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辰不想做权臣,
权臣哪有权臣弟弟爽。
于是——
宋景辰日常:哥哥救我。
不成想身边还隐藏了个大佬爹
宋景辰——爹爹救我。
后来,
我们全家都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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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里的宋景辰是这样的:
春衫倚风横玉箫,
作天海风涛之曲,吹幽忆怨断之音,
吹皱满池春水。
公子如玉。
熟人眼里的宋景辰是这样的——
宋景辰出没,请注意
童年小剧场:
宋三郎对儿子发出警告:不准再闹,现在把你的眼睛闭上。
宋景辰无辜的大眼睛扑闪着:爹,要闭上哪只眼睛呀?
宋三郎:两只都闭上。
宋景辰:好的爹,先闭左眼还是先闭右眼呢?
宋三郎咬牙:两——只——都——闭上!
宋景辰听话,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闭上眼没三秒,小孩又嚷,“爹,嘴巴干,渴了。
预警:男主反向CPU大师。
阅读提示:
1、偏群像,病娇大哥+白切黑二哥+扮猪吃老虎的爹,男主属性逐步解锁中……
2、架空私设,市井种田,科举朝堂,基建,日常流种田文。
3、男主感情线少,事业为主,女主后期出场,父母先婚后爱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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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儿子会胆大的跑到李老爷的书房里去,更加想不到一个老先生能同个小屁孩儿聊到一块儿去。
询问了好几个李府的下人都说没有看到孩子,从门房那里确认孩子没有出去,宋三郎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儿还没松完他就看到了李府的荷花池。
目光落到水池边生长着的莲蓬上,宋三郎的脸色忽就变了,几乎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池里。
李家的荷花池不算大,不至于让宋三郎大海捞针,可也不算小,宋三郎先在靠近池子边缘的一圈儿寻找,孩子若要折莲蓬吃,最有可能从池边落水。
找了一圈儿没有,宋三郎又开始迅速往池子中心摸过去,人到了这会儿已经不敢想孩子是生是死,完全不敢想。
宋三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强烈的念头——千万不要找到!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宋三郎确定水底没有,水面更没有漂着什么不该漂着的,整个人虚脱得差点儿上不了岸。
——不是累的,是人在极度紧张之后的骤然松懈。
夏日的衣裳本就单薄,出来干活儿就更加不会多穿,才刚一上岸,宋三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低头一看——脸色顿时不好看。
男人的本钱实在过于显眼了。
几乎不加思索地,他又退回水里去。
衣裳都湿透了,半透的薄衫紧紧裹缚在身上,比没穿强不了多少。
宋三郎只庆幸这会儿正值大晌午,天儿又热,院子里几乎没个人影儿。
躲到荷花丛中,借着层层浓密荷叶的遮挡,身子沉入到水中,只露到胸口的位置,宋三郎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用力拧干,直到拧到一滴水也拧不出,他又把衣裳搭到荷花叶上借着晌午的阳光曝晒。
好在晌午的日头够毒,没用多久,衣裳就半干了,宋三郎四下巡睃,确定周围没人,先是游到水浅处,随手折了几片大荷叶,利用水草绑在腰间,先穿好了上衣,待上了岸,借着荷叶的遮挡,又快速套好了裤子。
宋三郎这辈子,不,是两辈子穿衣裳都没这么提心吊胆过,待衣裳穿好了,鼻尖上竟冒出了一层细汗。
宋三郎咬着牙,在心里反复把罪魁祸首竹笋炒肉。
此时,罪魁祸首宋景辰正在李老爷放了冰鉴的凉爽书房里,惬意地吃着大葡萄,小二郎腿儿翘着,小脚尖顾自美美地,颇有节奏的轻点着,要多大爷就有多大爷。
李逸山被小孩儿活泼的憨态逗得忍俊不禁,画兴大发,挥毫泼墨间,笔锋圆润稚趣,捕捉的就是孩童那一抹灿烂明亮又毫无做作的童真童趣。
多年以后,老头儿顿足捶胸无比后悔自己此时只画了一副图,并且还送给了辰哥儿。
公子景辰是随便给人画的吗?
还是他儿时的画像,简直就是无价之宝,传家之宝!
