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身灵汤
我们村的老奶是活宝，村里的胖女人都抢着跟她们一起泡澡。
泡完澡的胖女人不但皮肤光滑水嫩，还变得又瘦又美。
为此，这些老奶的洗澡水，成了胖女人梦寐以求的瘦身水。
但她们不知道，老奶的洗澡水有神奇功效，是因为我妈给这些老奶吃了神奇药丸。
1
我妈在村里开了一个澡堂，专门给老奶奶配制洗澡水，只要肥胖女人跟她们一起泡，泡完出来个个身材窈窕，貌美如花。
为此，天天有胖女人带着老奶奶来找我妈。
这天。
又有一个胖女人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来到了我家澡堂门口。
“王姨你好，这是我奶奶，三十年前就已经绝经了。”
来这泡澡的老奶奶，必须是要绝经的。
我妈点了点头。
“跟我进来吧。”
老人似乎有些抗拒。
“我又不脏，我不想泡澡。”
胖女人轻声哄着老太太。
“奶奶别怕，我们一起泡，等泡完澡我就会变漂亮了。”
老人还想说什么，被胖女人半推半拽的带进了澡堂。
我一直很好奇，我妈调制的洗澡水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老奶奶泡过后就会成为瘦身水。
可每次我妈都不准我靠近，更别说偷看了。
这次也一样，她指使我去打扫隔壁澡堂，然后带着祖孙俩进了专门的泡澡屋。
没过多久，泡澡屋里突然传来老奶奶痛苦的哀嚎声。
每个进到泡澡屋的老人，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好奇的将耳朵贴在澡堂壁上，老人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大概一小时候后，泡澡屋的门打开了。
我妈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
只见她后面跟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不但皮肤白皙光滑，身材还凹凸有致。
脸蛋比起电视里的女明星也毫不逊色。
要不是她穿着刚才进去的衣服，认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小时前，她还是个三百斤的大胖子。
女人高兴得手舞足蹈，身后的老奶奶却脸色苍白。
她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了一股轻微的腥臭味。
就像……女人来例假时的味道。
看着那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我有点担心。
“妈，那个老奶奶没事吧？我好像闻到她身上有血腥味，像是例假……”
“啪！”
我话未说完就被我妈打了一巴掌。
“收起你的好奇心，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去把泡澡屋里里外外洗三遍。”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心里涌上一阵委屈。
为什么她只喜欢妹妹不喜欢我，难道就因为妹妹漂亮吗？
我和妹妹是双胞胎，但我一生下来，额头上就有快很大的黑色胎记，我妈认为这是不祥，打小就不待见我。
我抿着唇，拿上刷子和毛巾进了泡澡屋。
里面和其他澡堂不一样，只有一个大大的木桶。
我妈每次出去前都会将木桶里的洗澡水放掉。
但一股特殊的腥臭味还是留在了木桶里。
我在木桶底部还发现了一点血块。
只有来例假的女人才会有。
我以为是刚才那个胖女人留下来的，没多想就用刷子清洗掉了。
2
没几天，又来一个胖女人找我妈调制洗澡水。
她是村长的老婆，叫张大花，为人飞扬跋扈。
平日里跟我妈关系不太好，在听说我妈仅靠调制洗澡水就赚了大钱后，更是羡慕又嫉妒，带着自己的婆婆就来了。
她将一万块钱拍到我妈手里。
“王兰，你也给我调盆洗澡水，要真有效果，我再付剩下的九万。”
我妈调制的洗澡水十万一桶。
可我妈不想做张大花的生意。
“你和刘婶没有血缘关系，泡了也没用。”
刘婶就是张大花的婆婆。
张大花一听就火了。
“为什么别人来可以我来就不行？而且泡个洗澡水就能变瘦，听着就邪乎，你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我要找派出所的人把你关起来。”
张大花的吼声引来了好多看热闹的村民。
我妈被烦得不行，只能答应她。
可一个小时出来后。
张大花的形象却让人大跌眼镜。
只见她双腿变得白白嫩嫩，纤细修长。
但上身和脸还是又黑又胖。
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组装在了一起。
张大花揪着我妈的头发就大骂，说我妈故意整她。
还要她赔偿十万的损失费。
我妈气得不行。
“谁让你不说实话的，你婆婆根本就没绝经。”
这时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
听了我妈的话，都对着那个刘婶指指点点，还不时发出几声窃笑。
在村里，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绝经的女人，都被大家认为私生活不检点。
我看到刘婶眼里闪过一丝心虚，随后就恼羞成怒。
她说不知道刚才我妈给她吃了什么，现在她浑身难受。
还让张大花赶紧把村长叫过来，顺便带人把我妈抓起来。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村长很快带人赶来。
不由分说要把我妈抓起走。
我爸胆小懦弱，虽然也闻讯赶来，但只会说误会，让村长有话好好说。
我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爸一眼。
随后大吼一声：“行了，多大点事，刚才是你没跟我说实话，配方没弄对，我重新给你调一桶。”
我妈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股狠劲。
她让我跟她去拿泡澡的材料。
来到一个黑屋前，我妈让我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她进去后就将门关上了。
我隐隐约约听见她在里面说话。
什么大仙赐什么药之类的。
“难道里面有人？”
我刚要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急忙站得远远的。
出来时，我妈手上多了个黑色的小盒子。
她拿着盒子让张大花和刘婶再次跟她进泡澡屋。
张大花本来还想闹，但又顾虑自己现在的模样，不满的瞪了她婆婆一眼，又跟着我妈进了泡澡屋。
这次刘婶的哀嚎声更加痛苦，时间也更长。
村长想冲进去，但又怕影响他老婆变美，最后还是忍住了。
一个小时候后。
3
出来的张大花完全变了样，人不但瘦了下去，身材还变得凹凸有致，就连脸蛋也年轻了好几岁。
村长看着突然变美的老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就连他妈虚弱的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听见。
“儿子，妈突然觉得浑身没劲儿，王兰给我吃的药肯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你回家躺一会儿就好了。”
