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05年,吴樾刺杀满清官员后留下的一张老照片。 照片里的年轻人躺在血泊中

越越看历史 2025-12-28 16:26:13

这是1905年,吴樾刺杀满清官员后留下的一张老照片。 照片里的年轻人躺在血泊中,腹部炸开一个窟窿,肠子混着碎肉淌在铁轨边,可那双眼睛还圆睁着,像要把整个昏暗的世道看穿。 没人知道,这个27岁的桐城青年在最后一刻,脑子里闪过的是《革命军》里的字句,还是未婚妻严无畏的回信。 吴樾早年不是天生的革命者。 母亲早逝,父亲在外谋生,两个哥哥为养他累垮了身子,他读《明史》时看到“扬州十日”,拍着桌子骂出声,可那时他信康有为的“渐进改良”。 直到在保定学堂读到邹容的《革命军》,书里那句“革命!革命!得之则生,不得则死!”像火一样烧穿了他的犹豫。 后来经人介绍认识杨毓麟,加入北方暗杀团,他才明白,有些墙靠敲是敲不碎的,得用命去撞。 回家省亲时,他在安徽会馆的小楼里见了陈独秀。 陈独秀刚办了《安徽俗话报》,正劝人“先启民智再革命”。 吴樾问,舍身取义与建设国家,哪个更难?陈独秀说,治国平天下难在细水长流。 吴樾摸着怀里的炸弹零件笑了,那我就先做块敲碎顽石的砖头。 他不知道,多年后陈独秀办《新青年》,笔下仍会浮现这个年轻人固执的脸。 1905年夏天,清廷说要派五大臣出洋考察宪政,报纸上都在说“立宪有望”。 吴樾在保定的小屋里把报纸揉成一团,他见过铁良搜刮民脂民膏的狠劲,也听过梁启超“保皇立宪”的论调,他认定这又是清廷的缓兵之计。 北方暗杀团的人劝他再等等,他却开始琢磨炸弹的撞针结构,怀里总揣着邹容的照片,照片边角都磨毛了。 出发前三天,严无畏的信寄到了。 这个桐城才女没写儿女情长,只抄了他常说的那句“生必有胜于死,然后可生;死必有胜于生,然后可死”,末尾加了句“君心所望,亦是我之所望”。 吴樾把信缝在衣领里,带着杨毓麟伪造的“徐世昌随从”腰牌,混进了正阳门火车站。 那天的阳光很烈,他看见载泽的蓝呢轿子停在站台,心里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背他过河的样子。 炸弹在第三节车厢炸响时,整个车站都在抖。 吴樾被气浪掀到铁轨上,手指还攥着没来得及扔出的炸弹残骸。 绍英的腿被弹片划伤,载泽帽子飞了,五大臣的考察计划推迟了三个月。 清廷把他的遗体挂在城墙上示众,照片传遍大街小巷,有人害怕,更多人却盯着那双没闭上的眼睛,开始问:这立宪,到底是不是真的? 严无畏是在桐城老家听到消息的。 她把吴樾的绝笔信贴在胸口,用簪子划破了喉咙,案上还摊着没写完的诗,最后一句是“血溅正阳门,魂随革命军”。 1912年春天,吴楚把哥哥的灵柩接回安庆,和徐锡麟他们葬在一起,孙中山亲笔题了“爰有吴君,奋力一掷”。 如今安庆的吴樾街还留着当年的青石板,走在上面,像踩着百年前没凉透的热血。 那张老照片后来被收进安徽省档案馆,玻璃相框里,青年的眼睛依然亮得扎人。 旁边放着他没写完的《暗杀时代》,墨迹晕开了“欲革命必先杀尽阻挠革命者”的字样。 我觉得,那个年代的理想主义者,总把自己当成火把,哪怕烧得只剩灰烬,也要照亮后面的人。 就像吴樾说的,死若能叫醒装睡的人,这命,就算没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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