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收复新疆回京，据说慈禧屏退了所有人，就问了一句：“左爱卿收复新疆，耗银三千万两，历时五年，死伤将士两万余，若将这笔钱用在京城，能修三条御道、盖两座行宫，你说，这笔买卖值吗？” 光绪七年深秋，紫禁城里的桂花还留着一点残香。 左宗棠从新疆回来了，这个老头儿头发都白了，脸上被西北的风沙吹得一道一道的，他跪在养心殿冰凉的金砖地上，等着慈禧太后问话。膝盖下的金砖滑溜溜的，凉意在骨头缝里钻，可他觉得不如西北戈壁的风刺骨。出发那年他六十四，如今快七十了，这五年里，他见过的死人比宫里的瓦片还多。 养心殿里静得能听见桂花落的声音，慈禧的话慢悠悠飘过来，带着一股子算盘珠子响的冷意。左宗棠喉咙动了动，先磕了个头，额头贴在砖上，还能想起玛纳斯城的血。那仗打了八个月，总兵李大洪带着骑兵冲阵，马陷在泥里，被乱刀剁死；张大发炸城门时，火药桶被点着，连尸骨都没剩下。那六位总兵的灵柩送回湖南时，有个老母亲直接哭瞎了眼。 “太后，”他声音沙哑，像被风沙磨过的铁器，“老臣在西北见过啃着干胡萝卜打仗的兵，见过冻在城墙上还握着刀的卒。这三千万两里，有胡雪岩顶着十八分的利息借来的钱，有老臣押出去的祖田，可更多的是将士们的命。”他顿了顿，眼前闪过那些年轻的脸，“玛纳斯一战，两千多弟兄没了，南疆追歼时，七千将士埋在了沙漠里。这些人，不是为了御道行宫死的。” 慈禧没说话，指尖在佛珠上滑了滑。左宗棠又说：“新疆不是不毛之地，是蒙古的屏障，蒙古是京师的城墙。当年李鸿章大人说该弃了塞防保海防，可要是新疆丢了，沙俄的兵就能顺着蒙古下来，到时候别说行宫，京城的城门能不能守住都两说。”他想起出发时抬的那口棺材，“老臣抬棺出关，不是为了做买卖，是为了让后人不用再跪着跟洋人谈疆土。” 这话戳中了要害。慈禧当年也是听了他“重新疆者保蒙古，保蒙古者卫京师”的话才点的头，只是宫里的日子过久了，早忘了边关的凶险。左宗棠膝盖还跪着，心里却敞亮——那些死去的总兵、副将，还有三万多没留下名字的士卒，他们的血不能白流。钱没了能再筹，人没了能再招，可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没了，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太后沉默了半天，终于叹了句“你辛苦了”。左宗棠知道，她或许没真懂，但至少没再提御道行宫的事。他慢慢起身，腿麻得站不稳，心里却踏实——那些埋在天山脚下的弟兄，总算没白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信息来源：《清史稿·左宗棠传》、博览历史《慈禧质问左宗棠:你比曾国藩强在哪?》、国家国防科技工业局《军事名家的甲午殇思》、老徐来了《左宗棠收复新疆的“死亡名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