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娘家得知一件窒息的事,邻居家有个儿子 35 岁,有房有车有存款,身高一米八,长得也帅,在市人民医院当医生,按理说,条件这么好,找媳妇不难呀,我问其原因,因为他 27 岁那年遇到自己最爱的人,他父母不同意,被父母拆散了。 前几天傍晚遛弯,撞见张强开车进小区,车窗半降着,晚风把《后来》的旋律送得老远。他左手搭在方向盘上,跟着哼唱,尾音发颤,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一层化不开的灰。 他家那套120平米的房子,装修时他妈非要选欧式风格,水晶吊灯擦得锃亮,却照不暖空荡荡的客厅。沙发上铺着防尘布,冰箱里只有三盒速冻饺子——他说“一个人做饭麻烦”,其实是懒得动;他妈想去帮忙收拾,他总拦在门口:“我自己能行”,门内门外,隔着的何止是一道防盗门。 七年前那个夏天,李梅第一次正式登门时,手里提着个精致的水果篮,里面是她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进口营养品。她穿了条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进门就笑着喊“叔叔阿姨”,想去厨房帮忙择菜,张强妈却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眼皮都没抬:“我们张强要在城里扎根,找个城里姑娘才好互相帮衬。农村事儿多,怕是顾不过来。” 李梅的脸唰地红了,手里的苹果滑了一下,张强赶紧扶住,声音带着急:“妈,梅梅人好,我俩开心就好,城里农村有啥区别?”他爸在旁边抽烟,烟雾缭绕里丢出一句:“婚姻得门当户对,你是医生,她幼儿园老师,教育孩子、人情往来,能说到一块儿?”那天的晚饭,李梅几乎没动筷子。 张强值完夜班没回家,直接去镇上找李梅,这事不知怎么被他妈知道了。第二天一早,老太太竟然跑到幼儿园门口堵人,彼时李梅正领着孩子们做游戏,她冲过去抓住李梅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娃,但张强前程要紧,你别耽误他。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将来受委屈。” 李梅回宿舍哭了整整三天,眼睛肿得像桃子,再见到张强时,声音哑得厉害:“要不……算了吧?你爸妈这样,我心里堵得慌,不想你夹在中间难做人。”张强气得浑身发抖,回家跟他妈大吵一架,把自己锁在房间三天没吃饭。他妈就坐在门口哭,拍着大腿喊:“你非要跟她好,我就死给你看!”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年冬天李梅弟弟的意外。小伙子骑摩托车摔断了腿,住院费要三万多,家里东拼西凑还差两万。张强偷偷取了五万块塞给李梅,让她“别委屈自己”,这事却被他妈从银行卡流水里翻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直接冲到医院病房,当着病友和护士的面,抓住李梅的头发往墙上撞,嘴里骂着:“你个狐狸精,骗我儿子钱!你弟弟就是无底洞,想让张强给你填一辈子?”李梅爸赶来时,看见女儿被骂得浑身发抖,气得差点心梗,两家在医院走廊大吵,护士拉都拉不住。 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事,李梅觉得没脸再待下去。她给张强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放过彼此吧”,然后辞了幼儿园的工作,跟着表姐去了南方。没人知道她具体去了哪,只听说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一路向南,再也没回过这个让她伤心的小镇。 张强像丢了魂,上班时开错药方剂量,被主任严厉批评,差点吊销执照。他妈这才慌了,不敢再提反对,托人去南方打听李梅的消息,可对方换了手机号,微信也拉黑了,像人间蒸发。去年听李梅妈说,她在南方嫁了个开小超市的男人,大她五岁,老实本分,前年生了个女儿,日子过得平淡,却安稳——至少,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在争吵声里过日子。 这几年,张强相了不下二十次亲。介绍人说“这个护士长得漂亮,家境也好”,他见了,回来只说“没感觉”;说“那个公务员知书达理,跟你配”,他见了,还是摇头。我妈曾把同学介绍给他,对方也是医生,回来跟我说:“张强人挺好,就是眼睛里没光,像蒙了层灰,聊天时老走神,问他过去的事,就叹气。” 直到有次去他家拿东西,我才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看见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在镇上公园拍的,李梅穿着白色羽绒服,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张强搂着她的肩膀,一脸幸福,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照片边角被摩挲得起了毛边。 他妈现在见人就抹泪,拍着大腿后悔:“都怪我瞎操心,要是让他跟梅梅好,现在孩子都该上小学了。”可后悔有什么用呢?三十五岁的张强,依旧一个人守着那套冷冰冰的房子,开车时会单曲循环《后来》,手机里存着一张永远不会再亮起的旧号码。 李梅在南方的小超市里,会给女儿唱幼儿园教的儿歌;张强在医院的值班室里,会对着病历本发呆。两个本该并肩看夕阳的人,被“门当户对”四个字,隔在了南北两端。感情这东西,哪有那么多条件可讲?合得来、心里有彼此,比什么都强——可惜,太多父母明白这个道理时,儿女的幸福早就凉透了
昨天回娘家得知一件窒息的事,邻居家有个儿子35岁,有房有车有存款,身高一米八
昱信简单
2025-11-25 22: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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