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叔叔断交十五年,去年爷爷生病出院后,父亲打了十几个电话

渺远的云 2024-11-18 15:31:43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本故事纯属虚构,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

1.

人都说“无子不看清风亭,有子不看墙头记。

在我们附近村子里有一对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兄弟。老大娶了个媳妇,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子,老二没娶着媳妇,后来在外地捡了个傻媳妇,就带回了家。

我为什么知道他们家的事情呢?一是他们的不孝在我们附近村子非常出名,二是他们家的老二,时常驮着他那傻媳妇儿穿村过巷的挨个村的转悠,驮着他媳妇肯定不是用自行车驮着,而是他那傻媳妇儿骑在他脖子上,两个人跟玩木偶一样的,一边走一边大声喊叫着。

他们的名字我们就用《墙头记》里面二位兄弟的名字代替吧!也叫他们大怪和二怪。

这个故事,是在我养鸡场工作是一个年轻小伙找我预支工资,我才知道了以下的故事,我们本来是每个月10号发工资的,有一天,他给我说,他爷爷病了,能不能提前把工资发给他。

我问清楚了情况,便把钱给了他,并且还多给了两千块钱,我说:“先救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个年轻小伙就是大怪的小儿子,大专毕业之后,由于专业不太好找工作,于是便回到了家里,听说我这里在招工,他便主动上面,找到了我们这里的人事,几天后入职了,由于是大学生,聪明,于是给他安排的工作是,负责两个鸡棚的温度和湿度的记录和调控。

大怪呢?也就是他父亲,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娶了个好媳妇,老丈人那边日子富裕,就一个独生女,让他娶了,老丈人去世后,所有家产都归了大怪,日子过的是相当自在,在村里盖了二层小楼,丈母娘没事就去打打牌,媳妇没事就去跳跳广场舞,大怪呢,没事就去劳务市场干点灵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二怪日子过的差,无儿无女,天天驮着个傻媳妇儿挨个村子瞎转悠,成了村里的五保户。

索性我们给大怪二怪的父亲也安排一个角色吧,叫张木匠。在《墙头记》中大怪二怪的爹是个张木匠,可是在我们附近村子的这两个人的父亲,巧了,也是个木匠,更巧的是,他同样也姓张。

张木匠的确是个木匠,他和我们镇子上的周铁匠一样出名,有着“南周北张”的名号,在那个年代,各家各户都需要做门窗,桌椅板凳什么的,张木匠的手艺特别火,其实在镇上还有一个木匠,叫闫木匠。因为闫木匠人比较闷,做点东西又慢,讲究慢工出细活,以至于人家时常要按门窗了,他还没做好,于是慢慢的,张木匠就越来越火。成了我们当地很有名的木匠。

2.

张木匠最近进医院了,是因为风湿严重到膝盖里面积水,要做手术。在我养鸡场一个工作的小伙子,是他孙子,从我这里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我又格外多给了2000,害,其实我开着这个养鸡场,2000算是不少了,当时比起救人来说,两千块钱就微不足道了。

于是,那个小伙,张得柱,匆匆忙忙的就跑去了医院,医院没有人,他爹和他二叔都没在,他急忙把钱又交了一部分,然后把毛巾去洗手间洗涮了一下,放在了脸盆里,张木匠听见声响,微微睁开了眼睛,说:“是柱子来了啊!我不要紧,你咋没去上班啊!”

张得柱说:“爷爷,我请假了,来照顾你!”张木匠这时候头微微往一边侧了一下,张得柱又问:“爷,你饿不,我去买两个包子,买两个小米粥,回来咱一起吃。”

还没等张木匠回应,张得柱就跑出去了,没一会就把东西买回来了,两人吃完之后,医生过来了说:“家属,出来一下。”

张得柱跟着医生出去之后,医生说:“老先生的病的,只能保守治疗,年纪大了,由于他这个风湿病导致的膝盖积水,我们只能先给他抽一下水,然后回家好好养,不能再干重活了啊!”

