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缝纫女工vs一毛不拔男主《九十年代进城记》by东边月亮圆

初南聊小说 2024-05-03 05:54:37

《九十年代进城记》作者:东边月亮圆

【文案】

闻欣去过市里三次,第一次是十四岁刚辍学时,第二次是从手套厂辞职当天,第三次是结婚后。

  每一次她都到了火车站,却到第三次才搭上车。

  虞万支很抠门,他打小寄人篱下,人生的愿望就是拥有自己的方寸之地。

  他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以为这辈子最大的花销除买房外就是娶媳妇,万万没想到这才是贫穷的开始。

  又名:向往繁华的缝纫女工和她一毛不拔的丈夫

  PS:男女主到最后都不会成为富翁,差不多就是小康。

  +++++++日常向、慢热,故事很平淡,后期会有养崽(男孩)情节

内容标签: 婚恋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轻松

主角:闻欣 ┃ 配角:虞万支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努力奔小康

立意:时代浪潮下的普通人

【片段】

一直到太阳快下山,才轮到闻欣面试。

  坐在厂门口的工作人员抬起头看她说:“什么学历?”

  闻欣心想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踩缝纫机还要看学历,说:“初中肄业。”

  人家给她一张白纸说:“到左边去填。”

  白纸要填什么,闻欣有些发愣,看虞万支一眼才往左边走,很快看到一张超级大的表格,有人嚷着说:“照着这个自己做一个啊。”

  边上有几张桌子,被人占得满满。

  闻欣拿着薄薄的纸也没法写字,于是又看一眼虞万支。

  虞万支心领神会,背过去说:“写吧。”

  他只穿了一件长袖,笔尖扎得人有几分发痒,他从肩膀开始用力,整个人硬邦邦的。

  闻欣写得一笔一划,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格式,写完后挥着酸涩的手说:“现在要交给谁?”

  虞万支是人站着,耳听八方,说:“再往前面走一点去领布试工,交布的时候会有人给你盖章,过的才去面试,聊几句话。”

  有人跟着就是好,闻欣心下稍定,跟着人流往前走,很快到下一道关卡,领到一块不规则形状的边角料进车间。

  几十台缝纫机就这么摆着,也不知道是谁喊着说:“直线,能车出直线来就行。”

  一条线看似简单,但基本功全在上头,闻欣坐下来左右摸一会,这才哒哒哒踩起来。

  虞万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手无意识地搓着,过会看她出来道:“怎么样?”

  闻欣给他看自己纸上的大红章,说:“最后一关。”

  虞万支微不可闻松口气说:“万花的待遇是最好的。”

  万花就是这家服装厂的名字。

  闻欣便稳重地摸摸头发,把翘起来的那几根压下去说:“这样可以吗?”

  虞万支心想看脸的话她保准能过,但留个好的第一印象准没错,说:“很好看,进去吧。”

  闻欣笑得美滋滋,深吸口气往面试的那间小屋子走。

  里头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同志,看她的表格后说:“你结婚了?”

  闻欣没想到第一个问题是这,点点头说:“对,刚结没多久。”

  女同志又道:“我看你之前是在老家,怎么跑到东浦来了。”

  “我男人在附近打工,就一起来了。”

  有家有口的人不爱换工作,所谓面试也就是确定几句,聊聊工资,不然每个都详细问的话大半夜也忙不完。

  女同志在表上又盖个章,说:“明天早上到厂门口看结果。”

  闻欣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能过,出去后冲着虞万支兴奋道:“居然有十块钱的基本工资!”

  她还以为跟老家一样都是计件活。

  虞万支倒不意外,说:“服装厂有淡季。”

  一到夏天活就没多少,不给点饭钱很多人都不愿意干。

  闻欣以前一到没活的时候就回家种地,没想到外头还有这种好事,说:“你们有吗?”

  工资上虞万支跟她交代过一点,毕竟是相亲认识的,但具体的没提过,这会说:“三十。”

  闻欣的喜悦消散,羡慕之情油然而生道:“真好。”

  虞万支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很难不让人充满自信,搓搓鼻子说:“打工也就这样了。”

  哪像人家念过书的,坐办公室体面又清闲。

  闻欣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他的观点,说:“打工也挺好的。”

  她读书上没天赋,怎么努力都不出成绩,在家里常常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但出来做事后一帆风顺,学什么都快,才开始觉得人就是有适合自己的领域。

  虞万支心想,她再在东浦待一段时间就不会这么想,这儿的有钱人实在是太多,三天两头有人从各种渠道发财的故事。

  他道:“走吧,吃晚饭去。”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路边几盏昏暗的灯和街边小铺的招牌照亮前行的方向。

  闻欣是先闻见香味才说:“在烤什么,好香啊?”