葡萄虽好,但终究是人家的,宋景辰尝了六七颗,也就不吃了。
爹说过:再喜欢的东西,只要不是自己的,就不能任性;就算是自己的,也要学会克制,若是太喜欢一样东西就很容易失去它。
他觉得爹说得对,他以前喜欢吃螺螺糖,有一次背着爹娘一下偷吃了好多,结果整个嘴巴都起泡了,嗓子也疼,从那儿以后他再也不喜欢螺螺糖了。
“李伯伯,谢谢你的葡萄,我要回去了,我爹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李逸山道:“辰哥儿不若陪着李伯伯一起用饭,伯伯叫人去请你父亲过来。”
宋景辰忙摆着小手,学他哥宋景睿的口气道:“李伯伯好意辰哥儿心领了,李伯伯帮我画了像,辰哥儿已经感激不尽,如何还能继续用李伯伯的饭食。”
“爹爹说过,无功不受禄,辰哥儿不能如此脸皮厚。”
小孩儿本能的就知道像李逸山这样的读书人爱听什么样的话,实际上他哪是不好意思用人家的饭食,他是怕他爹揍他。
李逸山见他小小年纪,却是言谈有矩,进退有度,不由捋着三缕美须笑道,“看来你爹娘生了个好儿子。”
宋景辰:“因为我爹娘是最好的爹娘,所以才生出辰哥儿这么好的儿子。”
“说得真好!”李逸山拍手称赞,笑道:“辰哥儿可曾读过书?”
一听说读书两个字儿,宋景辰小脑瓜立即警惕起来,眨了眨眼,道:“辰哥儿还小,才三岁,爹爹说辰哥儿正长身体呢,过几年再让辰哥儿读书。”
“哦——原来如此。”
李逸山道:“伯伯观辰哥儿的身量,以为你已经蒙学了呢,正想为你介绍一位学问很好的老先生,看来是要等你再长大些了。”
李逸山是真起了爱才之心,一来他与辰哥儿祖父宋玉郎有过几面之缘,颇为欣赏对方的品行德行,这也是他把如此贵重的家具交给没什么名气的宋三郎来打的重要原因。
没想到宋三郎的技艺远超他的意料,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二来,他是真的欣赏眼前这小娃娃,小孩儿极为聪明,几乎不动声色就得到了他想吃的葡萄,得到之后却并不贪婪,浅尝辄止。
但凭这份能自我克制的心性就觉非一般孩子能够做到,何况他才三岁。
如此璞玉交给那爱才如命的老头儿,必能从那老家伙手里淘换出点儿好东西来。
只不过一听对方才刚刚三岁,他也只能作罢,确实年龄小了点儿。
宋景辰听到对方的话,却是眼睛一亮,哥哥能不能拜在陈大儒的名下现在还不能确定,何不让哥哥多一个选择?
有了后路,哥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害怕了,哥哥做梦都是在读书,很担心他表现不好,陈大儒不收他,会让家里人失望,会让祖母的镯子白白送了伯夫人。
想到此,宋景辰有板有眼的对着李逸山深深鞠了一躬,奶声奶气道:“辰哥儿多谢李伯伯提携之恩。”
提携这个词儿是他听书听来的,觉得用在这里很合适。
果然,他看到李伯伯面露赞赏,小孩儿话音一转,道:“李伯伯,举贤不避亲,辰哥儿可不可以向您推荐我的哥哥。”
举贤不避亲,也是他听书听来的词儿。
李逸山忍不住好奇,道:“辰哥儿你说你未曾读过书,可老夫观你谈吐之间颇多妙词,是何道理?”
宋景辰一脸诚恳,“李伯伯您有所不知,辰哥儿虽没有读过书,可哥哥却给我讲很多书上的道理,辰哥儿听的多了,就记住了。”
“你哥哥多大年纪,可知师从何人?”李逸山见小孩儿眉眼间俱是对哥哥的崇拜之意,不由来了兴趣。
宋景辰:“回李伯伯,我哥哥今年六岁,名叫宋景睿,还没有老师,但我哥哥很聪明,三岁的时候就能背会三字经、百家姓,如今六岁,他已经开始读论语,就是老庄我哥哥也会背。”
说完他怕对方不相信,道:“我哥哥不光他自己会背,还教给辰哥儿背,我可以背给李伯伯听。”
“好啊,那伯伯就洗耳恭听。”
宋景辰张口就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宋景辰背着背着,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不能背完!
