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68年,大将王树声在食堂排队打饭,一个年轻干部一下打了5份饭菜。王树声上前询问,干部怒骂:“关你什么事,闪一边去!”,认出王树声后,干部的脸红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刚才还让他“闪一边”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劲头,瞬间被恐惧填满,王树声没有因为对方的冒犯而大发雷霆,他的关注点完全不在此人对自己的态度上,而在于手里那几份“超标”的饭菜。 他目光沉得像水,问出的话却像锤子:“规章制度是墙上挂着的画吗?你们领导平日就是这么教的?” 面对大将的质问,年轻干部甚至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半天终于交了底,原来,这根本不是他在耍威风,而是在给幕后的“首长”跑腿,这几份饭,大部分是那位从来不屑于亲自排队的上级领导要吃的,在当时,这就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但这在王树声眼里,却是一个被撕开的巨大的口子,当天下午,这位倔强的将军就顺藤摸瓜找上了那位“首长”。 原来,那位领导长期指使下属代打饭,视集体纪律为儿戏,有人觉得大将是小题大做,不过是一顿饭的事儿,何必较真?但在王树声看来,今天的代打饭,明天就会演变成更严重的特权置换。 军队的纪律和官兵平等的根基,往往就是从食堂的一双筷子、一个饭盒开始烂掉的,最终,不仅那位代打饭的干部挨了批,那位背后享乐的“首长”更是不得不登门道歉。 王树声指着门外,只说了一句话:不用跟我道歉,去给食堂里那些规规矩矩排队的同志道歉。 这件事之后,单位里甚至整个系统的食堂风气骤变,那个曾被大家默许的“特权窗口”被彻底封死,但这并非王树声为了立威而做样子,这种对特权的“洁癖”,早已渗透进他生活的每一寸缝隙。 熟悉王树声的人都知道,他在“对自己人”这件事上,简直抠门到了极点。 按规定,他在拥有一辆公务专车的同时,原本还可以配一辆生活用车,可他眼瞅着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硬是一口回绝了这待遇。 至于那辆公务车,那是公家的腿,家里人谁都不准碰,他的夫人每天不是挤公交就是步行,风雨无阻地去上班,儿子结婚想借车撑个场面,结果被老爷子一顿训,最后新郎官只能骑着自行车去接新娘。 这种近乎不近人情的原则性,在面对老家找上门来想“沾光”的亲戚时表现得尤为明显,一句“权力是人民给的,不是给自家行方便的”,就把所有走后门的念想给堵死了。 家里的沙发旧得露了棉絮,警卫员实在看不过去想申请换新的,王树声却乐呵呵地摆摆手,搬出了那套著名的“草堆理论”:当年闹革命睡草堆都过来了,现在这破沙发难道不比草堆舒服?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苛刻到极点、为了排队打饭敢去捅破天的大将,心里却藏着另一份鲜为人知的温热,这温度,他只留给那些真正的战友和基层的兵。 还是在物资匮乏的六十年代,有一次他和陈赓大将刚开完会,俩人饥肠辘辘去食堂,看到有红烧肉,王树声馋得不行,陈赓便出了个“鬼主意”,让王树声把吃空的碗藏在桌底下,然后一本正经喊服务员说肉没上。 两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为了多吃一碗肉,合演了一出戏,当然,玩笑归玩笑,临走时,两人还是老老实实把多出来那碗肉的钱给付了,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严厉的将军,只是一个怀念烟火气的老兵。 而在他生命的最后岁月里,他更是对一份跨越半个世纪的承诺念念不忘,九十年代,依照他的生前嘱托,他的后人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一位在乡间务农的老人,李开荣。 当年爬雪山过草地时,李开荣是个背大铁锅的炊事员,最艰难的时候,是王树声拉着他的手,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分别时还塞给他两块保命的大洋,几十年过去了,位高权重的将军从来没有忘记那个背锅的小战士,这种惦念跨越了身份的鸿沟,直到生命的尽头。 1974年,王树声走完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遵照他的遗愿,他的部分骨灰被送回了湖北麻城——那个他举起义旗、为了让天下穷苦人都能吃上一口饱饭而出发的地方。 他这一辈子,从在食堂排队这一件小事就能看懂,无论是身处硝烟战场,还是身居高位,他始终站在那个最普通的队列里,从未插队,更从未离开,因为他深知,一旦离开了人民的队伍,即便手里端着再满的饭盒,心也是空的。 信源:澎湃新闻这两位开国大将,有着怎样的传奇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