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小邹,每天分享最新娱乐。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小故事(已申请版权),这种形式可能会穿插在娱乐之间,给我们的心灵送上些许的安慰 ,还有喜欢的小伙点个关注哦!废话不多说,上菜!不,上故事。
六岁那年,林小雨第一次触摸到钢琴的黑白键。那是在少年宫的音乐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锃亮的琴盖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当她的手指轻轻按下中央C键,清脆的音符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她心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妈妈,我喜欢这个声音。"小雨仰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母亲李芳蹲下身,轻轻抚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学钢琴很辛苦的,小雨真的想学吗?"
小雨用力点头,小小的手指再次按下琴键,这次是一连串不成调的音符,却让她咯咯笑了起来。那一刻,李芳决定无论多难,都要支持女儿这个小小的梦想。
十年后,十六岁的小雨已经能流畅地弹奏肖邦的《夜曲》。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轻盈地舞动,音符如溪水般流淌,填满了简陋的客厅。父亲林建国坐在沙发上闭目聆听,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尽管他们家住的是老旧的单位房,尽管买钢琴的钱花去了大半积蓄,但每当听到女儿弹琴,林建国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小雨弹得越来越好了,"曲终时,林建国睁开眼睛,"将来一定能考上中央音乐学院。"
小雨害羞地低下头,但心里已经种下了梦想的种子——她要成为一名钢琴家,在金色大厅里演奏,让全世界都听到她的音乐。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高二那年冬天,林建国突发脑溢血,在医院重症监护室躺了半个月后,永远闭上了眼睛。医药费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一大笔债。葬礼那天,小雨站在父亲的遗像前,手指无意识地在大腿两侧弹奏着《葬礼进行曲》的节奏,眼泪无声地滑落。
"小雨,妈妈有件事要和你商量。"葬礼后的第三天,李芳红肿着眼睛把女儿叫到客厅。小雨注意到钢琴上已经贴了一张出售的告示。
"不!"小雨几乎是尖叫着扑向钢琴,用整个身体护住它,"妈妈,不要卖掉钢琴!我可以不学,但请留下它!"
李芳的眼泪再次涌出:"小雨,我们欠了那么多钱...而且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我可以打工!我可以教小朋友弹琴!"小雨紧紧抱住钢琴,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父亲留给她的最后礼物。
最终钢琴还是被卖掉了。买家来搬琴的那天,小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枕头捂住耳朵,却还是听到了搬运工沉重的脚步声和钢琴轮子滚动的声音。那一刻,她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撕裂了。
高考后,小雨以优异成绩被省内的财经大学录取,专业是会计。"这个专业好找工作,"李芳翻看着录取通知书,语气中带着欣慰,"以后进银行或者大企业,稳定。"
小雨沉默地点头。她的书包里还藏着中央音乐学院的招生简章,但现在那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大学的生活忙碌而平淡。小雨每天往返于教室、图书馆和食堂之间,像所有普通学生一样上课、做作业、准备考试。没有人知道,这个安静的女孩曾经梦想站在聚光灯下演奏钢琴;没有人看到,她经过艺术学院琴房时眼中闪过的渴望;更没有人注意到,她总是在笔记本上画满钢琴键盘,手指在上面无声地练习。
大二那年,小雨在学校公告栏看到一张海报:全国青年钢琴大赛,分专业组和业余组,获奖者将有机会获得音乐学院的进修资格。海报上的钢琴图案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底尘封已久的门。
那天晚上,小雨在宿舍床上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我想参加一个钢琴比赛。"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小雨,我们已经没有钢琴了,而且你两年没正经练琴了..."
