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国家在研发东风-17时,发现导弹在飞行中,极易遭到外部干扰,所有人都建议增加反电子系统,谁知,祝学军却说:“干脆让导弹在雷达里彻底消失,不就行了?”话音刚落,一位老专家扶了扶眼镜,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毕竟在那个年代,让高速飞行的导弹实现雷达隐身,在全球范围内都没有成熟的先例,要理解祝学军这个思路的价值与可行性,首先得搞清楚雷达是怎么发现导弹的。 其实雷达的工作原理和我们在山谷里喊口号听回声很像,都是靠电磁波的反射来锁定目标,雷达发射机发出电磁波,电磁波遇到导弹后会产生回波,接收机捕捉到回波后,经过信号处理就能确定导弹的位置、速度等关键信息。 所谓让导弹在雷达里消失,本质上就是让导弹产生的雷达回波变得极其微弱,弱到雷达接收机无法识别,这就是后来被广泛应用的雷达隐身技术。 当时大家普遍认同的增设反电子系统的方案,本质上是“被动防御”,相当于在导弹上装了个“盾牌”来抵御干扰,可这种方案有个致命缺陷,反电子系统会额外增加导弹的重量,而导弹的载重是经过精密计算的,额外增重会直接影响射程和机动性,而且当时的反电子技术还不够成熟,面对复杂的干扰环境未必能百分百奏效,有点“治标不治本”的意思。 祝学军提出的“主动隐身”思路,看似大胆,却暗合了武器研发的核心逻辑——最好的防御就是让敌人根本发现不了你。 可能有人觉得这个思路在1987年太超前,但事实上,当时国内已经有科研团队开始探索相关技术,这也为这个思路提供了现实基础。 比如中国工程院院士凌永顺,就在1987年做出了开展等离子体隐身研究的重大抉择,虽然当时这个课题在国内几乎是空白,没有可参考的专业材料,也没有像样的实验室,凌永顺团队只能挤在简陋的旧仓库里做试验,自己动手设计仪器,但短短两三年就取得了突破性成果,让中国成为继美、苏之后第三个拥有这种特殊干扰技术的国家。 等离子体隐身技术的核心,就是在导弹表面形成一层等离子体气悬体,这层气体会吸收电磁波,让雷达回波大幅衰减,这恰好印证了祝学军思路的技术可行性,不是凭空想象的天方夜谭。 再从导弹的飞行特性来看,东风-17后来采用的乘波体构型,其实和祝学军的隐身思路有着深度的技术契合。 乘波体构型是一种理想的高超声速气动设计方案,它的前缘能紧贴激波面,不仅能获得高升力、低阻力的优势,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雷达散射截面。 雷达散射截面是衡量目标雷达反射强度的关键指标,数值越小,越难被雷达发现,普通的圆锥形弹头导弹,雷达散射截面相对较大,而乘波体的扁平构型能让电磁波在表面形成滑走效应,减少反射回波。 后来东风-17的实际测试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其雷达散射截面远小于传统弹道导弹,再配合高超音速飞行特性,让反导系统很难对其进行跟踪锁定。 2017年东风-17的两次实弹发射中,导弹飞行1400千米后释放高超声速滑翔飞行器,在6万米高空进行高超音速滑翔机动,速度超过6马赫,最终精准命中靶场,落点距离目标只有几米,这样的精度和突防能力,离不开隐身设计与乘波体技术的结合,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祝学军当年那个看似“天方夜谭”的思路。 从当时的国际技术环境来看,祝学军的思路也顺应了武器研发的发展趋势,上世纪50年代起,全球就有多个国家开始探索高超音速技术,美国更是投入巨资推进相关项目,比如X-51A巡航导弹、X-37B空天飞机等,这些项目都在尝试融合速度与隐身优势。 美国空军前首席科学家马克·路易斯后来曾说,21世纪的美国军事霸权,将不再体现为隐身技术,而是高超音速技术,前者是“敌人不知道你在哪里就无法阻止你”,后者是“即便发现你也追不上”。 而祝学军的思路,相当于把这两种优势提前结合了起来,既追求高超音速带来的快速打击能力,又通过隐身设计降低被发现的概率,这种“双重优势”的研发思路,比当时单纯追求速度或单纯强化抗干扰的思路要领先一个维度。 从后续的技术发展来看,祝学军的这个思路不仅解决了东风-17的干扰问题,还为中国高超音速武器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东风-17自2019年在国庆阅兵首次公开亮相后,成为了中国火箭军的核心装备之一,在2025年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阅兵式上,东风-17再次组成高超声速导弹方队接受检阅,足以证明其在国防体系中的重要地位。 而后续的鹰击-21等高超音速导弹,也延续了隐身与高超音速结合的设计思路,形成了系列化的装备体系。 这也印证了祝学军思路的长远价值,她当年提出的“让导弹在雷达里彻底消失”,不仅不是天方夜谭,反而引领了中国高超音速武器的发展方向。 如果当时团队局限于增设反电子系统的常规思路,可能就不会有后来东风-17的惊艳表现,中国在高超音速武器领域的发展进程也可能会滞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