不然被这老头儿盯上同爹娘一说,就娘那个脾气,一定会变成二伯娘第二,到时候还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李逸山见小孩儿声音明亮,虽有些字还带着不甚清晰的小奶音,却通篇没有一个错别字,更没有一处停顿,明显是一副胸有成竹之像,他倒要看看这孩子今天能带给他多大的惊喜。
他听得正兴起,却见小孩儿磕磕巴巴背不下去了,小孩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李伯伯,后面我记不住了,但我哥哥能记住的。”
宋景辰时时刻刻不忘推销哥哥。
饶是如此,李逸山亦觉得眼前的孩子异常聪慧,而显然,他口中的好哥哥比他更为聪慧,遂命人把宋三郎叫了过来。
这边宋三郎找不到儿子正万分着急,听说儿子在李老爷处,以为小崽子闯了祸,忙急匆匆跟着李府的下人到了李老爷书房处。
待弄清楚事情前后原委,一时间宋三郎真不知该打还是该夸了。
不过,儿子虽是一片好意,但宋三郎不得不向李逸山说明事情原委,做事不能两头占。
既然睿哥儿已经决定拜陈大儒为师,倘若见了陈大儒不成,再选择李老爷给介绍的老师,这将置李老爷的一片好心于何地?
再者,李老爷这样身份的人,人家既然开了口,给介绍的老师定然亦非凡人,如何愿意捡陈大儒不要的学生,这亦让李老爷难做人。
不成想,听完宋三郎的解释,李逸山却是哈哈大笑,道:“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南陈北萧,可巧老夫要介绍之人正是那陈大儒的死对头,萧衍宗 。”
“竟然是北萧?”宋三郎肃然,朝着李逸山深深一礼,“先生好意,三郎代宋家谢过。”
李逸山笑道:“无妨,哥哥就给那倔老头儿好了,你家这个小的,我替萧老家伙提前预定了,你不准再给他拜师!”
宋三郎:“……”
宋景辰:“……”
宋三郎:“又一个被儿子灌了迷魂汤的,鬼知道我聪慧的大儿子,他偏偏就不在读书这一道上开花结果,我是不说实话呢,还是不说实话呢……”
宋景辰:“啊啊啊——我就贪嘴吃了个葡萄而已,怎么就祸从天降!”
再也不喜欢吃葡萄了!!!!!!!!
出来李府后,宋三郎仍有几分不真实感,老太太仅仅是为了给睿哥儿争取一个拜见名师的机会,尚且需要大费周张托关系走人情,怎么到了儿子这里,不过是吃了人家几颗葡萄,对方就抢着给介绍名师大儒了?
宋三问儿子,“辰哥儿都同李伯伯说了些什么,同爹说说。”
宋景辰才不跟他说实话,眨巴眨巴眼,道:“辰哥儿只顾着吃葡萄,哪里顾得上同李伯伯说什么,——爹你尝尝,葡萄可好吃了。”
说着话,宋景辰从篮子里揪下一颗葡萄,放在他爹手心里。
李逸山非要给孩子带上的,宋三郎推脱不过,只好领了人家的心意,篮子里除了葡萄,还给放了几包精致的糕点小食。
看着自家一天到晚眼里只有吃的小憨货,宋三郎也只得归结于儿子讨人喜欢,合了李老爷的眼缘,不然他也解释不清楚人家看上辰哥儿哪点儿了。
李家离着宋家并不算远,走路的话约莫也就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只宋景辰有他爹跟着就必须得让抱着,半步都不想走,小孩儿抱住他爹的大腿撒娇,“爹,腿疼,抱。”
宋三郎不抱他,没好气道:“你在李伯伯府里乱蹿乱跑时怎么不说你腿疼,害爹爹担心。”想到自己今日在李家的狼狈全拜这小祖宗所赐,宋三郎的气不打一出来。
宋景辰仰着小脸儿,“辰哥儿错了,不该让爹担心,下次不乱跑了,爹,抱。”
小孩儿认错之快,让宋三郎想揍他,弯腰抱起来,啪!啪!啪!照小屁股给了三下,他大掌收拢起来打的,听着响,其实并不疼。
宋景辰搂住他爹的脖子,咯咯咯笑,“好疼呀,好疼呀,爹打得我好疼呀。”
“你还敢笑,爹都快被你吓死了。”
“爹爹尽是自己吓唬自己,辰哥儿又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伯伯府里没有拐子,才敢四处转转,辰哥儿也记得爹爹的话,看见有水的地方要离远一些,辰哥儿看到莲蓬都忍住没有过去摘,爹爹难道不该夸夸儿子吗?”
宋三郎:“知道离水远一些自然该夸,能忍住小馋虫也是好孩子,但不告诉爹一声就跑却是不对,这样的事情爹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记住了吗?”
宋景辰心说告诉你我还能跑得了吗?