"学校琴房可以租用,我存了一些钱。"小雨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只是...想试试。"
"你现在的专业是会计,毕业后找个好工作才是正经事。弹琴能当饭吃吗?"李芳的语气变得严厉,"你爸爸走了,我们不能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
"就这一次,妈。如果不行,我就彻底放弃。"小雨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挂断电话后,小雨在校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卷起地上的落叶。她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生就像弹钢琴,有时要强,有时要弱,但永远不能停下。"
第二天,小雨用兼职攒下的钱报名了比赛,并开始租用学校琴房练习。两年没有系统练琴,她的手指变得僵硬,曾经熟练的曲子现在弹得磕磕绊绊。但每当沮丧时,她就想起父亲听她弹琴时脸上的笑容,然后继续练习。
初赛那天,小雨穿着唯一一条像样的黑色连衣裙,紧张得手心出汗。当她坐到钢琴前,熟悉的琴键让她稍微平静了一些。她选择了肖邦的《革命练习曲》,这是父亲最喜欢的曲子。
然而,长期缺乏专业指导的缺陷在比赛中暴露无遗。她的节奏不稳,力度控制不佳,在快速段落甚至出现了错音。演奏结束后,评委中的一位老教授皱起眉头。
"你有天赋,但缺乏系统训练,"老教授直言不讳,"业余组不是随便弹弹就能通过的。"
小雨低着头走出赛场,秋雨不知何时开始落下,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走着,直到浑身湿透。也许母亲是对的,有些梦注定只能是梦。
"小姑娘,你还好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小雨的自怨自艾。她抬头,看到一位白发老人撑伞站在面前,正是刚才那位严厉的评委。
"陈...陈教授?"小雨认出了这位音乐学院的名誉教授。
"你弹的《革命练习曲》,虽然技术上有缺陷,但我听到了感情。"老人递给她一张纸巾,"很少有年轻人能理解肖邦的愤怒和悲伤。"
就这样,小雨认识了陈明教授。令她惊讶的是,这位严厉的评委竟然主动提出指导她。"每周六上午,来我工作室。"陈教授留下地址,转身走入雨中,留下小雨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
接下来的三个月,小雨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学校和陈教授的工作室。她每天五点起床,在琴房开门的第一时间进去练习;晚上宿舍熄灯后,她会在腿上练习指法。会计专业的课程她一节不落,同时挤出所有能挤的时间练琴。
陈教授的指导严格得不近人情。一个音不准,整首曲子重来;节奏不稳,就数着节拍器练上几十遍。"钢琴不是用手指弹的,是用心弹的,"他常说,"但如果没有技术,心再真也表达不出来。"
决赛前一天,李芳突然出现在小雨宿舍楼下。两年没见,母亲看起来老了很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头发也白了不少。
"妈?你怎么来了?"小雨惊讶地问。
李芳从包里拿出一个旧信封:"整理你爸爸的遗物时发现的。"
小雨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存款单,日期是父亲去世前一个月,金额正好是一架钢琴的钱,备注写着"小雨的大学学费和钢琴基金"。
"你爸爸一直知道你的梦想,"李芳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只是...从没说出来。"
决赛在省音乐厅举行。当主持人叫到林小雨的名字时,她深吸一口气,走向舞台中央的三角钢琴。聚光灯下,她看到前排坐着母亲和陈教授,还有空着的一个座位——那是留给父亲的。
她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她弹奏的依然是《革命练习曲》,但这次完全不同。愤怒、悲伤、希望、坚持,所有的情感通过她的指尖倾泻而出。最后一个和弦余音袅袅,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颁奖典礼上,小雨获得了业余组第二名。"第一名空缺,"评委会主席宣布,"我们认为业余组应该有更高的标准。"同时,小雨还获得了音乐学院的特别奖学金,可以在不影响本专业学习的情况下,接受系统的音乐教育。
"我女儿真了不起!"李芳激动地抱住小雨,这是父亲去世后,母女俩第一次如此亲密。
陈教授站在一旁,难得地露出微笑:"这只是开始。音乐这条路很长,但你有走下去的潜质。"
小雨望向音乐厅穹顶,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就像多年前在少年宫第一次见到钢琴时那样。她知道,父亲一定也在某个地方听着她的琴声。梦想也许会暂时被搁置,但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会再次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