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年薪 80 万,但是嫂子一直没有工作,有次吵架结束后,嫂子提出了离婚,哥哥很高兴接受。走出民政局,哥哥对嫂子说:“你要是有难处可以找我帮忙。”嫂子没接话,就抱着那个装着离婚证的牛皮纸袋,转身往公交站走, 我哥年薪八十万的第三年,嫂子的围裙上永远沾着早上煎蛋的油星子。 他们的家在28楼,落地窗外是CBD的霓虹,可嫂子的世界好像只有厨房到阳台的五步路——从洗好的菜到晾好的衣服,步数都数得清。 当初他追她时,在她实习的设计院楼下等了四十天,雨里撑着的伞永远往她那边歪,她画的第一张建筑草图里,有个模糊的撑伞人影。 后来他升了总监,回家越来越晚,她热好的汤在保温锅里结了层皮,他说“你又不用上班,晚点吃怎么了”,语气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那天吵架的导火索是她问能不能报个插画班,学费三千二,他皱着眉翻工资条:“报那玩意儿干嘛?家里又不缺你这点爱好的钱。” 她没再争,第二天早上把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字签得比结婚时还快,钢笔尖戳破了纸,留下个小小的墨点。 他大概觉得,她没工作没收入,离了他就活不下去,所以在民政局门口接过离婚证时,嘴角没藏住那点轻松,像卸下了一个总忘了充电的旧手机。 可他没看见,她床头柜第三格抽屉里,锁着去年就拿到的插画比赛获奖证书,奖金够付半年房租,还有张公交卡,余额比他钱包里的现金还多。 走出大门时,他追上去,声音放软了些:“你要是有难处可以找我帮忙。” 这话像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她脚边,她没弯腰捡,只是把牛皮纸袋往怀里紧了紧,纸袋边角被她捏得有点皱,像她这三年没说出口的那些话——比如他生日时她画了一整天的贺卡,被他随手夹在公司文件里弄丢;比如她半夜胃疼,自己爬起来找药,他在隔壁房间打着电话谈项目。 他总说“我养你”,却把“养”当成了“拥有”,忘了她曾经也是能画得出星空的人,画笔在她手里比锅铲更灵活。 她提离婚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某天夜里她发烧到39度,他在酒局上接电话不耐烦:“吃片退烧药不就行了?我这儿谈着八百万的单子呢。”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有些温度,比年薪八十万更重要。 她转身往公交站走,高跟鞋敲在人行道上,声音脆得像在告别。 他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刚结婚时她也是这样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回头冲他笑:“快点呀,电影要开场了!”那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后来那光好像被家里的油烟和他的“我养你”慢慢盖住了。 公交来了,她踏上去的那一刻,阳光刚好落在她发梢,比28楼的霓虹暖多了。 他摸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别走”?还是说“其实我后悔了”?他从来没学过怎么说这些,他只会说“我养你”,却忘了问她,想不想要这样的“养”。 车开走了,扬起一阵风,吹乱了他的领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离婚证,红本本刺眼,突然觉得有点沉,比他签过的任何一份合同都沉。 你说,他到底是在高兴摆脱了什么,还是在害怕失去什么? 后来他在公司楼下咖啡店看见她,穿着米色毛衣给客人画肖像,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旁边放着的帆布包上,绣着她自己画的小狐狸——那是他当年送她的第一个礼物,他早就忘了,她却一直带着。 他想上前说点什么,却发现手里的车钥匙沉甸甸的,像个笑话。 原来有些人,不是离不开你的钱,是曾经以为离不开你的心。 只是那颗心,被“年薪八十万”的光环照得太久,早就冷了。
哥哥年薪80万,但是嫂子一直没有工作,有次吵架结束后,嫂子提出了离婚,哥哥很
优雅青山
2025-12-19 10: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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