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喊我去他家吃饭，到他家，我突然看到他妻子正从外卖盒里往盘子里倒菜，我还以为是

同事喊我去他家吃饭，到他家，我突然看到他妻子正从外卖盒里往盘子里倒菜，我还以为是他妻子自己做饭，结果点一桌外卖招待。我这个同事，我认识也有两年了，而他去年才结的婚。前段时间，他找我借5000块钱， 同事发消息时，我正对着电脑啃面包：“晚上来家里吃饭，我老婆下厨，让你尝尝她手艺。” 认识两年，他去年结婚时我还去当了伴郎，红本本上的两人笑得眼睛都眯成缝。 上个月他突然找我，声音压得很低：“能不能借我5000？周转一下，下个月发薪就还。” 我没多问，转了钱过去，只当是小两口刚成家，手头紧。 傍晚按响门铃，门开时暖黄的灯光涌出来，他搓着手往屋里让：“快坐快坐，菜马上好。”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我探头看了眼，他妻子背对着我，正弯腰从橱柜里拿盘子——那背影和婚礼上穿婚纱的样子重叠，还是那么瘦，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嫂子真能干，听你说她做饭一绝。”我笑着搭话。 他“嘿嘿”两声，转身去阳台接电话，留下我和那阵越来越近的饭菜香。 直到我起身去倒水，路过厨房门口，脚步猛地顿住。 她正站在料理台前，手里拿着一个印着“XX家常菜”logo的白色外卖盒，正把里面的红烧肉往青花瓷盘里倒；旁边的台面上，还堆着四五个没拆完的外卖袋，酸菜鱼的酸味混着塑料盒的气息飘过来。 我下意识退了半步，撞到身后的餐椅，“哐当”一声。 她猛地回头，脸上的红晕还没褪，手里的外卖盒“啪”地合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强装镇定地笑：“啊……刚热好的，装盘子里好看点。” 同事这时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这场景，喉结动了动，没看我，只对妻子说：“不是让你别弄这些吗？直接端外卖盒也行。” 她没说话，把盛好红烧肉的盘子往桌上端，瓷盘边缘磕在桌角，发出轻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渐渐摆满的“家常菜”——红烧鱼的尾巴还粘着外卖盒的油纸印，蒜蓉西兰花的酱汁在盘底积成小小的水洼，突然想起上个月他借钱时，微信里那句没说完的“其实是……” 是怕我觉得他过得不好吗？还是怕新婚妻子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吃饭时没人提外卖的事，他一个劲给我夹菜，说“多吃点，我老婆特意给你点的，知道你爱吃辣”；她低头扒饭，偶尔抬头笑笑，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 我突然想起刚认识他时，他总穿洗得发白的T恤，却在团建时抢着买单，说“男人嘛，得撑场面”；结婚时他租了辆宝马当婚车，笑着说“一辈子就一次，不能委屈她”。 原来成年人的体面，有时是用一个个小谎言搭起来的——像把外卖倒进瓷盘，明明是生活的将就，偏要做出精致的样子。 吃完饭准备走，他妻子突然从卧室拿了个袋子出来：“这是我妈寄的特产，你带点回去。” 袋子里是晒干的香菇和木耳，用保鲜袋分装好，整整齐齐。 关门前，他塞给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是5000，密码你生日。其实上个月……是她住院，我手头的钱都交了医药费，没好意思说。” 楼道的声控灯暗下去，我摸了摸口袋里还温热的银行卡，突然想起厨房台面上那个没来得及扔掉的外卖袋——上面印着“满50减20”的红色大字。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光鲜亮丽？ 不过是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把生活的一地鸡毛，悄悄扫进了门后。 下次再有人说“我很好”时，或许可以问问：“要不要一起吃碗面？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