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四十九期：谁也没想过，因为海氏在马车上对明兰说的三句话，竟然改变了她的一生。

01

我和祖母第二次从宥阳回来，到达京城时，来迎接我们的并不是父亲和母亲，而是嫡长嫂海氏。

这让我和祖母都觉得有些奇怪，海氏嫂嫂还有意让婆子将我带到另一辆马车上去。

祖母瞧了一眼脸色蜡黄的海氏嫂嫂道：“让你六妹妹一道来吧，过几个月她就及笄了，该知道的都让她知道吧。”

可是，谁也没想到，接下来海氏嫂嫂说的三件事，改变了我的一生。

02

第一件改变明兰命运的事情：墨兰邂逅永昌侯府嫡幺子，让盛家沦为京城笑柄。

在我的印象里，海氏嫂嫂是个爽利明快的人，可她今天一反常态，思量了半天才开口：“这事……原想写信给老太太的，可老爷算过日子后，说老太太既已出行，就别胡乱送信了，没的叫旁人知道了。”

祖母却单刀直入地对海氏嫂嫂说：“是不是你|妹妹出事了，哪个？”

于是，海氏嫂嫂说了前因后果。

四姐姐墨兰被父亲禁足后，竟然与林姨娘来了一出围魏救赵。

她们假意配合母亲相看文举人，大有一副安心待嫁的样子。

可谁知，林姨娘与墨兰母女俩却让人暗中打听好了永昌侯府嫡幺子梁晗的行踪，在西山龙华寺的路上，偶遇了。

当时，墨兰滚下了马车，被梁晗所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叫梁晗抱回来的。

京城的贵族圈自然是闲得很，有了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自然不会放过。而永昌侯府却没有音信，盛家也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

这件事，虽然看似与我并无关系，可实际上，与我的关系太大了。

因为，四姐姐墨兰不出这档子事，恐怕嫁过去的会是我！

03

四姐姐被禁足，就是因为永昌侯府梁夫人瞧上了我，有意与我家结亲。

我让长栋打听清楚了，永昌侯府的梁夫人能瞧上我，无非三点。

其一：容貌。

我的容貌能艳压梁晗心尖尖上的那位春舸姑娘。

其二：手段与品行。

祖母是勇毅侯嫡女出身，自然是有手段。我祖父探花郎过世后，祖母将我父亲记在名下，撑起夫家门楣，外人每提到这件事，都会赞誉我祖母的美名。

我是她一手带大的，梁夫人信我的品行，不会欺压梁晗的妾室，还能有手段挟制春舸，规劝梁晗上进。

其三：为了生活，我只能讨好梁夫人母子。

盛家的门楣不高，盛家的庶女自然更好拿捏。当我嫁过去，他们再把春舸的事情抖出来，父亲知道我们被骗，也只能忍下来。

而我，也只能依附梁夫人母子讨生活。

不管哪一点看来，梁晗都不是绝配，祖母还为我，说定了贺家。

可是，梁晗没有大的过失，人品还尚可的话。永昌侯府的门第与名声又优越于贺家。

04

出于为家族发展考虑，父亲提出让我嫁过去，祖母也无法反驳。总不能说：“梁晗有贵妾。”

我们这个时代，妾是正经职业，如果单凭这一点，恐怕我盛家女儿还要落个善妒的名声。

当初，宁远侯府的顾二叔求娶嫣然姐姐的时候，余阁老那么强悍，嫣然父亲一句：“子女婚事当听从父母之命。”

言下之意便是没您老啥事！

对亲生父亲都可如此，更何况只是名义上的嫡母呢。

当时，余阁老另辟蹊径，给嫣然的父亲寄去没有落款空白的休书一封书信：“子女婚事父母做主是吧，你媳妇忤逆不孝，你就签了字休了她丫挺的！”

所以，让祖母为我的婚事去与父亲理论，大概是败的局面比较多一些。

现在好了，四姐姐墨兰半路杀出来，却改变了我可能嫁入永昌侯府的命运！

05

第二件改变明兰命运的事情：齐衡要迎娶内阁首辅家千金，如兰嫁入王家无望！

海氏嫂嫂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平宁郡主与太太露了口风，有意思娶我家五妹妹的，太太也很是满意，虽未明说，但也心照不宣了，谁知平宁郡主说变卦就变卦！为小公爷齐衡定了下了内阁首辅家的千金。

另外，王家舅太太来信说，盛家既早有了国公府的贵婿，自家的不肖儿子便自行结亲了。”

我的母亲在五姐姐如兰很小的时候，就与王家说定，将她嫁回去。可如今，发生了如此的变故，王家表哥竟然与康姨母的次女元儿下了小定。

这样一来，五姐姐如兰定然要另觅佳婿。说起来，这应该是母亲的事情。

可过后许多年，我才发现，这件事无形中为我嫁给顾廷烨做了铺垫。

06

首先，按照时间线，此时的五姐姐已与文举人私定终身。

如果平宁郡主与母亲不是口头约定，那么五姐姐就能顺利与小公爷订婚了。奈何，只是口头约定。

再后来，康姨母把这件事透露给了王家，顺便推销了自己女儿。

如果，没有王家表哥与元儿的事情，五姐姐肯定扛不住父亲与母亲的压力嫁过去。

即使，母亲和王家知道了五姐姐与文举人的事情，但没有发生实质的关心系，王家也是能接纳五姐姐的。

最终的结果，不过是五姐姐挥泪斩情史，文举人对月念佳人。

其次，五姐姐嫁入齐家和王家都是不可能了，而顾廷烨算计得太狠。

此时，五姐姐只能另寻婆家。

于是，顾廷烨托了华兰姐姐来说亲了。

有文举人在前，五姐姐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也扛不住父亲和母亲的压力，同意了婚事。

