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岁“强奸犯”教师申诉56年:死前还我清白,受害女生为老师喊冤

小贝去旅游 2023-08-11 15:5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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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申请,讨回自己的清白,但是我决心,到我死的这一天,如果我还是一个强奸犯,还要背着强奸犯的罪名下地狱,我的遗嘱就是告诉我的女儿,继续喊冤……”

一位人见人爱的小学教师因为几张手写的检举材料被判了“强奸罪”,在狱中一待就是9年。

出狱后,他一次次地申诉,尽全力自证清白,但这些都是无用功,结局都是被驳回。

这起案件的“受害者”全都为他作证,为老师喊冤,但也无法改变法院的判决。

一直到2020年,“强奸犯”老师走完了一生,却没能完成最终的心愿……

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

1966年5月16日,是莲花县小学教师汪康夫噩梦的开始。

那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汪康夫还在像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批改着学生们的作业。

没过一会,宿舍走廊里好像出现了脚步声,还伴随着吵吵闹闹的声音,汪康夫本不是一个好事的人,也就没当回事,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没想到,这些人是来找汪康夫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汪康夫所在的宿舍门就被一脚踢开。

只见眼前出现了教导主任曹静安的身影,后面还跟着数名警察,汪康夫还从来没见过这阵仗,这是怎么回事?

汪康夫刚准备开口询问情况,后面一名警察直接走上前来说道:“汪康夫,跟我们走一趟吧。”

汪康夫一头雾水,24年来,自己生活检点,工作负责,为何突然被警察给抓了?

一行人将汪康夫带到了莲花县看守所,这里包括社教运动工作人员、公安人员以及法院人员,六七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是准备自己交代呢?还是我们直接告诉你,有人举报,说你强奸女学生,你认不认罪?”审讯人员表情十分严肃。

听到这里,汪康夫都懵了,他极力地反驳道:“我没有!”

“还不认罪是吧,你找学生谈话的时候都干了什么,你谎称给学生治病,是不是对女同学动手动脚了,还骗学生去游泳,是不是耍流氓了!”审讯人员“振振有词”地吼道。

这时候,审讯人员还拿出来了“铁证”,这是班级女同学写的所谓的“控诉书”,里面罗列了汪康夫的种种恶行,说她们被汪康夫乱摸、调戏甚至是强暴。

这些“控诉书”都是女学生手写的,上面还有签名和手印,但要说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还真没有。

面对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汪康夫肯定不能容忍:“我是带学生们去河里玩,但当时男生女生都有,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动手动脚了,那当时不就被发现了嘛!”

汪康夫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在审讯人员的心里,他的解释更像是“狡辩”。

不久之后,社教运动工作组出台了三份调查报告,都是关于汪康夫猥亵、强奸女学生的调查汇报和情况。

报告中提到,近2年的时间里,汪康夫先后强奸了2名女学生,猥亵了10名女学生,对女学生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影响。

1966年10月,汪康夫被指控强奸、猥亵女学生,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一审判决书上写的是:

“从1964年至1966年上半年,先后强奸14至15岁少女学生2名,猥亵12至13岁幼女学生4名,14至16岁女学生6名。”

奇怪的是,法院作为依据的那份报告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证据能直接表明汪康夫确实做了违法的事情。

汪康夫不服法院的判决,直接提出上诉。

本来以为经过法院的重新审理,能还自己一个清白,可没想到,吉安中院驳回了上诉:

“维持原审判决,驳回上诉人的上诉,本案为终审判决,当事人不得上诉。”

得知这一结果的汪康夫愤怒至极,在笔录上悲愤地写了8个大字:“我没有强奸女同学。”

万念俱灰的汪康夫就这样开始了高墙生活,那一年,他只有24岁。

汪康夫的出身

“在我印象里,汪康夫这人很老实,我们住在一间宿舍里,他和同学们、老师们的关系都很好,而且从来不干出格的事,就连迟到几分钟心里都过意不去。”

这是汪康夫的同事郭志彪对汪康夫的印象。

汪康夫因为“强奸女学生”被抓这件事传开后,他的初中同学刘砥南万万不敢相信,刘砥南觉得,汪康夫被抓,很可能与家庭背景有关系。

家庭背景?汪康夫究竟是什么出身呢?

汪康夫的原籍在江西,只不过他出生于陕西,在5岁那年,父母带着他回到了家乡。

汪康夫头脑机灵,父母也很重视对他的教育,当时的高材生还是包分配的,汪康夫高中毕业后来到了江西莲花县琴水小学做起了一名语文老师。

在琴水小学任教期间,汪康夫凭借着优秀的课堂表现和亲切的人格魅力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以前班里有几个不爱学习的学生,但只要是汪康夫的课,他们听得比谁都认真,就是因为汪康夫的课生动有趣。

而且,汪康夫还有一个特点,从不体罚学生,以前的时候学校没那么多讲究,甚至有很多家长都主动要求老师体罚学生:“玉不琢不成器,孩子要不是不听话,老师您就尽管打!”

