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突然儿媳对我说:“妈,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您就可以回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14 14:21:25

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突然儿媳对我说:“妈,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您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当时我的心情就很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总觉得这话有点像在赶我走的感觉。 初秋的午后,公园里的滑梯晒得有点烫。我牵着孙子的小手,他像只刚出笼的小鸟,挣脱我的手就往滑梯上爬。儿媳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孩子,手里无意识地绞着纸巾。我从布包里拿出水壶,是老家带来的粗瓷壶,壶身上还印着褪色的红双喜——那是我和老伴结婚时买的。 孙子咯咯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公园里荡来荡去。儿媳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被风吹过来的:“妈,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您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 我正给孙子擦汗的手顿了一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晃得我眼睛有点花。享福?我脑子里嗡嗡的,老家的院子,院角的那棵石榴树,还有老伴一个人在家的身影,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可这里,有我日思夜想的孙子,有我一手带大的牵绊。 这话像一根细细的针,轻轻扎在我心上。是该高兴吗?终于可以卸下担子,回到熟悉的地方,过几天清闲日子。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我看着儿媳,她正低头看着手机,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是我想多了吗?她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碍事了? 我来城里带孙子已经三年了。从他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到现在能跑能跳的小不点,每一天的点点滴滴,都刻在我心里。早上五点半起床做早饭,白天陪他玩,晚上哄他睡,累是累,可看着他甜甜地喊“奶奶”,所有的累都烟消云散了。我以为,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被需要的。 “享福”这两个字,此刻听着却有点刺耳。是我太敏感了吗?也许儿媳只是真心替我着想,觉得我该歇歇了。城里的日子,对我来说确实有诸多不便,听不懂的方言,看不惯的习惯,还有夜里偷偷想家的泪。 可我走了,孙子怎么办?他晚上睡觉要摸着我的耳朵才能睡着,他最喜欢我做的西红柿鸡蛋面,他还会奶声奶气地说“奶奶最好”。这些,他会不会很快就忘了? 儿媳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笑了笑:“妈,您看您,带孙子多辛苦,腰都累弯了。回老家,种种菜,打打太极,多自在。”她的笑容很真诚,可我怎么觉得那么刺眼呢? 我低下头,假装整理孙子的衣服,眼眶有点发热。是啊,我是该回老家了。孙子上了幼儿园,有老师照顾,儿媳也可以安心上班了。我留在这里,确实有点多余了。就像这粗瓷壶,在城里的精致水杯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可为什么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起涌上来?我在这里三年,早已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虽然这个家里,我好像永远是个客人。 孙子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奶奶,抱!”我蹲下身,紧紧抱住他,他身上的奶香味,是我这三年来最熟悉的味道。 “妈,您想什么呢?”儿媳又问。 我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孙子都要上幼儿园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快到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城市,快到我还没准备好离开。可我能说什么呢?说我不想走?说我舍不得孙子?那样,会不会显得我太不懂事,太不知足? 夕阳西下,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牵着孙子的手,儿媳跟在旁边,一路无话。我手里的粗瓷壶,好像越来越沉,沉得我快要握不住了。 回老家,真的能享福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也许,我真的该走了。就像一片落叶,飘到哪里,最终还是要回到泥土里。只是不知道,这片泥土,还能不能让我找到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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