却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她悄悄地香火鼎盛的大宏寺与文举人告别，被顾廷烨府上的嬷嬷瞧了正着。

最后，我的命运被第二次改变，顾廷烨提出换人，这把火烧到了我的身上。

07

第三件改变明兰命运的事情：曹家人获大赦，进京了。

曹家进城的事情，海氏嫂嫂是当作一件闲事来说的。

不久前，海氏嫂嫂听说贺家在寻摸合适的屋子，说是弘文哥儿的姨丈家来京了，刚好她有个表嫂，倒恰有这么一处院子，前后两进的，不是很大，不过倒也干净整齐，不用翻整，进去便能住的。

当然，海氏嫂嫂做事情是有分寸的，她想等着祖母回来了商量，是不是要借于贺家。

不过，这件事却很妙。

因为，贺弘文的母亲只有一个姐姐，所以贺弘文也只有一个姨丈，早年间两家人也常来常往。

这些年，我家与贺家交往密切，祖母和我也知道贺母对曹家颇有牵挂。而且，曹家还有一位正当年的表妹。

弘文哥哥与我第一次见面时，我与他提到不喜欢刺绣时，他还曾提过这位表妹：“妹妹年纪还小，慢慢练总会好的，我锦儿表妹最擅刺绣，那也是日日练出来的。”

那眼里散不开的温柔，是不会骗人的。

我瞧了一眼祖母，就知道她这次要有一场硬仗要到。

08

我们回到家中后，祖母先是解决了四姐姐墨兰与永昌侯府梁晗的婚事，又安抚了母亲，让她细细为五姐姐寻亲事。

然后，又接到了贺家的邀请函。

对于贺家的这次邀请，我和祖母是心照不宣的。

我与贺弘文很早就认识了，祖母也很早就有结亲的意思。

第一次从宥阳回京城后，祖母一边查看贺弘文的人品才学，一边在旁处也瞧了几个少年，细细比较下来，还是觉着贺弘文最好，贺家那边也同意。

按照祖母和贺老太太的意思，原本是先把我与贺弘文的婚事定下来。奈何，那年秋末，出了‘申辰之变’，随即一通京城变乱，多少人头落地，婚事耽搁。

随后，大老太太病重，祖母去了宥阳，婚事又耽搁了下来。

紧接着，我也去了宥阳，祖母计划待大老太太出殡后，回来就把我与弘文哥哥的婚事定下来。

奈何，突发‘荆谭之乱’爆发了，兵乱绵延几千里好几个督府，直到崇德二年五月才能回京。

所以，这次不出意外的话，祖母与贺老太太会将我与贺弘文的婚事正式定下来。

09

果然，我和祖母到了贺家后，贺老太太、贺母还有贺弘文的二伯母都在。

我们寒暄过后，贺弘文的二伯母先开口了：“听闻贵府上近日便要有喜事了，我这儿先道声贺了！回头老太太可不要吝惜一杯喜酒与我们哟！”

祖母打趣要让贺家备上贺仪，便是什么酒都能喝得到。

贺老太太佯装急眼。

贺弘文的二伯母扫了我一眼，对贺老太太说：“母亲别急呀，儿媳妇能掐会算，知道盛府上必有一顿喜酒是落不下您的！到那会儿呀，便是要出再多银子，您也乐得很！”

我知道，今天的茶话会终于要接入主题了。

不过，我与祖母都细细打量贺母。

因为，这些日子，我们也听到了一些传言，不免有了一些猜测，今日也是来印证的。

印证一：曹家进京后，曹母一心想把曹锦绣嫁给贺弘文，两家往来密切。

端看贺母眼中的郁色，我知道，贺母也对有意让外甥女曹锦绣嫁进来。

印证二：今日肯定是要谈我与贺弘文的婚事，端看贺母如何行事。

010

祖母与贺老太太是多年的手帕交，言语上你来我往，谁也不谦让，当贺老太太谈到‘弘哥儿该说亲了’的时候，一个婆子急急来报：“曹府姨太太来了。”

我和祖母心中了然了，我第三次被改变了命运——我与贺弘文的婚事，十有八九要黄。

今天是两家谈论婚事的大日子，贺母能通知曹家，就说明了一切。

我|日益鼎盛的盛家与家道中落的曹家，她的天平更偏向于后者。

我心里虽有不甘，又与贺家、曹家扯皮了好久。

最后，我嫁给了顾廷烨。

011

至今，我回想起那日从宥阳回来，海氏嫂嫂在车上与我说的三件事，还犹如昨天。

可是，却实实在在地，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