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被誉为“山西第一美女”的侯冬娥,被日军拖进了炮楼。那一夜,50多个鬼子像野兽一样扑向她。当她九死一生回到村里时,迎接她的不是同情,而是乡亲们的唾沫星子:“看,那个从炮楼里出来的脏婆娘!”然而,她只回了一句话,全村人当场就哑口无言了…… 她回来的那天是三月初七,灵丘县东河南镇刚下过雪,地上还积着湿泥。她穿着一件破旧的灰棉衣,鞋也丢了,一只脚血迹斑斑。 走到村口,有个老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回来了”,就躲进了屋里。有人不敢看她,也有人站在路边窃窃私语。她没吭声,一步一步走回自家门口。 门是虚掩的,屋里没人。 炕上冷得发硬,窗台上的水缸空了,碗柜上落了灰。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从角落翻出一件母亲留下的旧布衣,把自己裹住。 炮楼就在村北,原是地主家改建的碉堡,日军第36联队占用后,派宪兵常驻,修了高台、密道,几乎成了控制全镇的据点。 村里三户人家早在前年就有人失踪,都是女眷。可没人敢问。侯冬娥被抓那天,是在村西洼地挖野菜,被巡逻兵拖走时,曾挣扎着大喊,但谁也没动。 不是没人想帮,而是当时鬼子上膛,谁敢靠近就是一枪。 有几次反抗,但每次都会被打得晕过去。有次,鬼子用火钳逼她跪下,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尖,差点没抢救过来。 日军怕出人命留下麻烦,才把她丢出了据点。 1941年4月,中共晋察冀边区敌情通报中提到:“灵丘东河南炮楼据点连续实施女性暴力,造成村妇多起轻生事件。” 没有人名,只有代号。 但灵丘县妇救会在年底编写的内部资料里,记录了一个简短的词条:“H女,受害后返回村庄,被污名围攻,当众发言,唤起群体反思,事发时间春季。” 那场发言,就是她回村那天。村民站在村口围着她,有个妇人指着她骂:“回来干啥,咱村没你这不要脸的。” 她没躲,也没哭,只说了一句:“我要是不从,早就死了。我没给中国人丢脸,你们谁能拍着胸说不怕枪口?” 说完那句回击的话,村口安静了,再没人骂她。几年后,她嫁给了一个伤残老兵,一起迁去了阳高县务农。两人一辈子没孩子,也没人提那段往事。 直到1981年县里整理口述史,她才在录音机前开了口。 采访者问她:“最难的是哪段?”她说不是炮楼,是回村那一刻,“人嘴比枪狠。” 她不是英雄,却比很多人更坚韧。她只是靠自己的力气,在最黑的日子里撑了过去,还能站在村口回一句“我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