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北京一流浪汉因无暂住证被送进收容所，填写籍贯时警察瞬间呆住“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杞县王耀军吗？” 九十年代的北京街头，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引起了巡警的注意，那个年头，没有暂住证可是件麻烦事，他很快就被按流程送进了收容所。 没人觉得这个举止怪异、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流浪汉有什么特别，直到在那张用来登记身份的表格上，他提起笔，几个苍劲有力的繁体字跃然纸上。 负责登记的民警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字写得这么漂亮的流浪汉，盯着那行云流水的签名，再看看眼前这张满是尘土的脸，民警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您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杞县王耀军？” 收容所里这一幕极具戏剧性，谁能想到，一个在街头被视为社会底层的收容对象，竟是河南大地上早已家喻户晓的“墙上名人”。 为了验证这位身份特殊的“贵客”，民警试探性地让他即兴来一段，这位被困于斗室的流浪者没有半分怯场，脚底未动，抬头便是一首五言绝句。 “大鹏锁囚笼，有翅难飞腾。眼望幽燕地，欲游在梦中。” 寥寥二十字，道尽了此刻身陷囹圄的无奈，却又藏着一股傲游天下的野心，在场的人都被震住了，不仅没难为他，反倒恭恭敬敬地把他放了，这首后来被无数人传颂的《大鹏诗》，就像是他一生的证明：身在泥泞，心在云端。 若不是民警有心，谁也不会把那个眼神清亮的少年和后来的“疯癫乞丐”联系在一起，1945年出生的王耀军，原本握着一手“天胡”的牌。 他是村里公认的才子，家里虽然穷得叮当响，但在读书这事儿上，他从没含糊过，当年高考，他硬是凭着那股子钻劲，拿下了全县第一的状元名头。 按理说，这是个典型的“寒门出贵子”的励志剧本，可命运偏偏在这儿给他开了个极度残忍的玩笑，在那个人情大过天的年代，成绩单竟也成了可以被抢走的资源。 一个有背景的富家子弟，轻飘飘地顶替了他的名额，偷走了他跨越阶层的入场券，等到王耀军知晓真相时，那个顶替者早就坐在了大学课堂里，而他连最后翻盘的机会都被堵死了。 更让人绝望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他试图为被窃取的人生讨个说法时，家中顶梁柱的父亲重病离世，双重打击像大山一样压垮了这个年轻人的脊梁，他不仅没法继续学业，还得立刻扛起锄头下地干活，为活下去而挣扎。 很多人以为他会就此沉沦，或者真的疯掉，但他选了一条让人看不懂的路，他在心里埋葬了那个应该坐在办公室里的大学生，释放出了一个行吟泽畔的诗人。 从此，河南杞县的街头多了一个怪人，他不再去想什么功名利禄，手里的一根扫把、一个提水的破桶，成了他的笔墨纸砚。 只要看到空白的墙壁、电线杆，甚至是平整的路面，他的灵感就会喷涌而出，高兴了就画画，悲愤了就写诗，甚至还时不时冒出几句在这个乡土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的俳句。 路人看着他拎着那个脏兮兮的水桶，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多半都把他当成是被生活逼疯的可怜虫，或是避之不及的疯子。 王耀军对此从来都是一笑置之，这种潇洒不是装出来的，是他真的看开了，在他的世界里，墙壁就是宣纸，这天地就是考场，再没人能顶替他的才华，再没人能没收他的分数。 他不仅在老家的十里八乡写，还一路走南闯北地写，在郑州火车站那个被无数人匆匆路过的地方，也曾留下过他的墨宝。 虽然随着后来城市的疯狂扩建，那一墙的字画连同老旧的建筑一起化为瓦砾，让人惋惜不已，但在当时，那个满脸沧桑、不修边幅的“流浪大师”形象，早就刻在了无数过客的脑海里。 这几十年里，他活得像个行为艺术家，尽管被很多人贴上“精神病”的标签，但他内心的清醒程度可能超过了大多数体面人，这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手能在收容所里震惊警察的好字，更因为他那颗从未被世俗污染的心。 作为一个长期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流浪者，王耀军成名后，也有了不少靠才华变现的机会，不管是去讲公益课，还是甚至后来有人愿意出钱买他的字，但他从没把这些钱揣进自己那个破破烂烂的兜里。 他把自己卖字换来的报酬，转手就捐给了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甚至在写那些讽刺时弊、感怀家国的诗句时，你依然能读出一位老派读书人的赤子之心。 所谓的大师在流浪，直到2012年，王耀军在老家因病离世，结束了他这跌宕起伏的一生，他没给这世界留下什么房产存款，也没能留下什么传世的孤本，甚至他那些写在墙上、地上的诗歌，大部分也都随着雨水冲刷和墙皮脱落而消失了。 但他留下的那个背影却无比清晰，那个拎着破桶、拿着扫把在天地间挥毫的老人，用一辈子的流浪证明了一件事：有人身着锦衣却心在樊笼，有人衣不蔽体却灵魂飞升，那只在收容所里写下的大鹏，虽然这辈子没能飞出命运的低谷，但它的梦，确实在云端游过。 信源：开封日报 杞县民间诗人王耀军诗集研讨会报道 周口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