  虞万支本来想带她去吃炒面,咬咬牙说:“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闻欣有九成把握,说:“两个都盖章基本是过关的意思。”

  这种流程虞万支也是知道的,说:“行,你想吃什么。”

  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闻欣假装没看见,说:“还有卖牛杂的?”

  一上来就挑个最贵的,虞万支笑得都有点扭曲了,说:“嗯,吃吧。”

  闻欣光看他的表情就能吃下三碗饭,津津有味道:“行啦,我请你。”

  她心里有数,知道只凭自己的话是不能在今天就摸出头绪的,人家帮她大忙了。

  虞万支一没被女生请过,二觉得夫妻之间讲这个有些奇怪,毕竟在他的理解里两个人是没法算清楚的,这也是他前几年一直没结婚的原因。

  他道:“不用。”

  闻欣看他抿着嘴,把自己小心翼翼地试探又收回来,琢磨不清他的想法就不想。

  她边吃边四处转看,目光停在书报摊上。

  虞万支还以为她会看衣服鞋子什么的,摸着自己钱包的手又放下来。

  他现在每个月工资差不多是一百五,是一点一点熬出来的,平常除吃饭和一点日用品没啥花销,不过进厂头三年是学徒,压根挣不到什么钱,好不容易攒的三千吧,结婚就花掉一千五,想起来他心头都突突跳。

  与之相反,闻欣富了。

  她自己结婚前存着八百,聘礼八百一分不少在她手上,加起来就是一千六,别怪她没出息,这已经是她见过最多的钱。

  人口袋里有钱腰杆都是挺的,她吃完说:“我去买个东西。”

  虞万支把剩下两口倒进嘴里,跟着站起来,虽然没说话,看动作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闻欣没跟他争谁付这顿饭钱,站在书摊边看。

  摆在这的当然不是什么严肃文学,封面花花绿绿的,偶尔还有些少儿不宜的图案,城管来的话第一个就逮这些。

  稍微正经一点的就是杂志,不知道从哪收回来的旧货,书页都微微发黄。

  但闻欣是打发时间而已,并不挑剔,挑了四本说:“这些多少钱?”

  “一本一毛五。”

  买东西哪有不讲价的,闻欣道:“五毛。”

  两个人拉锯几句,达成协议后虞万支把早拿在手上的五毛钱递过去。

  闻欣抱着书还是挺高兴的,说:“咱俩一起看。”

  虞万支上过初中,初一没念完就辍学,字还是认得的。

  但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书,他都是很久没碰过,这会说:“你看吧。”

  闻欣觉得自己是有心示好,他还硬邦邦的,撇嘴说:“那回吧。”

  回去的路照样是东拐西绕,不知道是谁家的玻璃瓶子倒地,有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从暗处蹿出一只野猫来,闻欣就吓得抓住男人的手臂,走几步还得疑神疑鬼的回头,简直是杯弓蛇影。

  太阳下山以后有点风,汲取到的那点体温也许就是陪伴的意思。

  虞万支道:“有我在,没事的。”

  他办事是挺周到的,闻欣一路上确实没操过什么心,她闲聊道:“那明天我们做什么?”

  虞万支道:“要是通过的话,下午就能去办手续。”

  办完手续估计就得开始上班,闻欣还以为能在东浦玩几天,她对这座城市可是充满好奇。

  但要是没工作也让人发愁,她打起精神道:“还是希望能通过吧。”

  虞万支居然听出点不情愿,说:“再带你认一下我们厂,有事就去找我。”

  这倒是件要紧事,闻欣在这儿也就认识他,说:“你们有放假时间吗?”

  轴承厂每个月有两天假,不过虞万支从前都用来干活,毕竟计件活都是这样的,能拿多少实际上全凭一双手,谁也不舍得眼睁睁看着钱溜走。

  他道:“不固定,想休提前说就行。”

  闻欣就是这么容易兴奋,说:“服装厂也是,要真成的话下个月咱们去看大海吧!”

  她别说海,大一点的湖都没见过。

  虞万支想到要少挣一天钱,说:“新人不一定能排你休息。”

  他在东浦这几年不是白待的,起码很多事情都心里有数。

  闻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遗憾道:“那只能再等等。”

  她表情生动,看的人都觉得可怜。

  虞万支道:“你见过钟楼吗?”

  闻欣迷茫看向他说:“是什么?”

