没让我失望。” 美军被打垮了，丢下了满地的装备和尸体撤退了。郑起扶着厉凤堂，看着身边欢呼的战友，突然觉得那支手枪不再烫手，反而沉甸甸的，带着一股子让人安心的力量。后来清理战场时，他们在老王牺牲的弹坑里，发现他怀里还揣着半块没吃完的冻硬的窝头，那是他准备胜利后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