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在研发东风-17时,发现导弹在飞行中,极易遭到外部干扰,所有人都建议增加反电子系统,谁知,祝学军却说:“干脆让导弹在雷达里彻底消失,不就行了?”话音刚落,一位老专家扶了扶眼镜,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是21世纪初,全球导弹领域的竞争已进入白热化阶段,中国的高超音速导弹研发刚起步就遇到了硬骨头。 当时团队攻克了初步的助推技术,但在后续的飞行测试中,频繁出现导弹信号被模拟干扰源捕获的情况。 按照行业常规思路,增加反电子干扰系统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案,无非是在导弹上加装屏蔽装置、增强信号抗干扰能力,全球多数导弹研发都走的这条路。 会议室里的争论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老专家们的意见很统一:“先解决有无问题,加装反电子系统虽然会增加导弹重量、略微降低射程,但能快速推进项目落地。”年轻的科研人员们也大多认同这个思路,毕竟常规方案意味着风险可控。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方案即将敲定的时候,时任总设计师的祝学军突然抛出了那个“天方夜谭”般的想法。 祝学军不是凭空臆想。1984年从国防科技大学导弹工程专业毕业的她,深耕导弹领域多年,早就对传统反导思路的局限性有深刻认知。 她清楚,加装反电子系统只是被动防御,对手的干扰技术也在不断升级,今天能防住的干扰,明天就可能失效。 关键的是,东风-17的定位是中近程精确打击武器,额外的设备会拖累其机动性和打击精度,这违背了研发初衷。 “让导弹在雷达里消失,不是说真的看不见,而是让雷达无法锁定、无法预测轨迹。”祝学军拿出提前画好的草图,指着上面独特的弹头形状解释,“我们可以借鉴钱学森先生提出的乘波体理论,让导弹弹头变成特殊的气动外形,既能利用激波产生升力增加射程,又能大幅降低雷达反射面积,再配合变轨技术,让雷达根本摸不清它的飞行路线。” 这个想法在当时有多超前?要知道,那会儿全球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成功将乘波体技术应用到实战导弹上,连美国的相关研究也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老专家摇着头反驳:“乘波体的气动设计涉及无数复杂的空气动力学问题,我们的风洞试验条件能不能满足?数据计算量之大,现有的计算机能不能扛住?”这些质疑都戳中了痛点,当时团队的科研条件确实有限,很多数据甚至需要手工辅助计算。 祝学军没有退缩,她带着核心团队一头扎进了实验室。为了验证乘波体外形的可行性,他们前后完成了137次风洞试验,每一次试验都要记录上万个数据,再逐一分析调整。 有一次,在模拟10马赫高速飞行的风洞试验中,弹头模型反复出现气流不稳定的问题,团队连续一周住在实验室,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祝学军更是亲自盯着数据曲线,终于发现是弹头尾部的弹翼角度不合理,调整后才解决了问题。 除了气动外形,高温防护也是个大难题。当东风-17以10马赫速度飞行时,弹头表面温度会飙升到2000℃,足以熔化钢铁,这不仅会破坏弹头结构,还会影响雷达隐身效果。 团队又联合材料领域的专家,研发出了陶瓷基复合材料,用碳化硅纤维编织成骨架,再通过化学气相沉积填充基体,形成了能“呼吸”的防热层——遇高温会自动释放气体形成隔热屏障,既解决了高温问题,又不影响隐身性能。 最煎熬的是飞行测试阶段。2009年的一次试射中,导弹第三次滑翔时突然出现轨迹偏移,所有数据瞬间混乱。祝学军带领团队连续72小时没合眼,逐帧回放测试画面,逐一核对计算数据,最终发现是临近空间的气流干扰导致弹头姿态不稳。他们紧急优化了弹头的智能控制系统,将响应速度提升到0.01秒内,终于让导弹在高速滑翔中也能稳稳飞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7年11月,东风-17完成首次全系统实弹发射,导弹飞行1400千米后,精准命中新疆西部靶场的目标,落点距离目标只有几米。这次试射验证了祝学军思路的正确性:东风-17采用的乘波体弹头,配合“打水漂”式的钱学森弹道,让雷达根本无法预测其轨迹,所谓的“反电子干扰”问题也迎刃而解。美国国防情报局后来的报告承认,现有反导系统拦截东风-17的概率不到2%。 2019年国庆阅兵式上,东风-17组成楔形编队驶过长安街,这款全球首款正式列装的高超音速乘波体导弹,一下子成为全世界的焦点。 谁也不会忘记,当初那个被认为是“天方夜谭”的想法,最终变成了守护国家主权的国之重器。祝学军用四十年的坚守证明,科研路上的创新从来不是空想,而是基于扎实理论和无数次试验的勇敢突破。 如今,东风-17已具备全天候、无依托、强突防的特点,能对中近程目标实施精确打击,成为新一代中近程打击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这一切的起点,正是当年祝学军打破常规的那句反问。 科研之路从无捷径,唯有敢于质疑、勇于探索,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创新之路。 主要信源:(新浪新闻——祝学军当选中科院院士系某重点型号导弹总设计师) MCN双量进阶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