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推开照相馆的门，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他眯起眼睛，看到不远处的人群正在骚动。
两个穿着长衫的男人被五六个便衣围住，正在激烈争执。程墨认出其中一个是革命党的联络员小王，心里一紧。
"你们凭什么抓人？"小王大声质问，"这里是租界！"
为首的便衣冷笑一声，"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说着就要动手抓人。
突然，一队租界巡捕房的警员赶到。"住手！"领头的英国警官用生硬的中文喝道，"这里是租界，你们没有执法权！"
便衣头目不甘示弱，"我们在抓捕共党分子，请巡捕房配合！"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程墨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混在人群中——都是革命党的同志。他们交换着眼神，随时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在人群外停下。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军靴踏在地上。程墨的心沉了下去——是林婉清。
她今天穿着笔挺的军装，腰间别着手枪，目光如刀般扫过人群。"怎么回事？"她冷冷地问。
便衣头目立刻上前汇报。林婉清听完，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程墨所在的照相馆。程墨迅速退回门内，心跳如鼓。
"把人带走，"林婉清下令，"谁敢阻拦，按妨碍公务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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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警官还想说什么，林婉清已经掏出了手枪。"需要我给领事馆打电话吗？"她语气森冷。
最终，在枪口的威胁下，巡捕房不得不让步。程墨透过门缝，看着小王被押上汽车，心如刀绞。
汽车发动前，林婉清忽然回头，正好对上程墨的目光。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用口型说了句："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