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你以后别打离婚的官司了，把人家家庭都拆散了，有点缺德。”我放下手里的

她：“老公你以后别打离婚的官司了，把人家家庭都拆散了，有点缺德。” 我放下手里的案卷，抬头看了眼正在摆碗筷的老婆。她把最后一个汤碗放在桌上，围裙还没解下来，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我把笔搁在案卷上，往后靠了靠椅子：“我不是随便拆人家庭，你先坐，我跟你说个事儿。上礼拜有个姓刘的大姐来找我，进门的时候胳膊上还盖着长袖，天那么热，我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盘菜，围裙带子还松松垮垮系在腰上。 “老公，你以后别接离婚官司了行不？”她把盘子往桌上一放，瓷碗磕在桌面有点响。 我正对着案卷里的财产分割清单皱眉，闻言手一顿，笔帽没盖好，滚到了桌角。 “咋突然说这个？”我弯腰捡笔，抬头看见她站在桌边，手里还攥着刚擦完灶台的抹布，眼睛盯着我。 “你想啊，好好的家，被你一掺和就散了，不是缺德是啥？”她把抹布搭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我把案卷合上，往椅背上一靠，伸了个懒腰：“你先坐，听我给你说个事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椅子坐下了，手指无意识抠着桌布的流苏。 上礼拜三下午，所里来了个姓刘的大姐，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进门的时候身子还往门框上靠了靠，像是没力气似的。 我问她哪儿不舒服，她抬起胳膊想擦汗，那长袖衬衫往下滑了点，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就露出来了——不是新伤，旧伤叠着新伤，看着吓人。 “张律师，我想离婚。”她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那鞋头都磨得起毛边了。 我让她先喝口水，她却摆摆手，从布袋里掏出一沓照片，全是她胳膊、后背的伤，有些伤口还结着痂。 “他打我十年了，”她说话的时候手直抖，“以前为了孩子我忍，现在娃上大学走了，我再不离，怕是活不到抱孙子。” 她还说，家里的钱全在男人手里攥着，她连买菜都得伸手要，有次想买瓶降压药，男人骂她“装病骗钱”，把药瓶都摔了。 我当时问她，为啥不早报警？ 她苦笑了一下：“报警？警察来了他就装可怜，说夫妻吵架难免动手，转头关上门打得更狠——你说，这样的家，不散留着干啥？” 说到这儿，我瞅了瞅对面的老婆，她不知啥时候坐直了身子，手也不抠桌布了，眼睛瞪得溜圆。 “后来呢？”她往前凑了凑，声音都变尖了点。 我帮刘大姐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又查了她男人藏起来的存款，上礼拜开庭，法官把房子判给了她，孩子的学费也让男方承担——你说，这叫拆散家庭不？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那……那要是俩人没感情了，光为了钱打官司呢？” 我夹了筷子菜放进她碗里：“你当我傻啊？那种为了多分套房就瞎编对方出轨的，我接都不接；咱挣的每一分钱，都得对得起良心。” 她突然站起来，转身进了厨房，我听见水龙头哗哗响，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个汤碗，热气腾腾的，直接放到我面前：“刚炖的排骨汤，多喝点。”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里的玉米甜丝丝的，她坐在对面，低头扒拉着米饭，耳朵尖有点红。 “以后……你接案子的时候，要是有那种真可怜的人，跟我说一声。”她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我给她们做点吃的送去，你看行不？”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桌上的菜，比平时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