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年入百万,却舍不得给我买双500块的鞋

二哈成长记 2024-09-18 09:11:54

结婚三年,付沉笙终于事业有成,成了各大媒体争相采访的创业新秀。

众人都赞他深情专一,与糟糠之妻携手不相离。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曾将我独自一人丢弃在高速公路中央。

只因为我买了一双五百块的高跟鞋。

“付先生和付太太感情真好,现在可很少见到付先生这种不忘初心的好男人了。”

我与付沉笙十指紧扣着,站在台上接受媒体的长枪短炮。

今天,是沉澜公司的上市发布会。

“付太太,今天这样重大的场合,您怎么穿得如此朴素呢?”

我隐约听见记者们交头接耳地声音。

“是啊,我还以为路小姐才是老板娘呢,她穿的都比付太太精致。”

“要我说,这付太太与付总真是不搭。反倒是路小姐……”

路小姐,是曾经公司的前台,如今已经荣升总助。

此时正站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付沉笙。

镜头全部对准了我。

我勉强地提起唇笑笑,刚要说话,却被付沉笙用力捏紧了手指。

“我太太她一向节俭,我劝她买套像样的晚礼服,她非说要帮我省钱。”

他话语缓慢,声线低沉,倒真像是几分恩爱的样子。

还侧眸注视着我,在外人看起来,缱绻缠绵。

我低下头,不与他对视,用力挣动了下被他夹着的手指。

媒体又开始称颂我们伉俪情深。

我听得厌烦又恶心。

看着付沉笙光鲜亮丽的皮囊,没人会知道,他在背地里的冷漠嘴脸。

我与付沉笙大学相识,毕业那年,他说要创业。

我拿出所有积蓄支持他。

头两年,公司毫无起色,每日入不敷出。

甚至,就连员工们每日的午饭,都是我用自己的钱买来的。

那时候公司很小,没什么知名度,很多客户都不愿意把单子投到我们这。

我就和付沉笙兵分两路,天天不与投资方喝到后半夜不回家。

那天我比他回来得早。

他刚一进门,就抱着我跪坐在地上,哭着问我:“澜澜,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跑了一天,什么都没拿到。下个月的员工工资可怎么办……”

我把背在身后的手抽出来,将谈成的合同铺展在他面前。

“你看,这是什么!”

我没能在他脸上找到预期中的惊喜表情。

他看向我的眼神,复杂深邃。

最后,他缓缓将手放在我头顶,“澜澜,你还是这么优秀。”

每到夜深人静,付沉笙都会在出租屋的小床上搂着我,埋在我胸口压抑地哭泣。

他一遍遍地道歉,说对不起我。

又一次次承诺,等公司好起来了,就给我买最漂亮的婚纱,最闪耀的钻戒,让我成为众人称赞的付太太。

我傻傻地相信着。

可他承诺的这些,直到公司真的好起来了,也没有兑现过。

那时他每日忙碌加班,甚至住在公司。

而我已经将全部精力放在了生活和家庭上。

就因为他曾经一句“澜澜,我想每天下班都能吃到你做的饭”。

有一次,我去给他送晚饭。

前台看我的眼神探究中带着怜悯,从下到上打量着我。

最终指路,“左手边的电梯坐到楼顶,就是付总办公室。”

我一头雾水,直到见到工作时的付沉笙。

我全身的地摊货,水洗到发白的T恤,鞋面已经起皮的小白鞋。

而付沉笙,穿着我从没见过的西装皮鞋,打着精致的领带。

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他皱眉将我拉进办公室,锁上了门。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现在是公司上升期,外面流言蜚语那么多,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沉默着将排骨汤放在他办公桌上,没有提起那是我煲了数个小时的。

良久,我问他:“爸妈又催我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回去见见他们?”

