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对门有一对年轻夫妻，真的太让人看不明白！丈夫小王才38岁，年纪轻轻，不上班、不工作，天天待在家里接送儿子、做饭、买菜，钓鱼，闲得无聊就玩一局王者游戏。每天早上七点多，准能看见小王牵着他家儿子的手往小区门口走，书包背在自己肩上，还不忘给孩子手里塞个剥好的鸡蛋。 我家对门住着小王，三十八岁，不上班。 每天早上七点十分，他雷打不动出现在单元楼门口。 儿子的书包牢牢背在他肩上，另一只手举着剥好的鸡蛋，蛋白莹白，指尖还沾着点蛋黄末——那是怕烫，用凉水冲了三遍才剥的。 起初我真瞧不上。 一个大男人，不挤早高峰地铁，不穿西装打领带，整天在小区里晃悠：上午去菜市场跟小贩砍两毛钱的价，下午扛着鱼竿去河边坐俩小时，傍晚回来系着围裙在厨房叮叮当当做晚饭，夜里孩子睡了，才窝在沙发上玩局王者。 “闲得发慌。”我跟老公吐槽时，他正弯腰给儿子系松开的鞋带，阳光照在他后脑勺，头发软塌塌的，像个没长大的男孩。 转折发生在去年冬天。 那天我加班到十点，电梯里撞见刚回来的小王。 他怀里抱着个大纸箱，里面是孩子的画板、颜料，还有几包速冻饺子——大概是给晚归的妻子备的宵夜。 “加班呢？”他先开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刚去接孩子下兴趣班，天冷，怕他冻着。” 我盯着他左手看——食指第二节有圈浅褐色的印子，不是戒指痕，是常年握锅铲和鱼竿磨出来的；虎口处还有道淡粉色的疤，听小区阿姨说，是上次孩子发烧，他抱着往医院跑，在楼梯间磕的。 “你……不上班，家里靠嫂子一个人？”我没忍住问。 他笑了，眼角堆起细纹：“她做科研的，最近项目到关键期，实验室一待就是一天；我之前开网约车，腰伤犯了，索性在家盯孩子——再说，她升职那天跟我哭，说好久没给孩子讲过睡前故事了，我听着心疼。” 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屏幕亮了一下，是他妻子发来的消息：“老公，刚看到你买的草莓，儿子说比幼儿园的甜，谢谢你呀”，后面跟了个比心的表情。 他低头回消息时，我突然想起每天早上那个剥好的鸡蛋——原来不是“闲”，是把别人看不见的日子，过得比打卡机还准时。 我们总说“工作”是赚钱养家，可那些清晨五点去市场挑最新鲜蔬菜的脚步，那些深夜给孩子掖被角的手，那些把妻子的疲惫轻轻接住的拥抱，难道就不算“工作”吗？ 后来再看见他钓鱼，就不觉得是“打发时间”了。 鱼竿架在岸边，他蹲着给儿子削苹果，阳光把父子俩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块稳稳的拼图。 前几天我去他家借酱油，看见冰箱贴满了便利贴：“周三下午3点接小宝画画”“周五记得买嫂子爱吃的内酯豆腐”“周末钓鱼带把小椅子，别又蹲得腿疼”——每一笔都歪歪扭扭，却比任何职场KPI都让人心里发暖。 现在早上七点十分，我还是会在单元楼门口遇见他。 儿子蹦蹦跳跳往前走，他背着书包跟在后面，手里的鸡蛋换成了热牛奶，瓶盖拧得松松的，方便孩子随时喝。 阳光落在他肩上，那背影不再“闲”，反倒比写字楼里匆匆忙忙的脚步，更让人觉得踏实。 原来日子的模样，从来不止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