他嘴上却道:“辰哥儿是好孩子,最听爹话。”说完他还亲昵地搂了宋三郎的脖子,小脑袋趴到肩膀上,表示他很乖。
宋三郎显然招架不住小孩儿亲昵的撒娇服软,声音不由软了下来,道:“说话要算话。”
一路上,宋三郎又叮嘱儿子,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诉家里任何人,以免影响到哥哥。
宋景辰点头表示知道,他才不会同家里人说,一直都不知道才最好,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读书,更不喜欢这个大儒,哪个大儒,都是管着他不让他痛快玩儿的人,他才不稀罕。
回了家,爷儿俩刚一进屋门儿,秀娘就欢喜的跑过来,拽着宋三郎和儿子去看她新买回来的布。
“三郎,你快看,我挑的布头儿好不好,这块儿大的可以给咱辰哥儿做个肚兜呢,你摸摸,可软和呢。”
拽着丈夫的大手摸完,她又把布头贴在儿子的小脸蛋儿上,笑道:“辰哥儿舒不舒服?”
宋景辰眨着大眼睛,实话实说:“娘亲,好滑呀,一点都不扎。”
“那当然,人家掌柜的说都是富贵人家栽衣剩下的好料子呢,娘也让我们辰哥儿穿穿富贵人家小少爷才能穿的好衣裳,辰哥儿喜欢吗?”
闻言,宋景辰皱起了小眉头,道:“娘亲,辰哥儿为什么要穿人家富贵人家小孩剩下不要的?”
秀娘:“……”
秀娘一腔热情被儿子的一句话扑了个透心凉,要知道这些料子好多人都在抢,大嫂和二嫂也都抢了,她是仗着力气大才抢到了其中最好的。
可儿子的话突然就让她难受了。
宋景辰看到他娘的眼睛红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上前抱住她娘道:“辰哥儿长大了,赚钱,给娘买好多好看的衣裳,还给娘买大金镯子,娘亲不要哭。”
秀娘抱住儿子,拧了儿子的小腮帮子一把,“就你嘴巴甜。”
宋三郎站在一旁,头一次感觉到没了身世的加持,他竟然也不过是凡人一个,老婆孩子都养不起的废物老男人。
他默默上前,捏了下儿子另一边的小腮帮子,道:“你娘是爹的女人,她的衣裳用不着你买,自有爹给她买好看的衣裳还有大金镯子。”
“还有,什么叫人家不要的?那衣裳料子上面还写了谁的姓氏名字不成?既是摆在铺子里卖,谁买下来便是谁的,我们不偷不抢用自己赚来的银子买回来的,有何低人一等?”
“你不要,爹要,我看这块儿就不错,秀娘帮我裁个帕子;嗯……这块儿也还行,我正缺个荷包。”
“爹,你拿的那块是娘给我的!”
“不给你,爹也喜欢。”
“大的要让着小的。”
“孔融让梨你不知道?”
爷儿俩在床上抢起破布头儿来,“娘,你快管管你男人呀,他欺负你的好儿子。”
秀娘看着爷俩闹成一团,破涕为笑,上去拽宋三郎的胳膊,“不准你欺负我儿子。”
“也是我儿子,老子欺负小子不是天经地义吗?”宋三郎笑道。
“坏——爹!”
“竟敢说你爹坏,看爹怎么收拾你。”宋三郎去挠小孩儿身上的痒痒肉。
宋景辰怕痒,咯咯笑着在床上来回打滚儿,拿脚丫子踹宋三郎。
宋三郎抓住他脚脖子,挠他小脚丫:“臭小子,小胳膊小腿儿,如何敢同爹爹嚣张?”
“爹……哈哈哈——投降……哈哈哈——爹,投降。”
“三郎,你快别闹他了,再给孩子弄岔了气。”秀娘心疼儿子。
宋三郎心里有数,收了手,上前帮儿子顺了顺气,又给擦擦小脑瓜上白绒绒的细汗,故意板着脸道:“以后还敢不敢跟爹放肆了?”
宋景辰喘着粗气,“不,不敢了。”
宋三郎:“爹好还是坏?”
宋景辰:“爹最好。”
秀娘轻拍了儿子一下,道:“辰哥儿以后不准没大没小,你爹爹养家很辛苦,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人家二十岁的干一样活儿,你看爹身上晒得有多黑,爹这般辛苦,都是为了给辰哥儿攒钱娶媳妇儿,辰哥儿要知道心疼你爹爹。”
宋景辰心疼地看向他爹:“不要我爹辛苦,辰哥儿自己的媳妇儿自己赚钱娶。”
宋三郎:“……”
我竟不知道,原来我的追求就是攒钱给儿子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