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每个月工资才6500,小孩都养不活,我想让他买台电动车开滴滴,上次一个滴滴司机说每个月可以赚两三万,时间也就是12个小时,我们在厂里也要干12个小时也才六七千,老公懒不愿意,一个大男人才拿6500工资能干嘛,我和小孩连饭都吃不饱,每天把我气饱了,不看在两小孩面子上真想休了他。 结婚第八年,我和老周还挤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他在电子厂拧螺丝,我在流水线贴标签,两个人每天在厂里泡12个小时,工资加起来刚够交房租和两个孩子的学费。 桌上的酱油瓶标签磨掉一半,上周三买的,现在还剩小半瓶——每次炒菜都要把瓶子倒过来晃半天,怕手抖倒多了,不够吃到月底。 上周三傍晚接孩子放学,突然下大雨,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我拦了辆滴滴。司机师傅五十多岁,方向盘上搭着条褪色的蓝毛巾,后视镜挂着串平安符,他说自己开滴滴三年,“上个月跑了两万三,每天开12个小时,比在厂里自由,想停就停”。我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我们在厂里也干12个小时,两个人加起来才一万三,还不够他一个人挣的。 当晚吃饭时,我把这事说给老周听。他正给小女儿剥鸡蛋,指尖沾着蛋黄,听见“两万三”三个字,手顿了半秒,鸡蛋壳碎渣掉在桌上。“开滴滴要本钱啊,”他声音有点闷,“电动车得几万块,我们哪有钱?”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借啊!我找我姐借!你在厂里拿6500块工资,孩子奶粉钱都不够,你想让他们跟着我们喝西北风?”他没接话,把剥好的鸡蛋塞进小女儿手里,大女儿的作业本摊在旁边,铅笔尖断了,她咬着嘴唇看我,没敢吭声。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客厅有动静,起来看见老周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体检单——去年厂里组织体检,医生说他有慢性咽炎,长期接触粉尘,让少熬夜、别过度用嗓,可他每天在车间都要喊着报数,嗓子早就哑得像破锣。我突然想起滴滴师傅说“每天开12个小时”,那得不停地接电话、跟乘客说话,老周的嗓子吃得消吗? 第二天我特意绕到小区门口的滴滴站点,拉住个刚交车的师傅问:“大哥,开滴滴真能月入两三万?”他掏出烟盒抖了抖,“那是流水!上个月我跑了两万八,车贷四千五,油钱电费三千二,平台抽成25%,到手也就一万二,还不算修车和违章的钱。”我愣在原地,原来师傅说的“两万三”,不是净收入——老周每个月发工资,都会先存一千块给孩子买保险,剩下的才敢用来交房租、买菜,他是不是早就算过这笔账了? 这几天我没再提开滴滴的事。今早炒菜时,我照样晃着那半瓶酱油,突然发现瓶子底下沉着层厚厚的酱渣——以前总觉得是酱油太少,其实是我从没好好把瓶子摇均匀过。老周从身后走过,往锅里撒了把葱花,“今天厂里说有加班,能多挣三百,晚上给孩子买排骨。”我没回头,听见他的声音比平时哑得轻了点,像是昨晚喝了我泡的胖大海。 孩子的作业本上,大女儿用红笔写了句话:“我的爸爸会修自行车,还会给妹妹讲故事。”原来我总盯着“6500”这个数字发愁,却忘了他每天下班都会给孩子洗袜子,忘了他把鸡腿偷偷夹给我碗里,忘了他说“怕开滴滴没时间陪你们”时,眼里的红血丝。 酱油瓶里的酱渣摇开了,香味漫出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日子就像这瓶酱油,看着少,慢慢摇,总能匀出点滋味来。
老公每个月工资才6500,小孩都养不活,我想让他买台电动车开滴滴,上次一个滴滴司
正能量松鼠
2025-12-14 10:4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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