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家看见一只小狗在车轮上撒尿，正好被车主看见了，车主一脚把小狗踢开了。没想到

今天回家看见一只小狗在车轮上撒尿，正好被车主看见了，车主一脚把小狗踢开了。没想到被跟着的狗主人看见了，就和车主吵了起来。我当时刚走到单元楼门口，手里还提着刚买的青菜和肉，本来想赶紧上楼做饭，听见吵架声就停住了。 今天傍晚的风有点黏，我提着刚从菜市场抢的青菜和五花肉，塑料袋勒得手指发红——青菜叶子上还挂着水珠，混着泥土的腥气，是急着回家下锅的味道。 单元楼门口的路灯刚亮，暖黄的光落在停车位的白线上，我心里盘算着先炒个青菜还是炖肉，脚已经踩上了台阶。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扫到斜前方的黑色轿车——一只棕黄色的小土狗正翘着后腿，对着车轮撒尿，尾巴还一摇一摇的，像在完成什么重要仪式。 车主大概是刚从车上下来，穿件灰色夹克，手里还捏着车钥匙，他盯着小狗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只看见他抬起脚，朝着小狗的后腿就踹了过去。 小狗“嗷”一声蹿出去半米，夹着尾巴躲到旁边的树后，这时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从楼拐角跑过来，头发有点乱，手里攥着狗绳——原来她是跟着的，刚才大概去扔垃圾了。 她冲到车主面前时，声音都在抖：“你踢它干什么！它才三个月大，懂什么？” 车主往后退了半步，夹克袖子蹭到车门，留下道浅印：“懂什么？我昨天刚花三百块洗的车，轮圈上全是尿渍，你说懂什么？” 我站在台阶上，手里的五花肉好像更沉了——或许车主不是故意下重手，只是被突然出现的尿渍惹毛了；或许狗主人也知道小狗不对，只是看见它被踢的瞬间，所有道理都变成了护崽的本能。 小狗不知道车轮不能尿，它只是遵循动物的标记习性；车主看见的不是尿，是刚洗干净的车被弄脏的烦躁，是“我的东西被侵犯”的愤怒，所以那一脚带着发泄的力道。 狗主人看见的也不是车，是自己养了三个月的小生命被踹得缩成一团，是“我的狗被欺负”的委屈，所以争吵声里全是护犊子的尖锐。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像两块互相碰撞的石头，在暖黄的路灯下溅出火星；周围慢慢围了两个人，都抱着胳膊看，没人说话。 其实这种事，但凡有一个人先松口气，说句“不好意思”或者“我没注意”，是不是就能让紧绷的弦松下来？ 比如车主说“下次看好狗啊，刚洗的车心疼”，比如狗主人说“抱歉抱歉，我没拉住，我帮你擦擦”——很多争吵，不就是卡在“谁先低头”的坎上吗？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青菜，水珠早就干了，叶子边缘有点蔫，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抽走了生气。 原来急着回家做饭的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淡了，只剩下塑料袋勒着手心的疼，和那句没问出口的话：我们到底是在护着东西，还是在护着心里那点不肯软下来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