付沉笙长叹一口气,态度软化,从我身后抱上来,轻吻我的后颈。

“澜澜,你也知道,我最近是真的很忙。如果你想结婚,我明天调出半天时间,我们去领证。

“但婚礼那些形式,我先欠着好不好?”

我转回头,看见他眼眶周围浓浓的疲惫和困意,最终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成了什么都没有的付太太。

活动结束,付沉笙仍然拉着我的手,往车库走。

我挣扎着想甩开。

他凑近我耳边,咬牙切齿:“别闹,这里有监控,传出我们婚内不合的消息会影响到整个沉澜。”

回到车里,他立刻放开了我的手。

皱着眉问我:“今天这么隆重的场合,你怎么也不打扮打扮?穿成这副样子,真是给我丢脸。”

我紧靠着车门,离他最远的位置,轻笑一声。

“我衣柜里最贵的衣服也不超过两百,要怎么打扮才能够像路小姐那样精致呢?”

付沉笙看向我,满眼的不耐烦与厌恶。

“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跟薇薇只是工作关系,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低头看着手机,“路小姐手上那只包,现在专柜售价是五万八千元,她说这是你给的奖励。

“我倒是不知道,付总这么大方。”

毕竟,我就连买套晚礼服,都要被付沉笙说,“那东西穿过一次就浪费了,租一件得了,没必要买。”

原来他不是没钱。

只是不愿意花在我身上。

付沉笙哼笑一声,语带嘲讽。

“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温澜,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物质了。从前穿地摊货,不也挺高兴吗?

“你想要包?直说,我买给你还不行吗。”

我竟有些想笑。

没想到,我这样的人,全身上下只有三百块的时候,都愿意给他花二百九。

有一天竟也会被冠上“物质”的名头。

而这样说的那个人,竟是我深爱过的人。

遇上红灯,车停在车流中央。

“我不想要钱。”我打开车门,在他要吃人的目光中走下去。

“我想要离婚。”

现在的我,就连与他共处一室,都会感到窒息,一刻也待不下去。

爱了他那么久,一直到不爱了,要分开的这一天。

我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平静,就像是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付沉笙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爱他时愿意为他只穿地摊货。

可那并不代表我温澜,一辈子只配得上地摊货。

劣质的高跟鞋开了胶,险些崴脚。

我直接将鞋子脱下来拎在手里,穿过一辆辆停靠的汽车。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一年前,我第一次陪付沉笙一同出席活动。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兴奋了好久。

在家里精心打扮一番,还特意去买了一双说得出牌子的高跟鞋。

五百块,这已经是他们店里最便宜的款式,还打了折。

活动现场,有人注意到了我的鞋。

或许是想拍付沉笙的马屁,那人与我搭话,“付太太,您这鞋子是去年的老款了吧,怎么还在穿啊?难道,这双鞋对您和付总来说有什么特殊含义?”

我顿时羞愤地低下头,红了脸。

付沉笙闻言低头看了看,坦然回答:“我太太就喜欢我送的礼物,都穿了一年了也不肯丢。”

回程的高速上,付沉笙问我:“这鞋子不便宜吧,小心些穿,赶紧还回店里。”

我看着车窗上的倒影,回答:“不是租的,我买的。”

付沉笙瞬间扭回头来,眉头紧皱,“只穿一次为什么要买?又贵又不实用,赶紧拿回去退了。”

我不服气地争辩,“哪里不实用?才五百块可以穿很久,再说我们又不是买不——”

“下车。”

我话还没说完,他直接让司机将车停靠在高速路边。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又阴沉着脸重复,“下车。既然这鞋这么实用,你就穿着它走回去好了,可别浪费了这五百块。”

那天,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生气,盼着他会回来接我。

于是站在原地等了好久。

直到夜幕降临,我被冻到瑟瑟发抖,蹲在路边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路过的警察将我送回了家。

付沉笙只是矜贵地淡淡瞥我一眼,轻嗤,“总要给你点教训,才学得乖。”

那件事后他扔掉了那双五百块的高跟鞋。

他觉得这五百块,让他丢尽了面子。

之后每次出席活动,都会有专门的设计师来家里给我搭配。

那些衣服我可以穿,却永远不会躺在我的衣柜里。

一次性租借高级服装,可笑吗?

