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赣州失利,黄克诚请毛主席出来指挥,彭德怀却要他不要说话了

今人说古 2025-03-07 23:25:22

要论新中国的开国元勋哪位骨头最硬、最敢犯言直谏,不少人会说彭德怀元帅。但是彭德怀元帅却感慨:“都说我的骨头硬,我看黄克诚的骨头比我还硬十倍!”

这话真是一点不假,撰写黄克诚回忆录的一大难点,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讲述他跟那些上级领导的摩擦、争执。幸好他有亲自撰写回忆录,让后人讲述时有个可靠的“证据”。

黄克诚从来都是论事不论人,他也十分欣赏和敬仰对事不对人的上级领导。

1930年6月,“立三路线”开始盛行。“立三路线”将中心城市的武装暴动,视作决定中国革命能否胜利的关键,并为此大规模制定相应的城市武装起义和红军攻打中心城市的计划。

这一路线一度得到大多数同志积极拥护时,黄克诚却在听到的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对。通过亲身经历和革命所闻,他认识到夺取中心城市的计划是行不通的,起码在当时是很不现实的。为此,他给彭德怀写了封信,陈述不能打大城市的理由。

那段时间,黄克诚几乎每天都在跟纵队政委张纯清争论,试图说服他并扭转他的想法。黄克诚说破嘴皮,张纯清还是说他高估了敌人的力量,是个十足的右倾机会主义者(这一称呼伴随黄克诚多年,直到抗战初期)。

军团长彭德怀没有下令攻打武汉,但军团高层内部还是有一大部分人认为,应该按照中央的“立三路线”部署,进行武装夺取武汉。还有一部分人提出先取长沙、后取武汉。双方争执不下,讨论得相当激烈。

黄克诚是占极少数的第三种意见,反对攻打任何一座中心城市。他还在会上公开发表。其结果可想而知,当即遭到众多与会同志的严厉批评,指责他的观点是严重右倾机会主义。相关领导可能也这样认为,也可能是众怒难犯,便将黄克诚调离领导岗位。刚出的纵队政委任命,就这样被撤销了。

黄克诚与毛主席当时素未谋面,想法却是不谋而合。毛主席也不赞成攻打中心城市的行动,但鉴于大多数指战员都坚决要打,及这是中央的决定,只能默默支持、尽力指挥。红一、红三军团联手猛攻,对长沙久攻不克后,毛主席站出来对广大指战员们进行耐心说服,部队才散开,分头扩张行动。

这事还有后续,中央不久派来一个名叫周以栗的中央代表,督促红一、红三军团再攻长沙,后续攻取武汉的计划。这在两个军团内部引起广泛且激烈的争论,是毛主席找到周以栗,反复交谈,把相关观点掰碎了跟他讲。最后终于把周以栗说服,使其支持毛主席,避免了各种意义上的分裂。

可是到1932年年初,在从上海迁入中央苏区的临时中央的指示下,开始攻打赣州城,毛主席未能及时阻止,红军出现极大不必要的伤亡。当时毛主席处于一种有名无权的尴尬处境,没有了红军中的领导职务,做起了临时中央政府主席。而这个临时中央政府,却只是个空架子,所以这个执行主席自然也是高帽子、空头衔。

毛主席是不赞成攻打赣州的,他主张中央红军在支援第19路军抗战的口号下,向敌人同志薄弱、地形利于我方、群众基础较好的赣东北发展,从而扩大和巩固根据地。可惜这一正确主张并未被采纳。这就是历史的无奈之处,从未来看对这个无比正确的主张悔恨不已,又无可奈何。

参加攻打赣州战役的中央红军,数量颇为庞大:红三军团全军、红一军团红四军、红五军团和红三军。可见中央的决心是多坚定。攻打赣州之前,黄克诚就是反对的态度。首次攻城不顺受挫,他就向军团司令部提出撤围别打的意见,未获准。

第二次攻城又受挫,黄克诚再次提出撤围,回复依旧。后来眼见伤亡越来越大,敌人吹起反攻的号角,黄克诚在未经上级同意的情况,果断下令撤离,这给红军减少了不少损失。

黄克诚这样的行为,在战后的军团会议上,遭到严厉批判,说他这是对抗中央路线。他据理力争,说自己不服,而且没错,将来也不认错,准备再争论二十年。黄克诚还想请毛主席出来指挥,只有毛主席才不会带领红军做“赔钱”的买卖。

其实黄克诚当时的处境不能说差了,而是非常差,他因对过火的“肃反”,差点被抓去处决。幸好彭德怀听说后,及时从前线赶回救下。攻打赣州前,黄克诚还跟彭德怀吵了一架,说他这是半个立三路线(即冒险主义)。战后,黄克诚接连受到批判,还被撤销师政委职务,到教导营做营政委了。

会后,彭德怀找到黄克诚,劝他不要再“说话”了,还“威胁”道:“你再这样提意见,你就要被撵出红军了。”他回:“我又不是哑巴,怎么能有话不说!”两年前,黄克诚挨批后,彭德怀劝道:“提了没用不如不说,下一次你少放炮。”他的回答还是那个:“这做不到,明知不对,让我不说,杀了也不干!”

黄克诚被撤职、降职的经历,可以说比一些高级干部的升职次数都多。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他秉公直言的性子也没改。有学者说黄克诚是“九上九下而未悔”,可他实际的“上下”哪止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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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可明鉴,知古以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