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严打,那批被遣送到大西北的重刑犯,他们的命运最终怎样了?

沈乐瑶来了 2025-03-17 14:32:36

1983年11月的夜晚,在全国的几个大型火车站外,人们看到了几乎相同的景象:数十辆警车,带着上百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押送着几十名身穿囚服、带着手铐、脚镣的罪犯,分批次登上火车。这些人,就是在治安严打中被逮捕的重刑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大西北的各个监狱。那么,等待这些人的命运是什么?

这些,还要从那场声势浩大的治安治理行动说起。

20世纪的中国,经济政策曾经在短短的几十年内,发生了几次极端剧烈的变化。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按照原先经济情况所匹配的人口政策,不再适用于新的形势。为了让多出的人能够生存,国家曾经组织大量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生活。虽然这成功让他们吃上了饭,但是也造成了极大的怨气。

1978年之后,国家经济形势再次发生变化,人们原本遵行的一些社会规则又改变了。知青们心里的怨气,由此爆发了出来。短短几年内,社会治安问题愈演愈烈。仅仅1981年1年,各类治安案件就发生了89万起,其中大案要案将近7万起。严重的治安问题,让那些原本老实的普通人失去了安全感。

1980年,国家提出了要从快、从重打击治安犯罪的想法。2月份,第五届人大常委会决定,将死刑的复核权下发到地方高级人民法院,以提高治安打击的效率。但是,两年多过去后,社会治安问题仍然严重。

1983年,邓公在视察无锡时提出:对于胆大妄为的犯罪分子,要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一些够不上死刑的重刑犯,就给他们送到边疆去改造。然而,他的精神还没来得及执行,便又发生了一件大案。

1983年6月16日,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盟,8个青年人酒后滋事,做下了杀害27人、侵犯多位女性的恶性案件。而且,死者中还包括75岁以上的老人和两三岁的孩童。邓公很严肃地指出:对罪行严重的犯罪分子,一定要铁腕治理,冒一批抓一批,绝不姑息。否则的话,犯罪者无所畏惧,治安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

很快,“严打”之风就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刮起。仅仅广东一个省,在1983年就摧毁了数千个犯罪团伙,逮捕了六万余人。在严厉的打击之下,广东省1983年的犯罪率直接下降了48%,严打战役取得了初步胜利。

在整个严打期间,被逮捕的罪犯有177万人之多。这么多的罪犯,依靠市辖区监狱消化是不可能的。邓公所说“送到边疆改造”的计划,是势在必行的。当时,大部分罪犯,都会被送到青海地区的监狱去。

从各个大城市到青海,这是一段不近的路程。更何况,这些要过去的人,都是有过恶行的罪犯,必须严加看管。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开头提到的那种情况:国家出动了大批警力和兵力,押送这批人过去。

以南昌为例,在犯罪分子上车前,武警对车厢进行了多次检查,以确保没有任何风险。到了夜里,所有囚犯开始上车,踏上一次50个小时的旅程。但是,当列车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天气突变,大风卷着沙尘开始拍打火车车窗。

为了防止囚犯们骚乱,警方决定,在每节车厢里增派了两名押解警察。这一路上,每一个车站上都有武警驻守,以防止出现意外。直到最后,列车来到了青海的格尔木,警察和当地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交接完了花名册,并且看着囚犯们一个个都进入监房,一切才算尘埃落定。

不过,到达目的地,只不过是警方押解的任务完成了。但是,对那些在押的囚犯来说,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面对他们的,是漫长的劳改之路。下面,我们还是以青海的诺木洪农场为例,说一说这些服刑人员之后的生活。

青海的监狱数量很多,达到了一百多个。从建国之初,这些监狱就是用来关押重刑犯的。这里地处偏僻,方圆三百里之内没有人烟。而且监狱外面自然环境复杂,除了严寒和风沙之外,最令人恐惧的,就是一群一群的野狼。曾经有囚犯趁着看守人员不注意逃跑了。但是,在几小时后,他就回来了。他表示,这座监狱就像一座孤岛,走出去之后,到处都是雪山戈壁,连植被都很少。凭借双腿,他实在是没有信心能成功逃脱。

在这么个隔绝人烟的地方,即使囚徒们的生活条件差一些,按理说也是无人过问的。可实际上,他们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平日里,他们可以吃到土豆、洋白菜等蔬菜。虽然是汤菜为主,但是量大管够。在戈壁沙漠里,这类的蔬菜就是维生素的保证。所以生活在这里的囚徒,从来不会得夜盲症、败血症等疾病。而且,每到礼拜天,监狱里还会给犯人们“开荤”,炖上一锅香喷喷的红烧肉。

至于每天的劳动,那是必不可少的。每天天刚亮,监狱的工作人员就会带领囚徒们先出操,以慢跑来驱散寒气,锻炼身体。接着,工作人员会带头唱“积极改造歌”,给犯人们打气。然后,就是大家一起劳动。劳动的主要项目是种菜、做木工和牲畜养殖。有的时候,还会有技术人员现场指导。

每天晚上,在监狱的广场上,工作人员还会给囚徒们放“电影”。主要的片子,是当时流行的《霍元甲》等带有爱国色彩的影视剧。虽然放映设备很简陋,但是对于囚犯们来说,这仍是他们一天最快乐的时光。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其实囚犯们在青海过得还不错。这种情况,在当时也并非个例。甚至可以说,比青海的几个监狱农场条件还好的地方,也并不罕见。那么,为何国家要给这些囚徒这么好的待遇?其实理由只有一个:帮助他们改造,好让这些人早日重回社会。即使这些囚犯曾经危害社会,我们的国家还是愿意给他们机会。

改造一个人,往往比消灭一个人要难上百倍。更何况,严打时期抓紧来的犯人,还有自己的特殊之处。他们普遍在大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受不了改造农场的清贫,经常闹情绪。而且,还有人表示,自己的刑期比寿命还长,根本没有改造的必要。想让他们转变,实在是难上加难。

不过,监狱的工作人员仍然拿出了巨大的耐心,一心一意地帮助这些人。他们经常会把囚徒们集中起来,给他们讲国家的法律,让他们认清自己的罪行。但同时,工作人员也会说,国家还给囚徒们留了一条自新之路。如果他们能安下心来改造,就可以获得减刑。

除了谈话之外,监狱工作人员还在生活上关怀这些囚徒们。在农场中,经常会发生囚犯暴力拒绝改造甚至自杀的事情。一旦发现,工作人员总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汽车,将伤者送到大城市去治疗。对于他们提出的一些过分的物质要求,狱方也总是尽量满足。这种关怀,经常能改变服刑人员的心态。

考虑到服刑人员日后必须回归社会,狱方还开办了一些机械修理、理发美容之类的培训班。通过这种方法,他们人服刑人员掌握了一到两门手艺,完全可以在社会上自食其力了。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1990年。从这一年开始,服刑人员开始大量出狱。虽然他们的刑期通常都是十年以上,但是大部分都获得了减刑。他们重回社会后,几乎都没有再犯过罪。由此可见,狱方的改造是有效的。正如一位管教民警所说,他们要通过自己的工作,让这些囚徒“在绝望中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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