等到又一次参加聚会时,光鲜亮丽的我总算融入进去。

付沉笙眼里也有几分满意,带着我见了不少客户。

有些客户是从一开始就照顾我们生意的,见了我也会调笑。

“如今付总公司做起来了,太太穿着打扮一看就不一样了。第一次见付太太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一个衬衫都洗到发白的小姑娘,谈起专业来头头是道,还把我们这些老油条都给喝倒了。”

付沉笙紧了紧拉着我的手,眸色暗了几分。

自那以后,除了必要的发布会,我再也没有出席过任何宴会。

付沉笙手边挎着的那个人,成了路薇。

我的脚底或许是被碎玻璃划伤了,一阵阵刺痛。

我一瘸一拐地,一步步挪回付家。

在我房间的保险柜里,有我一年前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但那时,我始终对我们多年的感情抱有一丝幻想的期待,还以为彼此妥协能够走到终点。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这段感情中,只有我在不停妥协,付沉笙则得寸进尺。

他已经不是那个曾在出租屋里,许诺以后赚到的钱都给我花的少年了。

家里灯火通明,可付沉笙却不见踪影。

客厅里有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正进进出出,路薇则在一旁指挥着。

我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朝楼上走。

“付太太。”我回过头,路薇表情有些尴尬,但仍规矩地叫我,“付总吩咐,说要把您房间的东西都搬空……”

“然后让你住进来?”我淡淡接了一句。

她对付沉笙的喜欢,我早已经看穿。

路薇马上抬起手连连摇头,“付太太您放心,我不会答应的。”

“温澜,你哪来的资格管我让谁住进来?”

我抬起头,付沉笙正站在二楼的楼梯旁,神情冰冷地注视着我。

“我想你误会了,我没兴趣管你。”

我的视线扫过客厅中的行李箱,最后落在茶几上那份离婚协议上。

保险柜密码是他的生日,他一向了解我。

我走过去,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以为用这种把戏,我就会挽留你?温澜,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一边出言讽刺,一边大步走下楼梯。

我根本没理付沉笙,拉上箱子,朝路薇点了点头。

“谢谢你帮我收拾行李。还有,以后如果再见,就不必再叫我付太太了。房间,你随意。”

拖着箱子走出房门那一刻,我听见身后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紧跟着是付沉笙的怒喊。

这场离开并不是我临时起意。

早在两个月前,我就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

可那时付沉笙正忙着公司上市,整日整日不着家。

我便只能独自去找了付沉笙的爸妈。

当我将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面上,问他们有什么不妥时,两位老人一下子红了眼。

他们攥着我的手,一遍遍重复,“是我们家对不住你。”

他们也知道,付沉笙对不住我啊。

可是伤害已经发生了,道歉又能怎么样呢?

我没想到的是,两位老人竟然要下跪在我面前。

他妈流着泪恳求我,等到两个月后,付沉笙公司上市了,再提出离婚。

纵然他们是自私的,可他们也曾将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过。

我最终,狠不下心拒绝。

坐在车上,我给阿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提出了离婚,并且搬离付家。

我们住的那套房子,是两年前买下的。

那时我已经没有了经济来源,是付沉笙付的全款,房产证上也只有他的名字。

我没资格要,却也不想要。

那房子里,无论曾经的欢笑甜蜜,还是后来的争吵冷眼,如今回想起来,只让我觉得恶心。

挂断电话后,路薇发来了微信。

她告诉我,那只包她已经卖掉了,还问我是否要拿回这笔钱。

就连她都比付沉笙要明白。

他如今的钱财地位,至少应该有我的一半。

我告诉她,不用了,留着交阿姨的住院费吧。

路薇的妈妈得了很严重的病,每日需要高额医药费维系生命。

她发来一段语音,“很感谢您付……温小姐,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我问她,我走后付沉笙是否有签那张离婚协议书。