  没见过就好说,虞万支道:“离得不远,骑自行车一会就能到,哪天早点下班带你去。”

  活少的时候,他都是五六点下班。

  闻欣忙不迭点头,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虞万支又觉得她挺好琢磨的,还是小孩子脾气,一个劲就想着玩。

  他摇摇头往前走,到房间后说:“洗澡去吧。”

  火车上就没得洗,人都快发臭了,要不是只有晚上才有热水,闻欣早就忍不住。

  她抱着盆下楼,都快把皮搓掉,整个人红彤彤出来,虞万支已经在门口等好一会。

  他像是拥有宝贝,走到哪都揣着,生怕出什么意外,闻欣不管干什么回头就能看到人,心想他可不像这么黏人的性子。

  她不解地歪着脑袋,决定不去想那么多,哥俩好拍着他的肩。

  楼道里只有月光,两个人的影子无限拉长,隐于黑暗中又看不见。

所谓夫妻,多数是同床共枕的,即使是算不上熟悉的人也一样,房间的床又很小,比在家的时候更多出有另一个人的感觉。

  闻欣生怕一不小心掉地上,又不想往男人怀里挤,手脚僵硬得很。

  虞万支也好不到哪里去,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奇怪,他不得不想起新婚夜。

  闻欣是背对着他,黑暗中也想起了新婚夜。

  在结婚之前她跟虞万支见过两次,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就是上街买婚礼要用的东西。

  乡下办事效率高,整个流程不过半个月。

  闻欣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那晚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才有一种是不是太仓促的感觉。

  她低着头看地板,好像想看出花来。

  虞万支也不懂怎么跟女孩子打交道,更何况是眼下的场景,只能结巴说:“要睡了吗?”

  洞房花烛夜,不睡觉能干嘛。

  但闻欣莫名就是想逃避,说:“我还不困。”

  这话虞万支不知道怎么接,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挠挠头说:“那,再坐一会。”

  两个人面面相觑又坐半个小时,烛火耗尽所有力量熄灭,外面收拾东西的声音也渐渐小下去。

  闻欣是熬不住,往床上一趟说:“我要睡了。”

  虞万支愣在当场,摸索着床的位置从另一侧上去。

  多出一个人,分量不言而喻,柔软的被子陷下去,闻欣就往床沿挪。

  风从被子中间的缝隙钻进来,虞万支想想还是说:“漏风了。”

  闻欣也知道,闷闷说:“要不再拿一床?”

  她的嫁妆里有好多,都是刚打的。

  再怎么样虞万支都知道新婚夜没有分被子睡的,无声叹口气说:“你过来,我不动你。”

  人家都这么说,不过去好像显得很缺乏信任,闻欣只得滚半圈,整个人平躺着。

  虞万支拿她没办法,只得说:“睡吧。”

  等睡得沉了,闻欣却不自觉往温暖的地方靠,手还捏着他的耳朵,拨开几次都不管用,睡醒发现却一脸遇到流氓似的赶紧躲开。

  虞万支冤枉死了,说:“你睡相不好。”

  这个闻欣还是清楚的,她从小跟姐姐妹妹一张床,两个人没少因为这个嫌弃她,她赧然道:“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道歉。

  她这样子,虞万支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道:“没事。”

  又沉默片刻后道:“我说不动就不动。”

  闻欣不知道这在男人里算什么程度的忍耐,毕竟她一直到十五岁的时候都以为亲嘴会怀孕,但她知道结婚的人这样好像不对,快速在他脸上亲一口说:“谢谢。”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而应该在新婚夜发生的事却到今天都没发生。

  这样也算夫妻吗?闻欣不懂,她两只手紧紧攥着,心跳如雷。

  虞万支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再做点别的,不知道从哪个房间传来声响打断气氛。

  闻欣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种事,下意识捂着耳朵,很快又觉得自己应该假装睡着,表情懊恼不已。

  虞万支好不到哪里去,想想还是用自己的手盖着她的。

  一切表明大家都很清醒,外面的声音也很清晰,闻欣咬着嘴唇气鼓鼓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做的人不会害臊,倒叫他们羞得不行。

  虞万支咳嗽一声,生怕他牵连到要住这里的自己身上,他道:“说会话吧。”

  反正硬着头皮也睡不着。

  这还算是个好主意,闻欣道:“你喜欢吃什么?”

  虞万支脑子有点生锈,毕竟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在这种情境下,有什么反应都很正常。

  他迟缓道:“肉吧。”

  闻欣心想理所当然的,他们这代人都是穷着长大,小时候吃个鸡蛋都难。

  她接着道:“有不吃的菜吗?”

  “葱算吗?”

  “算。”

  “那喜欢什么颜色?”

  “都行。”

  “必须挑一个!”

  ……

  闻欣单方面的提问,把答案一一记在心里,问得差不多说:“到你问了。”

  虞万支依样画葫芦,把她刚刚提出的又抛回去。

  只有最后的不一样,说:“你很怕我吗?”

  闻欣反驳道:“才不是。”

  谁也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胆怯,哪怕是手脚都在抖也要理直气壮地逞能。

  虞万支手故意一抬,她却立刻就躲开,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

  他低声笑道:“这样叫不怕?”

