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法采
简介
乡下药娘vs少年将军,先婚后爱,酸甜拉扯,追妻火葬场。
文案
邓如蕴来自乡下,出身寒微,能嫁给西安府最年轻的将军,谁不说一句,天上掉了馅饼,她哪来的好命?邓如蕴听着这些话只是笑笑,从不解释什么。她那夫君确实前程广阔,年纪轻轻,就靠一己之力掌得兵权,他亦英俊神武,打马自街上路过,没人不多看两眼。邓如蕴从前也曾在路边仰望过他,也曾看着他头戴红缨、高坐马上、得胜归来的晃了眼,也曾,为他动过一丝少女心弦... ...
如今她嫁给了他,旁人艳羡不已,都说她撞了大运。只不过,当他在外打了胜仗而归,从人群里第一眼寻到她,便眸中放光地大步向她走来时,她却悄悄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乡下来的寻常姑娘,如何真的能给那样前程广阔的年轻将军做妻?这左不过是一场,连他也不知道的契约而已。契成之日,他们姻缘结缔;契约结束,她会如约和离。她会留下和离书,从他的人生中离去,自此悄然没入人海里。*那年邓如蕴两手空空,一贫如洗,没法给年迈的外祖母养老,也没钱给摔断腿的姨母治病,还被乡绅家的二世祖虎视眈眈。这时将军府的老夫人突然上了门来。老夫人问她愿不愿意“嫁”到滕家三年,只要事情顺利完成,她可以得到滕家的庇佑和一大笔钱。好似给风雪里的人送上棉衣,邓如蕴没犹豫就应了下来。她需要这笔钱
精彩节选
林老夫人的指给邓如蕴的田庄刚买下没几日,在西安府北面的同官县乡下。
邓如蕴把钱拿了,带着玲琅和秀娘翌日就出了城。
秀娘一路闷闷不乐,“她们做错事,我们来受罚?这是什么道理?
邓如蕴却不在意,抱了玲琅在腿上,只同玲琅道。
“姑姑眼下有钱了,等玲琅病好了,姑姑给玲琅单请个西席先生在家读书,好不好?
小玲琅没回应,小人家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似什么都懂了,乖巧地倚在邓如蕴怀里。
当年大哥在边外走失之后,大嫂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亲自去外面找人。可她到底只寻回了大哥埋在黄沙下的尸身,大嫂悲痛难忍,又在寻人路上染了病,回来不久便没了。
玲琅从一岁上就没了爹娘,小小的人儿跟着姑姑一起长大。
邓如蕴从不觉得自己吃点亏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她能把家养好,把玲琅养好,也不枉费哥哥嫂子疼她一遭。
话正说着,外面车夫吁着拉马停了下来。
“夫人,咱们遇上将军了。
秀娘禁不住眼睛一亮,“将军是不是来接咱们的?咱们是不是不用去乡下了?
邓如蕴并不这样觉得,但路上遇见了他,没有不同他行礼的道理。
她下了车,又抱了玲琅一道下来跟他见礼。路边是个供行人饮水吃茶的小茶店。
他带了几个亲卫兵刚饮过茶水,车夫快步上前,他见了车夫还温声问了一句。
“你怎在此?
他待家中仆从素来温和宽厚,车夫连忙笑道。
“将军怎么忘了?小人得令送夫人去北面的田庄。
这话说出,邓如蕴站在马车侧后面,从边角见他原本温和的神色,倏然落下几分,眉目间冷了下来。
“那便早早去吧。
他道。
说完,甚至不等邓如蕴露面,他已经翻身上了马。
“我还有事在身,走了。
这话算是给邓如蕴的交代。
而话说完,果真就这般打马离了去,马蹄声飞驰而起,又转瞬消失在风沙漫漫的路上。
他连见都没有见邓如蕴,车夫都惊讶地在旁不知所措了。
“这夫人您还坐下来吃碗茶再走吗?
没必要了。
邓如蕴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往他打马离去的路上遥遥看了一眼。
这样也好,约莫契约结束前这三年,都不会怎么再见了吧。
车窗外风吹
黄沙,枯叶渐落,她道。
“我们也走吧。
这一路往北沿山涉水,好在日头西下之前,就到了同官县境内。
但车不知怎么有些颠簸,秀娘抱着玲琅险些摔下条凳来。
邓如蕴问了一句,“怎么了?路不好走吗?
