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年轻的时候不想创造一番事业。就像您手中的白蜡烛一样,在刚开始燃烧的时候总是烧的最足最旺。”
“可是这蜡烛很脆弱,还等不到它烧到根,它就会被强风吹熄,连续燃烧的可能不会再有了。”
这是西北政法大学南山剧社演出的话剧《白烛 · 他的清晨》中的两句台词。在光影交错的舞台空间里,在烛光洒落的舞台上,手秉白烛的少年,掩藏着时光里的秘密。
话剧《白烛,他的清晨》共有两幕,分别由两个短故事组成。第一个讲的是一个旅店的老板普利曼有个有精神病的妻子,他用在朝鲜前线参军阵亡的儿子的抚恤金开了一家旅店,与此同时,他收养了一个黑人。一天晚上,旅店来了个神秘的客人,黑人一眼就认出是著名的剧作家奥尼尔。为了防止妻子病情恶化,旅店老板普利曼和剧作家奥尼尔一起编了一个故事,用善意的谎言去安慰精神失常的妻子。
第二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有关剧作家的故事,剧场老板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剧作家,她的父亲答应用最好的演员和最好的场地给剧作家排剧,但是由于演员的演出过于浮夸,台下没有任何掌声,这让剧作家极其受挫。剧场老板女儿的仆人认识了剧作家,成为了女主角,她的演技 得到了观众的认可。但是因为演出非常好,观众没有来得及鼓掌,剧作家以为自己失败了,便拿起枪自杀了,枪声和观众的掌声是同时响起的,当女主们过来贺喜,发现的却是倒在血泊中的剧作家的尸体。
这两个剧短小精悍,剧情简单深刻,反映了人物的性格,舞美效果与人物造型恰当,但是第一个故事和第二个故事的连接出现了断裂现象。
白烛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生命。去朝鲜战场的时候,少年带着这支白烛,他对生命寄予了炽热的希望,战场是个残酷的地方,尤其是前线,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即使回来,也免不了心灵的创伤。少年说他带走这支蜡烛,回来的时候把它带回来,但是最后蜡烛回来了,而人没有回来。
我想老板普利曼的妻子肯定是知道 儿子已经回不来这件事情吧。蜡烛就像人的生命,燃烧的时候炙热浓烈,但是即使再亮,也会被狂风所摧残。战争、乱政、种族歧视因素,就像狂风暴雨,摧残着燃烧正烈的鲜活生命。黑人被旅店老板普利曼收养,儿子为了家人吃饱饭去参军,虽然现实是残酷的,但是一点点真情还是让观众在冰冷中看到丝丝温情。
要么疯,要么死。许多艺术家都追求完美,他们的生命像白烛一样,燃烧得极旺,他们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对极致的追求让他们变得极端,生命与真情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艺术,才是最终的归宿。
《白烛,他的清晨》讲述了两个故事,虽然形式上是断裂的,但却在冥冥之中紧密联系,体现的主题也有相似之处。这种巧妙的联系该剧是个很大的看点。在《白烛》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剧作家,《他的清晨》讲了一个追求完美的剧作家的故事,而剧作家对艺术的极致追求就像燃烧正烈的白烛,燃烧的蜡烛就像燃烧的生命,虽然很亮,但是却在一点一点逝去,这不正是对一些艺术家的歌颂么?
喜欢这个由两个短小精悍的故事拼贴的话剧,它似乎点亮了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