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年谱》纪事本末】1948年,毛泽东55岁。
济南是津浦、胶济两铁路的交会点和连接华东、华北地区的战略要地。蒋介石认为,只要能够守住济南,就可以保持徐州防御的稳定。济南、徐州防御稳定,则北可进出鲁中,南可屏障京沪,西则连接华中,以便相互策应。他非常重视济南,早在莱芜战役结束后就亲至济南布置防务,并告诫省主席、绥区司令官兼山东保安司令王耀武:
济南在军事、政治、地理上都很重要,如发生问题你要负责。
解放军兵力部署根据中央军委及毛泽东的指示,华东野战军指挥部于8月下旬在山东曲阜召开了有纵队以上领导干部参加的作战会议,最后定下了以攻占济南为唯一目的,并求歼援敌一部的决心。
会议研究并制订了作战计划。具体兵力部署是:
将部队分为攻城和阻援打援两兵团。
以7个纵队及部分地方部队共约14万人的兵力组成攻城兵团,由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政治委员谭震林、副司令员王建安统一指挥。
攻城兵团又分组成西集团和东集团。西集团由第三、第十纵队和鲁中南纵队一部共19个团组成,由第十纵队司令员宋时轮、政委刘培善指挥,从济南城西实施突击。东集团由第九纵队、渤海纵队组成,由第九纵队司令员聂凤智、政委刘浩天指挥,从济南城东实施突击。
以两广纵队、渤海军区部队在冀鲁豫军区部队一部配合下,担任扫清济南外围守敌的任务。以第十三纵队为总预备队。
攻城战斗预定在9月16日发起。
阻援打援兵团,以8个纵队及部分地方部队共 76个团约18万人组成。
阻援集团由第四、第八纵队及冀鲁豫军区独立第一、第三旅组成,部署在金乡、巨野、嘉祥地区,利用既设阵地阻击可能由鲁西南地区北援之敌。
打援集团由苏北兵团之第二、第十二纵队,第一、第六、第七纵队,鲁中南纵队一部及中原野战军第十一纵队组成,战役发起前进入津浦路兖州至邹县段两侧地区,待北援之敌进至邹县以南地区时,实施突击。
各军区地方武装和广大民兵积极向当面之敌出击,打击和封锁敌人,破坏其交通,扰乱其后方,牵制其兵力,以配合主力作战。
蒋介石“决不放弃”济南胶济路中段战役后,王耀武预感到华东解放军下一个目标将是兖州。如果兖州失守,则济南无论如何守不住。因而于1948 年 5月15日,飞南京向蒋介石报告军事情况,并建议放弃济南,将部队转移至兖州及其以南地区,与徐州一带的部队连成一片,巩固徐州至兖州的铁路交通,以利于尔后的作战。
蒋介石斥责王耀武“不从大处着眼”,强调要“确保济南,不能放弃”。若失掉济南,华东及华北解放区就连成一片,并掌握济南至徐州交通大动脉,那时驻青岛的美军就陷于孤立,这在政治上对政府不利,影响美国的援助。因此,无论华东战场如何变化,济南决不可放弃。
解放军发动津浦路中段战役,攻占兖州后,美国军事顾问团团长巴达维也曾建议蒋介石“退出济南,把军队撤至徐州”,被蒋介石拒绝。
直至9月14日,即华东野战军发起济南战役的前两天,巴达维还向国民党统帅部提出迅速放弃济南,将军队撤至徐州的建议。得到的回答是:虽然济南已被包围及孤立,但粮食仍正从四乡运城中,另有一个师即将空降济南,增加防守力量。
巴达维强烈反对这样做,他说:“该城已等于失陷了,这无疑使国军增多一师人的损失而已。与其要再空运军队去,毋宁把济南现有的守军空运至徐州。”
蒋介石回答说:“由于政治上的理由,济南是山东省会,必须防守。”
王耀武的军事部署1948年8月初,王耀武向南京国防部报告济南周围解放军云集,形势严峻。
蒋介石为加强济南守备力量,于8月上、中旬令青岛的整三十二师第五十七旅和徐州的整八十三师第十九旅空运济南,并令国防部迅速空运武器弹药补充济南守军。
8月4日至10日,南京国防部根据蒋介石坚守济南、组织会战的意图,经多次会议,制订了一个《济南会战计划》,经蒋介石批准,于23日下令实施。计划包括作战计划和作战指导要领两部分。其总的企图是:
华中方面以“清剿”行动牵制中原解放军主力,以配合徐州方面作战;徐州方面以第二绥靖区10万余人坚守济南,消耗疲惫解放军;以第二兵团集结于商丘一带,第七兵团集结于新安镇一带,第十三兵团集结于宿县、固镇一带,加紧整理补充,在济南遭到攻击时,三个兵团迅速北上增援,在兖州、济宁间击败华东野战军主力,以解济南之围。
为加强会战力量,国防部还决定以济南、青岛为主基地,北平、徐州为辅基地,集中战斗机162架进行空中支援,另以重型轰炸机42架对华东野战军前方、后方及运输线进行轰炸。
王耀武防守济南的作战方针是:尽量缩小防御圈,加强要点守备,控制强大预备队适时进行反击。其具体部署是:
以黄河两岸之泺口镇至城南马鞍山为分界线,分成东西两个守备区。
西守备区由整九十六军军长吴化文指挥整二、整八十四师、独立旅及保安第八旅、特务旅、青年教导总队(相当旅)等八个旅防守。
东守备区由整七十三师师长曹振铎指挥该师及保安第六旅等三个旅守备。
第十九、第五十七旅及拟由徐州空运来的整七十四师为总预备队。
保安第四旅等地方保安团队防守长清、齐河等据点。
整个防御阵地,由外围防御地带与基本防御地带构成。在日伪原有工事基础上,构成支撑点式的半永备型的城市防御体系。
外围防御地带以齐河、长清、张夏、王舍人庄等地为警戒阵地,沿鹊山、华山、茂岭山、砚池山、回龙岭、千佛山、马鞍山、腊山、药山之线构成主阵地,纵深达10 余公里,由 160多个支撑点组成。基本防御地带,以商埠为第一线阵地,外城为第二线阵地,内城为核心阵地。各阵地都储有大批粮食、弹药,准备长期坚守。
王耀武预计外围能守半个月,市区至少可守一个月。为能固守,王耀武于9月14日飞南京请援。
蒋介石原拟以整八十三师空运济南,但由于该师已为刘峙调至丰县、鱼台,15日蒋介石令空运整七十四师去济南。16日夜济南战役即已开始,整七十四师仅于17日空运该师第五十八旅第一七二团七个连至济南,飞机场即不能使用。
资料来源:
《中国人民解放军简史》
《毛泽东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