  闻欣只能尴尬道:“我不知道。”

  她望着天花板,审视自己的内心说:“本来我觉得结婚没什么,但结了有点慌。”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开始相亲,她被这种约定俗成推着走,社会蒙在她眼前的纱在看到虞万支的瞬间被揭开。

  她那一秒才在想,我真的要跟这个人结婚吗?

  虞万支也没弄清楚结婚意味着什么,说:“我其实也没想好,但再不结的话我弟的事就不好办。”

  即使不在一个户口本,乡下也认他们就是亲兄弟。

  买白菜都要挑挑拣拣的人,婚姻大事上却这么随意。

  闻欣笑道:“突然觉得我们都好糊涂。”

  虞万支手在脖子上揉捏着说:“那等不糊涂再说吧。”

  两个人心知肚明再说的是哪件事,想着的都是磨合,没有起过离婚的念头。

  闻欣正打算再讲两句,隔壁的人终于忍不住敲墙壁说:“不办事就赶快睡,大半夜谈什么心!”

  明明已经是用气音来对话,偏偏还是传到隔壁去。

  闻欣只能附在虞万支耳边说:“晚安。”

  虞万支别看嘴上说得挺好,心头像是有火在烧,他艰难地咽口水嗯一声,紧紧挨着墙睡。

  但地方本来就这么大,半夜里枕边人的手脚还是搭在他身上,只叫人恨不得把自己打晕过去。

  于是闻欣一觉到天亮,补足精神神采飞扬,虞万支萎靡得像半夜去偷鸡,出院门的时候王哥还调侃他道:“万支啊,悠着点。”

  悠个屁,虞万支在心里骂娘。

  闻欣假装没听见,瞅着他的脸色说:“早上吃什么,我请客?”

  有点撒娇的意思在。

  虞万支道:“有家肠粉,不知道开了没有。”

  兴许人还在老家。

  闻欣还没吃过肠粉,甚至是第一次听说,兴致盎然道:“那去看看。”

  虞万支干的是体力活,再怎么省一天三顿饭总是要吃饱,不过能用米饭馒头填肚子时候,他就绝不会选鸡鸭鱼肉。

  因此店门开着,他给自己点的是素的,上面一勺酸菜和腌萝卜。

  闻欣是跟着他点的,吃完说:“你肯定不够饱。”

  男人的食量总是比较大。

  今天不上班,虞万支道:“已经够了。”

  闻欣压根不信,又点一份说:“我还想再吃两口。”

  虞万支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心里算着一份要两毛钱,他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多,只能是从各个地方把钱抠下来。

  现在看来结婚后这件事变得很有难度,他埋着头吃。

  闻欣悄悄去买单,示意老板小声点。

  老板是个大姐,说:“你别替男人舍不得钱。”

  别怨她多嘴,她这把年纪不知道见过多少,女人在家里扣扣搜搜,男人在外面对别的人大方。

  闻欣只是想感激一下虞万支,也没多解释,她没觉得虞万支的钱是自己的,同理,他要是这会想染指她的钱,她就咬人。

  两个人在存款这件事上没有交过心,甚至刻意在避开这个话题,不过以目前的关系来说也情有可原。

  大家不熟嘛,钱又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她笑笑坐回去,递给虞万支一半纸说:“给你擦。”

  虞万支以为他就是去拿纸,吃完要付钱的时候才知道,不赞同看她一眼说:“我是男人。”

  再抠门也是男人,没有叫女人付钱的道理,就像再舍不得他也不会惦记聘礼一样。

  闻欣理直气壮:“说请你就请你,我们女人也是言出必行的。”

  虞万支头一次意识到她的伶牙俐嘴,愣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反驳。

  闻欣便吐吐舌头道:“走吧,去看放榜。”

  不知道的以为是考科举,虞万支示意她走前面说:“你看看路还记得多少。”

  闻欣昨天就走得晕头转向,今天也差不多,时不时要回头看他一眼,找找自己的安全感。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抵达,她又不敢挤进人堆里看,推着虞万支说:“你去。”

  虞万支人高马大,把名单从头到尾扫一遍没看到,心中一惊。

  不动声色一个个看过去才松口气说:“录取了。”

  闻欣面试得挺顺利的,但还是害怕有什么意外,这会眉飞色舞说:“我就知道能行。”

  又数着榜上的名字说:“那么多人排队,居然只录三十二个吗?”

  虞万支道:“岗位多,人更多。”

  像他是来得早,要是这两年估计进不了轴承厂。

  闻欣心想这个录取率下自己也算是高中,仰着头道:“我还是很厉害的对不对?”

  虞万支本来都做好她十天半个月没着落的准备,说:“当然,很了不起。”

  闻欣便得意洋洋笑。

  这笑搁别人身上或许有点讨人厌,她却只透着可爱两个字。

  虞万支不自觉扬起嘴角,垂下头低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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