张得柱“哎”了一声,随后,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走过来,拿着一个长针头的针管,往张木匠的膝盖扎去,抽出一股白绿色或是白黄色的液体,随后张木匠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的一条膝盖总算是不感觉那么憋涨了,随后,又抽了另一个膝盖,张木匠舒服的躺回了病床上。

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随后观察了一下午,发现没什么事情,第二天张木匠就跟孙子出院,回到了家里。

回家当然是回张木匠的老宅子,张木匠的这次得病,大怪和二怪根本没有露过面。

张得柱把东西放下之后,给张木匠炒了点白菜,煮了点面条,张木匠吃完之后,张得柱说:“爷爷,你没事就歇着吧,我去上班了。”

刷碗之后,张得柱就回了厂子干活。

张木匠感觉没啥事情了,就打算下去走着,他还是闲不住啊,还想拿起刨子凿子再鼓捣点东西,他想到了镇子上的闫木匠,想去聊聊。

张木匠于是走了二三里路就到了镇子上,找到闫木匠,推开门说:“老闫,老闫,在家没?”

不一会儿,堂屋传来声音:“哎哎,在家在家!”随后闫木匠走了出来说:“是老张啊!你咋来了,稀罕啊!”

张木匠说:“害,这不来看看你嘛!最近忙啥呢?”

闫木匠回说:“也没忙啥,老了,看看电视吧!眼睛还总迷糊,我就听听收音机!”

闫木匠又说:“来来来,快快快,屋里坐。”

两个人结伴走进了屋子,两个人聊了整整一下午啊,闫木匠说:“这在家也待不长了,儿女在城里买了房子,非要让我去城里住。那城里住不惯啊!”

张木匠说:“儿女孝顺,你就享福吧,去城里多好,也见见世面,城里不比咱乡下强啊!”

两个人随后说着现在时代的变化,和年轻时候给人家做木匠活的事情。一直聊到下午五六点,张木匠看了一下墙上了钟表说:“不聊了,不聊了,我回去了,回去做饭。”

随后,张木匠又和踩高跷的一样,两条腿直愣着走回了家。

回家之后,自己做饭,自己吃饭。

3.

第二天,村里大队让去签字,说是:“村里的老人,有自愿老了之后把房子归公的,给五万块钱,村里要一块好地方修建新农村的设施。”张木匠听见了村里大队喇叭的通知。在心里想了想:“我把这房子卖了,能得五万块钱,将来啊,我老了,还能给俩儿子分个两万多,就是不分,将来我发丧,钱也够了。”

随后张木匠走出门口,打算去大队看看,正巧碰见了同样出门看新闻的大儿子大怪,大怪看见张木匠说:“你出来干啥啊?回家吧!”

张木匠说:“我出来看看。”

大怪说:“你看啥啊?要卖房子?你啥时候死啊?你儿子养不起你是怎么?”

张木匠没有回话,随后便又回到了家里,在家里没啥事情,除了坐着就是坐着,家里没电视,没收音机,甚至连电都没有,家里唯一一个照明的东西,还是孙子张得柱花一百多块钱买的一个太阳能照明灯,晚上不至于那么黑。

在没有太阳能照明灯之前,张木匠总是,下午四五点,或者五六点就开始做饭,趁着天还亮,就做饭吃饭。

村里通知下来之后,大怪在家里和妻子商量:“二怪这傻小子是五保户,老头也病怏怏了,咱要不让他们住一个房子了,咱卖一个,那样咱还能得五万块钱呢!”

大怪媳妇说:“好事啊!老二和他那傻媳妇,老头子也老了,以后他们的房子不都是咱的啊!”

大怪和媳妇正说着话呢!二怪走到了张木匠家里,一进门就喊:“爹,爹,爹,俺想好了,咱把房子卖给村里,然后来你这里住,要不,你把房子卖了,去俺那里住,这五万块钱啊!咱不要白不要!”

张木匠没有说话,停顿了好一会,才缓缓开腔说:“只是说,俺想想啊!怎么办更稳妥些!”

随后二怪又说:“你快点想啊,不然我这就去大队里签字了,把你这房子卖了!”说着随后走出了家门。

张木匠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心里说:“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们娘死的早,我拉扯你们长大,如今你们是逼的你爹没圈跳啊!”

