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站村,真是个充满了传统气息和奇异景象的地方。在这个村子里,你可以看到穿着清朝服饰的村民们,留着一根根粗辫子,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了。他们自称是“皇族遗民”,
对清朝的覆灭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比如说,现年75岁的村民肇和平,穿着长袍,头戴黑色帽子,腰间系着红色宽腰带,脚上蹬着黑布鞋,脚后跟还要露出白色棉袜边缘的精美花样。
最抢眼的还是他那根粗长的大辫子,盘在头顶,一直垂到腰部。肇和平还说,“辫子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要我剪掉它,门都没有!”村里的女人也不甘示弱,不管老少,
基本人人头上戴着头面,还穿着窄袖旗袍,下摆镶滚边作为装饰。这整个打扮无疑彰显她们贵族般的气质,可见她们对传统的执着。残酷的现实是,
他们的封闭习惯导致了“纯正血统”濒临灭绝。因为不和外界通婚,导致基因库极为狭小,各种隐性基因疾病在这个群体内大量聚集。据统计,
如今腰站村每10个村民中就至少有一人存在先天性疾病或智力缺陷。这种状况不但影响了村民的生存质量,也让家庭和村落变得越发衰弱。实际上很多村民都知道近亲结婚的危害,
但是为了保持他们认为的高贵血统,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忍痛承受。而且对无嗣或晚婚的男性而言,娶腰站村的女人为妻也是非常困难的。就比如村里90岁的老人肇宝英,
她有一个寡居的儿子肇国荣。为了给儿子续弦,村里的姑表姐妹圈子里介绍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连肇宝英这一关都过不了。原来,肇国荣心目中的理想儿媳,
必须得服侍得体,举止端庄。这样的婚姻观念,让肇国荣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另一半。相比几代之前的鼎盛时期,如今的腰站村已是黯然失色。1984年,
这个村落还住着人口1200多户的纯种满族村民。到2020年,这里的满人已经只剩下985户。很多人为了谋生都离开了老家,前去外地打工落户。
留在村里的老人们大都 参与不进新生活。他们仍旧过着闭关自守的老生活,与外界几乎没有交流往来。由于文化教育匮乏和交通不便,这些人大多识字率不高,
也不懂现代农业技术和经商之道。村里基础设施缺乏,居民们的收入微薄,生活艰苦。腰站村的先民并非寻常百姓,据传说,
腰站村的创建者是清朝初期一位叫爱新觉罗·阿塔的宗室后裔。这个阿塔本是努尔哈赤三祖父的后人,也就是同属皇室旁系。他年轻时功勋卓著,官居二品,颇得顺治帝欣赏。
然而好景不长,中年之后,他却不慎卷入权力斗争,险些丢了性命。康熙帝采纳大臣计谋,设计诛杀鳌拜。事后清查鳌拜党羽,阿塔也在其中。按律当斩,然皇帝还是网开一面,
将阿塔发配到辽东担任要职。阿塔带着七个儿子前往辽东上任,中途路过新宾满族自治县时,不经意间发现此地山环水抱,景色秀美,更难得地脉灵动,龙气茂盛。
阿塔对这处风水宝地颇为倾心,当即决定占为己有。他留下六子开拓村寨,自己只带最小的儿子去了兴京赴任。为占有这片土地,阿塔命六子取“要占”之名,寓意必定取得,
这也是现在腰站村的前身。后人传说,阿塔其实是顺治的第二子,因为得罪太子胤礽,才会沦为宗室旁支,前去辽东谋生。这种说法虽无实证,但也未尝不可信。毕竟,
清初政局动荡,皇室内斗屡见不鲜;无论真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腰站村的先民绝非寻常百姓。他们怀揣的那份自豪和骄傲,也许就是他们不服输的原动力。否则,
一个小小的族群怎会抗拒得了当今时代强大的同化趋势。也许有朝一日,这些固执于旧俗的村民也终会迈出那一步,拥抱现在的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