路薇语气中带着伤感,“没有。您走后,付总把花瓶打碎了,还把协议撕碎,说您简直是白日做梦,竟敢主动提出离婚。

“还说您要不了两天,就得跑回来求他原谅。”

我笑了。

付沉笙这两年愈发自负了,是我的爱让他看不清楚了。

他早就已经忘了,当初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请您帮我定制一套女式西服,就上次我留下的尺码,尽快,记在付先生账上。”

我马不停蹄地打给西装店。

付沉笙讲究得很,西服也要穿定制的。

从前我陪他去时,那师傅几次极力劝我也量下,说定制两套,看着也般配。

我许久不入职场,看着也确实心动。

最后还是没忍住,答应了。

可等我进了里间,让女助手帮忙量维度,就听见付沉笙在帘子外与师傅说话。

“我夫人量着好玩的,其实她不喜欢穿西装,比较喜欢休闲一些的。还总是背着我买地摊货,我说也不听。

“这一件帮我结账就好,夫人饿了,我还要回去做晚饭。”

听着他话中的宠溺,我都几乎相信了。

那师傅也马上附和,“付总连夫人的喜好都记得这么清楚,真是有心了。”

最后我走出帘子,故意皱眉道:“我穿不惯这样的正装,还不如地摊货来得自在,我们走吧。”

然后拉着他走出了店铺。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让助手留下了我的尺码。

那时我体谅他事业起步,心疼他买不起太贵的西装,善解人意地装作不喜欢。

可现在,我没必要装了。

毕竟我做家庭主妇这些年,付沉笙也从未给过我一分钱。

四舍五入,这花的也算是我寄存在他那里的工资。

那边的师傅喜笑颜开,一连应答着。

中间这几天,付沉笙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无疑都是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却又试探着叫我回去。

“温澜,闹得差不多就回来吧,趁我还有耐心。

“我收到短信了。你买衣服不还是得用我的钱?离了我,你能强撑多久呢?

“风餐露宿的感觉不好吧?你现在回来,我就考虑考虑把房间还给你。”

我被他扰得心烦,回了一条,“你别忘了,当初沉澜的第一笔单子是谁谈下来的?我离了你,只会变得更好。”

那边的信息再也没有发过来。

西装很快做好了。

我让他送到家中,当即换上。

看着镜子里那与十八岁时几乎无异的脸,又对上镜中自己的眼神。

原来三年的婚姻,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疲倦。

打车来到沉澜楼下,路薇正巧在一楼交代工作,看见我时十分诧异,上前迎接。

“温小姐,您是来找付总吗?付总特意交代了,要是您来的话,可以直接上去。”

她又凑近,放低声音,“上次跟您吵了架,付总这几天都阴着脸,没日没夜地工作,前两天还发了高烧。我觉得……付总舍不得您。”

哪里是舍不得我,只是习惯了我顺着他照顾他罢了。

我摆摆手,“你先忙,我自己找。”

我拨通了手机里那个已经许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澜澜?”付沉笙的声音带着些鼻音,有一瞬惊喜。

随即,恢复成那副故作不屑的样子。

我很了解他。

他嘴硬,总不肯服软。每次吵了架,他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就会用这样的语气主动与我说话。

“呵,撑不住了?我告诉你,要是你给我道歉的话,我就勉强——”

我打断他。

“十分钟之内,如果你不下来,我就告诉全公司的人,沉澜堂堂总裁死乞白赖不同意离婚,还对公司员工图谋不轨。”

几个喘息后,对面“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休息区,从容地看着腕表上的分针一格一格走过。

第九分钟,付沉笙阴着脸走了过来。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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