车夫连忙请罪,“是小人方才一眼没瞧见,落了个坑。
可他说着,声音低了些,又道了一句,“小人怎么觉得,这一路怎么好似有人在后面跟着?
这话问得车内静了一下。
邓如蕴见秀娘眨着眼睛看着她,晓得她约莫是有想安慰她两句的意思。可滕越对她什么态度,何须秀娘来找补?
她笑看了秀娘一眼。但不是滕越的人,是什么人在尾随呢?
邓如蕴忽然想到什么,她立刻叫了车夫,“此地是不是离同官县城不远了?先去县城吧。
县城离得不远,车马驾马进到城中,城里人来人往,后面被跟上的感觉散了下来。
“兴许是我想多了。
车夫挠头。
邓如蕴默然没有言语,让秀娘下车在路边买了些吃的给玲琅,倒也没有过多停留,赶在夜幕四合之前到了下面的田庄上。
这田庄果然是新买下来的,里面只有老夫人一个陪房临时管着事。田庄不算小,但四处未经修缮。管事的见她来了,连忙腾出一间像样的屋子来给她住。
邓如蕴道不急,只问他这田庄里都有什么人在。
那管事姓卢,他说这田庄里没几个下人,他见夫人轻车简从,身边带了孩子却只有秀娘和车夫,便道,“夫人若觉不安,可寻几个佃户晚间来护院。
邓如蕴立时道了好,“方才自县城过,说近来城外有流窜的贼人,好似就在我们这一带附近,烦请卢管事多寻几个孔武有力的佃户过来吧卢管事是个老实人,听了这话立刻就替邓如蕴寻人去了,不时就寻了四五个田汉说完晚间巡逻田庄,管他们两顿饭,这些田汉自然愿意,当晚就留了下来。
好在这新田庄并不是独自占着块地,旁边还有十来户人家,拢起来算是个小庄子。这十来户里有些也是有钱人家的庄子,但大多数都住着人,还有一户高门大院的,看起来像是个本地的有钱人家。
邓如蕴问了卢管事,卢管事道那家姓周,确实是本地人,“不过他们家这几年开了个粮铺,生意做的不错,这老宅的院子是新修
的不说,那周家的太太上个月刚得了个龙凤胎,阖家喜庆,过几日就要办满月酒呢。
邓如蕴听得心下一动。
她到了这田庄来,虽然林老夫人说让她暂住些日子,但依照滕越的态度,只怕在这里主上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叫她回去。
既如此,同邻里走动一下,围好关系,日子也好过得顺。更不要说,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之事,也能寻个庇护。
邓如蕴不得不为自己多打算一些,当下就叫了卢管事,“劳烦卢管事往明日往县城跑一趟,给周家备一份满月酒的喜礼来。
晚上没什么异常,佃户来守夜还带了孩子过来跟着蹭顿饭,邓如蕴无所谓,让厨娘多做些无妨。倒是玲琅不必拘在柳明轩的小跨院里,又同佃户的孩子玩在了一处,病恹恹的小脸多了些精气神。
翌日,卢管事往县城备办喜礼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神色有点奇怪。
玲琅正在院子里给佃户家的孩子,看她从城里带来的兔儿灯,小孩子们在一处稀罕得不得了。
邓如蕴见卢管事神色古怪地回来了,还不住地回头往看门看上两眼,便问了他可有什么事。
“小人方才回来,看到庄子里有几个生面孔在走动,问了一句,说是来干活的。没听说谁家有活要做呀
“有几个人?
邓如蕴立刻问去。
“怎么也就五六个吧。
邓如蕴默了一默,秀娘在旁也听出了什么来,卢管事转头去了另一边,她连忙问了邓如蕴。
“姑娘,我们来的时候就好像有人跟,眼下又有生人在庄子里窜,这不太对劲呀。
邓如蕴当然知道不对劲,她只听秀娘害怕道,“咱们要不回西安吧?
从这到西安府少说得半日,路途怎样谁又能保证?邓如蕴摇头。
有了家丁、护院、乃至亲兵,谁人也不敢把她们怎样,秀娘这般想。
可她说了,却见姑娘又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