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上海知青戴建国娶一农村女子，谁知，新婚夜，妻子突然冲过去，一拳打得他

1979年，上海知青戴建国娶一农村女子，谁知，新婚夜，妻子突然冲过去，一拳打得他流鼻血，撕了他书稿。 红烛还在跳动，血滴在红被褥上，像朵突然绽开的梅。 他攥着被撕成碎片的桦树皮纸，那是五年的诗稿，也是他和她在黑土地上的全部念想。 1970年的黑龙江，割麦刀比上海的钢笔沉得多。 戴建国攥不住刀柄，麦芒扎进手心时，玉凤从垄沟那头走过来，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这么握，省力”。 她示范的样子，让他想起弄堂里教他写毛笔字的奶奶。 村民蹲在地头嚼舌根，“城里娃迟早要走，玉凤这是攀高枝”，她听见了，只是把水壶往他手里塞，“喝口水，别听他们的”。 三年后上海来的电报像块冰，“母病危速归”。 他跑着去村口找她，只看见她娘拦在柴门前，“知青都是要走的，别耽误我闺女”。 后来听说她嫁了邻村，新婚夜吐了血，再后来离了婚，人就不太对了，被锁在仓房里，见人就喊“建国别走”。 他在上海弄堂里守着病母，钢笔写不出一个字，总觉得黑龙江的风，还在往衣领里钻。 1978年冬天，雪下得比往年都大。 戴建国站在玉凤家破院门外，听见她在屋里唱《东方红》，跑调跑得厉害。 她娘哭着说“她是个疯子”，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返城指标，“我不走了，娶她”。 我觉得那一刻，他手里的纸不是指标，是他欠了五年的承诺。 婚礼那天，有人扔烂菜叶，“疯子配傻子”，他把红盖头给她盖上，“别怕，以后我护着你”。 回上海的路走了三天三夜，玉凤靠在他肩上，一路攥着他的衣角。 12平米的阁楼，白天他在纺织厂扛棉纱，晚上用煤球炉煮药。 药渣倒在弄堂里，邻居嫌有味，他就半夜起来扫。 每周三去精神病院，医生说“氯丙嗪能稳住，但得有人陪着”。 他陪着，一陪就是三年。 有次她清醒了片刻，摸他手上的茧，“疼不疼”，他说“比麦芒扎手轻多了”。 1985年春天，玉凤突然不闹了，只是总摸肚子笑。 孩子落地那天，她抱着襁褓说“叫晓凤吧，晓得的晓”。 戴建国看着她哼着东北小调哄娃，突然想起七年前，她教他割麦时也是这个调子。 药慢慢停了，她开始跟着他去厂里食堂帮忙，工友们说“戴师傅的媳妇，眼神亮了”。 晓凤后来考了医科大学，穿白大褂的样子和当年精神病院的医生很像，只是更温和。 2018年她成立了“玉凤关爱基金”，专门帮农村得精神病的人。 戴建国现在还留着那叠粘起来的桦树皮纸，放在玻璃相框里，晓凤说“爸，这比奖状金贵”。 去年回黑龙江，玉凤在当年的割草场弯腰，像当年教他握刀那样，对晓凤说“麦子熟了，要顺着纹路割”。 戴建国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他用一生守护的人，突然明白，有些承诺，不是说出来的，是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