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琬七的剧场
编辑|琬七的剧场
01
说起这恋爱进度，蒋长扬和牡丹真是独一份的悠哉。
从一开始牡丹从刘家逃走，再到后来去长安立足，这俩人似乎一直都是金钱关系。
虽然蒋长扬在刘府的时候就对牡丹生出了好感，但最终因为牡丹拒绝做账房，所以没能带着牡丹离开。
而牡丹虽然也有些在意蒋长扬，却对蒋长扬有意无意的示好各种视而不见。
看上去，这两人之间的感情都多少有点啥时候不了了之都无所谓的洒脱。
也怪不得有人粉看到结局之后似乎都有点失望：努力了这么久，牡丹总算是当上了蒋长扬的“妾”。
似乎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但回过头来看看，这两人之所以看上去很“洒脱”，大概是因为这种感情似乎被另一种东西掩盖了---阶级权力。
02
爱情当然是无关乎条件的，但有个问题是：门当户对一直是人们在选择婚姻对象时的考察条件之一。
“门当户对”之所以能成为一个考察条件，本质上是因为两个不同阶层的人如果想要结合，需要解决的矛盾一般比同阶层的人成婚要多太多。
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无关乎对错的，但三观不同就会有不一样的做法。
这些难分对错的小事就像是慢性的毒药，很容易在天长日久的时间里慢慢蚕食两人之间的感情。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有一方做出极大的让步，而且这种让步还得是心甘情愿并且能够真心理解对方的。
彼时官家在整个社会阶层中算是地位最高的，但是商户却是地位最低的。
这两个阶层之间一般都会有极大的认知差距，最明显的一点就体现在金钱观上面。
一般情况下这做官的都是一副假清高的做派，看不上处处都会拿钱说事的商人，虽然他们没有钱也不能过活，但对待钱的态度非常矛盾。
但是商人总不能不注重利润，所以商嫁官通常情况下都会有很大的问题。
不过，所谓的“门当户对”其实有一个底层逻辑：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这四个字和社会地位有很大的关系，但实际上和金钱多少的关系更密切一些。
过去的“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是人们规定出来的，规定出来的东西不一定符合人性的规律。
所以牡丹看上去好像和蒋长扬之间差了很多社会地位，但如果从金钱观方面来说，本质上并不差什么。
要知道，牡丹虽然出生在商户之家，但何父可不是一般的商户，而是十分有钱的商人。
而且牡丹的母亲是官家的女儿，对官场的了解多多少少想必都有一些。
所以牡丹从小的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受到的教育也相当前卫，本质上说她很了解上层社会的官场人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她本身也习惯了过好舒服的日子。
而蒋长扬虽然是个当官的，但是一点也不做作，平时天天把“我就喜欢钱”挂在嘴上，对金钱没有半点欲擒故纵的心思。
这就让牡丹觉得自己确实是遇到的同一类的人。
03
牡丹之所以一夜之间变成了身无分文白手起家的小花商，本质上是因为不公婚姻的打压和父亲的放弃。
但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对于一个从小就不缺钱的女孩来说，她的商业头脑和自信其实甩了其他阶层的人好几条街。
这才是谁都带不走的核心东西。
所以来到长安之后，牡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似乎都不慌张，总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能度过难关，解决问题。
能有这种良好的预知，和牡丹母亲的教导自然是离不开关系的。
所以对牡丹来说，就算是一时之间变成了社会最底层的那群连户籍都没有的人也不值得内耗，她永远都能想到办法过上好日子。
这种“我能”的思维才是造就阶层差距的核心因素。
这样说来，其实牡丹和蒋长扬之间其实并不存在什么真实的阶层差距，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是当时的社会规定出来的而已。
但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彼时牡丹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不仅是个黑户还没钱，表面上看上去跟蒋长扬好像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就算牡丹能明白这“门当户对”的核心含义，但总不能指望其他人也明白。
而且像蒋长扬这样的人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再加上牡丹对官场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太多的关系。
如果当时有个其他的人能够帮牡丹办户籍、投资牡丹的小生意，估计牡丹也不会选择蒋长扬。
而蒋长扬想要选择牡丹，其实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04
虽然蒋长扬的权力非常大，想要让谁做夫人、做小妾本质上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实际上由男子单方面决定女子的婚姻，一般情况下都是得不到幸福的。
顶着这么个“贵人”的名头，还得让牡丹觉得自己没有一丝强迫她的意思，其实非常难。
所以他才会用金钱关系暂时将牡丹留在自己的身边，还得小心斟酌，不插手的时候绝不插手。
每当蒋长扬发现自己开始情不自禁关心牡丹的时候，回过神来总是带着一丝慌张，生怕牡丹一旦多想会有压力，然后离开自己。
其实蒋长扬的忍耐也非常辛苦，所以最后他纳牡丹为妾的时候才会那么高兴，不仅想要全城的人都知道，还在细微之处都给足了牡丹重视。
当然，这样的在乎也有用来掩饰的外壳，比如蒋长扬拿自己老师说的“礼不可废”，借此帮牡丹梳头。
这样牡丹才放下了戒心，老老实实和蒋长扬完成了结婚的程序。
牡丹和蒋长扬之间的这种慢其实是社会对阶层的规定造成的，虽然从人性方面来说并不真实，却也是实实在在需要跨过去的门槛之一。
不过慢也没啥不好，起码这感情基础牢固，不至于将对方想象成自己理想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