可汪康夫并不这样认为,在他心里,体罚学生是万万不可的,要用人格去感化学生,正是因此,汪康夫甚至连一句狠话都不忍心对学生说。

从1964年开始,莲花县展开了社教运动,一年后,琴水小学迎来了社教运动工作组的入驻。

对于社教组的到来,汪康夫心里有些没底,为啥呢?因为他父亲的身份有“瑕疵”。

汪康夫的父亲曾为国民党效力过,在国民党反动政府任过职,这让汪康夫有些自卑,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不久后,汪康夫的身世被披露了出来,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不少校领导和老师都在主动疏远他,减少了来往。

对此,汪康夫看得很开,他心里就想着,自己当老师的任务就是教书育人,其他的事情,不是自己该操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汪康夫的出身问题,1966年,也就是社教组入驻学校的一年后,汪康夫被判了强奸少女罪,含冤入狱。

在高墙内的生活是绝望的,汪康夫也没有再申诉,因为他知道,申诉也只是无用功。

在劳改的那段时间,汪康夫也没再抱怨,而是勤勤恳恳地进行着劳动,管教人员说啥,自己就干啥,因为表现优异,汪康夫于1975年被提前释放。

释放后的日子才是更难过的,因为背着“强奸犯”的罪名,汪康夫受尽了欺辱和嘲笑,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拿石头砸,那段时间他都不管出门。

有一次,汪康夫和同村人起了争执,那位村民气急了,直接大喊一句“你这个强奸犯”,汪康夫听见这句话后直接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他再如何解释也没有人相信自己的清白。

汪康夫也曾绝望过,9年的高墙生活成为了他抹不掉的污点,就在他以为自己将会孤独终老时,一个女人出现了。

在好心村民的介绍下,汪康夫与邻村的周三英相识,不久后两人便成亲了。

为何周三英会嫁给一个人尽皆知的“强奸犯”呢?原来,周三英的父亲在解放前逃到了香港,她也不好意思找出身太好的人家,与汪康夫的结合也算是“门当户对”。

“你到底有没有干那事?”这是周三英嫁进门后,第一个询问的问题。

“我没有,但凡我干过一点,那我就不会去告了!”汪康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从那以后,汪康夫开始了漫长的申诉之路,妻子周三英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

无尽的伸冤路

在汪康夫女儿的印象里,父亲好像只要有时间就会“写信”。

汪康夫出狱后,生活水平一落千丈,他“写信”用的邮票和信纸都是周三英把陪嫁的钱拿出来买的。

为了凑申诉的路费,周三英每天早早起床,把鸭蛋和种的一些蔬菜拿到集市上去卖,实在凑不够钱的时候还得放下面子挨家挨户去借。

申诉的第一步要干什么呢?先找到那几名声称“被强奸”的女学生。

因为那个年代的通讯和交通比较落后,汪康夫寻找检举者的路并不顺畅。

好在最后收到了当年女学生的来信,女学生是这样说的:

“究竟为何事使您改造10年,倘若为强奸了我而受刑,这是实在的冤枉,冤枉,大冤枉,我可到法院去作证。”

另一位女学生这样回信:

“我以前不知道这件事会到我的头上来,我也要设法把这事弄清楚。”

看着女学生的回复,汪康夫久久缓不过神来,就连“被强奸者”都不知道这件事,那汪康夫简直是比窦娥还冤啊!

既然没有这档子事,那几名女学生为何要写检举材料呢?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在1966年,汪康夫被警察带走问话之前,学校里的两名教师把全班12名女学生喊到了办公室,进行秘密谈话。

其中曹静安老师抓住放学的空档,将女学生李莲欣喊到了一个房间里,并提出了一个要求:“把汪康夫对你做过的事情都写下来!”

其实汪康夫根本没有对李莲欣做过什么,所以说,李莲欣并不知道怎么写,她也什么都写不出来。

但是,曹静安非得逼着李莲欣去写,并且一步步诱导李莲欣,李莲欣不敢不从,因为曹静安说了:“你不写,就不让你放学。”

最终,李莲欣抄写了一份老师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写完还签上了名字。

走出房间后,李莲欣偶遇了同学李花清,李花清同样也被老师逼着写了无中生有的材料。

同时,那12名女学生也都上交了报告,上面还编造了“强奸”的过程和细节。

“这些都是胡扯,他们想要害汪老师!”女同学还很单纯,根本没有想到这份材料有多么“狠毒”。

不久后,汪康夫突然离开了学校,当时的学生们还以为是汪老师离职了,也没往心里去,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汪康夫是进了监狱。

汪康夫出狱后的申诉路是从1978年开始的,从那以后,汪康夫除了写材料就是邮寄材料。

可想要自证清白没有那么简单,往后的两年时间,莲花县法院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数次驳回了他的上诉。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1986年,吉安中院和吉安检察院对此事极为重视,并找到了当年那12位女学生与那2名老师。

学生以及老师们都反映当年的案子有问题,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在学生们被引诱的情况下写出的,按理来说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中院及检察院在了解情况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证据不足,认定无罪,建议撤销原判。”

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吗?显然没有。

一年后,也就是1987年,汪康夫向中院提出申诉后竟然被驳回了,原因是怀疑他们“串供”。

后来的汪康夫继续上诉到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结果同样让人失望,被驳回。

从决定申诉的那天起一直到2016年,汪康夫几乎每天都会写一遍申诉书,被驳回后就对申诉书修改一遍,因为他总觉得可能是自己哪里没有写明白。

“我想清清白白离开人间……”

汪康夫的身体每况愈下,以前的他还能一趟趟地去赶去法院,但如今已经走不动了。

这些年汪康夫唯一没变的,就是继续自己的申诉之路:“相信最后一定能还我清白!”

可惜的是,汪康夫没能等到自证清白的那一天,2021年4月,江西省人民检察院给出的答复依旧是维持原判。

2022年10月24日,汪康夫含冤离开了人间,享年80岁。

汪康夫走过了50多年的申诉路,但最终却没能得到一个期望的结果,他最后的心愿就是:

“如果我死了,就让儿孙继续替我告下去。”

希望在以后的某一天,能看到汪康夫成功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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