二怪走了没一会儿,大怪就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张木匠正扭身往屋里走着,大怪说:“我给你说啊!俺打算把你这宅子卖了,你就去俺家的南屋住吧!家里有个铁炉子,烧柴火了,你自己也能做饭!”

大怪说完,就转身走了,还没等张木匠回话,就走了,只剩下张木匠一个人在院子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怪和二怪不说话也由来已久,大怪日子过的好,二怪日子过的啥也不是,还天天带着个傻媳妇满村子的乱窜。

加上张木匠,三户人家原本是一家人,但现在日子过的倒像三家人。一个孤寡老头,一个日子过的滋润,一个日子过的傻乎乎。

4.

事还没撂地,大怪拿起了智能手机,给已经多年没有联系过的二怪打去了电话。

二怪这边听见手机响起了音乐:都说冰糖葫芦儿酸……,二怪按了手机,就听见大怪说:“你别打老头的房子,俺已经打算好了,让老头往俺家来住,俺把房子卖了。”

二怪说:“俺真是恁娘滴,俺找爹说了,俺和俺那傻媳妇把爹接俺家来,俺还指望那五万块钱活命呢!”

大怪又说:“你别不知道好歹,谁是哥,谁是弟啊!先有兄才有弟,这历朝历代都是这样,你敢不听哥的话,真是无法无天。没有个长幼。”

二怪说:“你说这话可是差了,自古还兄让弟呢,可没说过弟让兄,你别给俺拽那些文的,不行咱就打一架,看看谁怕谁!”

随后二怪挂了电话。大怪论力气,是比不过二怪的,二怪天天背着傻媳妇溜达,肩膀也宽,有力气。

之后大怪又给二怪打了电话,说:“你别打老头的房子的事儿,俺跟村里说了,俺报上去了。”

随后二怪在电话了骂了几句,大怪又气不过,又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两个人就在电话里骂了起来。

之后二怪实在气不过,就拿了砖,去了大怪家,又是踢门,又是砸门的。骂骂咧咧的,大怪一直没有开门,因为他知道他打不过二怪。

骂了一会儿,二怪也骂累了就回去了,大怪一看,门口没声音了,就出去看了看,随后转身去了大队,签了字,按了手印。

张木匠在家里坐着坐着,睡着了,然后突然醒了,一看天阴沉沉的,他起身去了对门。他走进去问:“老张,现在几点了?”

老张说:“现在四点多了!”

张木匠“哦”了一声就又转身回到了家里,又坐回了椅子上,自言自语说:“现在四点多,我再坐一会儿,就做饭!然后吃饭,睡觉!”

张木匠也坐不住,转身去拿了旁边的暖壶,往已经凉了的水杯里,又倒了点热水,温温和和的喝了几口。

随后抹了把嘴,他的手抹在了花白的胡茬上,手的指甲缝里填满了滋泥,手干枯的像院子外面的枣树皮一样。

他的腿稍微弯曲,好像能用上力气,也好像用不上力气。他累了!

他又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切了白菜,点着了灶火,把白菜往锅里一放,加了点盐,随后炒了几下,就出了锅,之后又往锅里添了点水,放上篦子,放上两个馒头,借着锅底柴火的热乎气,将馒头加入,他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又拿起暖壶,往水杯里添了点热水。

他心想:“一会吃点白菜咸菜,两个馍馍,然后再喝点热水灌灌缝儿,就饱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响起了炮,噔噔的炮声,村里的人都出来了。一看是张木匠家响的炮。

大怪先出的钱给老头子发丧,那自然卖房子的钱归了大怪了,大怪家里住着小洋楼,自然也知道混个街面,兜里有钱,脸上要面儿!

大怪痛哭流涕,二怪也不驮着他那傻媳妇了,也跪在灵前,有模有样的哭了起来。

当发丧的老少爷们安排完差事,做饭的师傅打算做饭的时候,掀开张木匠家的锅盖一看,还有两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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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远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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