村长看都没看他老娘一眼，搂着张大花要往回走。
要不是这里人多，他现在就想把怀里的美人扑倒。
我妈急忙拦住他们。
“你们还有九万的尾款没给呢。”
“先欠着，有的时候会给你。”
“那起码得打张欠条吧。”
村长转过头来，冷笑一声。
“我这辈子就没给人打过欠条，你卖盆水就敢收十万，我可以告你敲诈。”
“你……”
我妈气得手都抖了。
我爸怕惹事，赶紧出来打圆场。
“没事，没事，您先欠着，有的时候再给就是了。”
村长极其嚣张的拍了拍我爸的脸。
“算你识相。”
我爸觉得难堪但也没发作。
村长一家离开后，我妈扑过来对着我爸又挠又抓。
“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被人欺成这样，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爸脸上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我只劝了一声，我妈就将怒火全发泄到我身上。
抽出门后的棍子将我打了个半死。
可我爸却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我身上的血溅到。
“妈，姐姐又惹你生气了？”
在我快被打死的时候，妹妹石小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我妈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了，笑盈盈的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突然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妹妹轻蔑的瞟了我一眼，挽上我妈的胳膊。
“吃饭不着急，咱去屋里，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回了房间。
我爸从始至终都没有问候我一句。
回到房间，我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刚要闭眼，门口就想起敲门声。
我愣了一下。
我的房间从来没响过敲门声。
“大丫，你睡了吗？”
只见我妈拿着一盒药膏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刚才妈是被你爸给气着了，你没事吧。”
我愣愣的看着我妈没说话。
我妈也没和我绕弯子，直接问我。
“大丫，你能不能帮妹妹一个忙？”
高考那年，我妈也用同样温柔的语气，问过我同样的话。
妹妹成绩一塌糊涂，而我总是名列前茅，她让我代替妹妹去高考。
只要妹妹上了大学，我可以再复读一年，她说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我们姐妹俩完成学业。
我和妹妹唯一的区别，就是额头上的胎记。
只要我用刘海将额头遮住，没人能分清我们。
也许是贪恋我妈当时的温柔，我点头答应了。
妹妹收到清北通知书的那天，我妈在村里摆了三天宴席。
事后我跟我妈说复读的事情，被她臭骂了一顿。
“考了两百多分还好意思去复读？就你这猪脑子，就是复读十次也考不上，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干活。”
“在想什么呢？”
我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轻轻扯了下嘴角，避开我妈帮我擦药的手。
“妹妹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还用得着我帮忙。”
4
看我这态度，我妈也不装了，直接将空药瓶扔在桌上。
“这个忙，你想帮也得帮，不想帮也得帮。”
原来妹妹在大学里处了一个男朋友，还是县长的儿子，但最近他看上别的女人，把妹妹甩了。
妹妹不甘心，回来想让我妈给她调制泡澡水。
本来她不胖，但看到从我家泡过澡出来的女人，不但身材变好了，颜值也提升了好几倍。
妹妹软磨硬泡，让我妈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变美。
可调制泡澡水的条件，是要有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老妇人。
奶奶和外婆很早就过世了，我妈也没有绝经，家里没有合适的人选供妹妹使用。
可我妈却要用我来给妹妹调制泡澡水。
我觉得很荒唐，也很愤怒。
“妈，我才二十岁，还没到绝经的年纪。”
我妈却阴森森的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跟那天她从黑屋里拿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妈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黑色药丸。
“你只要吃了它就行了。”
想到那天刘婶满脸痛苦的模样，也许就是吃了这种药丸。
我害怕的摇头。
“我不要吃，我不要变成刘婶那个样子。”
我妈失去了耐心，捏着我的嘴巴就要将药丸塞进我嘴里。
一直站在外面的妹妹也冲进来按住我。
“石大丫，亏我还叫你一声姐，你怎么那么自私呢，帮我一下怎么了，快吃！”
我紧紧的闭着嘴巴，死死盯着石小丫。
从小到大，所有好东西都是她的，只要她哭一声，我妈打的永远都是我。
高考那年，她也破天荒的求我，让我一定要帮她。
说如果我不帮她，她这一辈子就没出路了。
谁曾想我刚走出考场教室，她脸就变了。
让我别靠她太近，她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有个丑八怪姐姐。
我用力推开她们母女俩，跌跌撞撞往门外跑。
刚跑到门口就被我爸抓住了。
“拿药来。”
我妈赶紧将药递过去。
我爸一把掰开我的嘴，将药塞进我嗓子眼。
他手劲很大，几乎将我的下巴捏脱臼。
我爸不敢跟外人起冲突，却将这份狠劲用在了自家女儿身上。
吃下药没多会儿，我感觉全身在慢慢缩紧，就像被胶布缠住一样。
浑身的骨头好像被砸碎了，疼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我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身体机能瞬间老了几十岁。
我妈指使我爸将我弄进泡澡屋的木桶，又强行喂我吃了一颗药丸。
我清楚的看见药丸里有条蠕动的虫子。
虫子顺着食道爬向了我的心脏，在那里狠狠咬了一口。
凌迟般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我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来泡澡的老妇人，会发出那样痛苦的叫声。
而那些女人，为了获得美丽的容颜和熬人的身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却无动于衷。
这时，我感觉下身一阵温热，木桶里的水，从下往上慢慢变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