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丈夫手机在客厅响。我摸到他藏在枕头下的离婚证,日期是上周——可他昨晚还在给我炖燕窝。凌晨三点的空气带着凉湿,客厅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开,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凌厉。我侧身时,指尖触到枕头下的硬纸壳,抽出来一看,是本离婚证。 凌晨三点,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是我们常用的铃声,是那种默认的、带着电流杂音的尖锐调子,在寂静里撞得人耳膜疼。 我翻了个身,想叫醒身边的人——他总说浅眠,一点动静就醒——手却先一步摸到枕头底下的硬东西。 不是手机,也不是他睡前放的眼镜盒。 抽出来时,纸壳边缘割了下指尖,昏暗中能看清烫金的三个字:离婚证。 日期是上周三。 我盯着那个日期看了很久,久到客厅的手机铃声停了,又在十秒后再次响起。 昨晚他还在厨房炖燕窝。 砂锅咕嘟咕嘟响,他系着我去年送他的灰色围裙,站在灶台前低头挑燕角,说“最近你总失眠,这个得炖够三小时才出胶”。 我从背后抱他腰时,他身体僵了一下,很快转过身笑,把勺子递到我嘴边:“尝尝?是不是太甜了。” 当时我只当他累了。 现在想来,他围裙上沾着的燕窝渍,是不是手抖时洒的? 我捏着离婚证坐起来,纸张边缘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 他什么时候去办的?上周三他说公司加班,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倒头就睡。 我居然没发现任何异常——是他藏得太好,还是我根本没想去看? 手机还在响,一声接一声,像在催着什么。 我走到卧室门口,虚掩的门缝里能看见客厅的月光,他的拖鞋还摆在玄关,鞋尖朝里,是他每次回家都会摆好的样子。 桌上那个白瓷碗还没洗,碗底沉着一点没喝完的燕窝,已经凝成了半透明的冻。 是上周三之后,他每天都这样吗? 炖燕窝,温牛奶,早上出门前替我挤好牙膏——用我喜欢的薄荷味,而他自己一直用柠檬的。 这些事,是丈夫的习惯,还是前夫的补偿? 我靠着门框滑坐在地上,离婚证硌在膝盖上,有点疼。 突然想起上个月他生日,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你别总熬夜就好”,当时我还笑他老气,现在才明白,那句话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话。 客厅的手机终于不响了。 窗外开始下雨,雨点打在玻璃上,沙沙的,像有人在哭。 我摸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屏幕亮起时,看见他半小时前发来的微信:“明早想吃你包的馄饨,陷我已经调好了,在冰箱第一层。”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他是怕我知道了会闹,还是连一句“我们结束了”都觉得多余? 枕头还留着他的体温,可离婚证上的钢印已经凉透了。 原来有些告别,不是轰轰烈烈的争吵,是他还像往常一样给你掖被角,只是枕头下多了一本离婚证。 原来燕窝的甜,也可以是苦的。
今天下午,黄一鸣更新了一则闪闪的视频。视频里,闪闪满脸欢喜地宣布,她要回安庆了。
【2评论】【2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