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和特色。
在这之中，有一个世代居于深山的神秘民族。
而且，这个民族有着一项特殊的习俗，外界的人若是头回听说，一定会被吓得一哆嗦。
而这种习俗，是每个少女婚前都必须要经历的。
甚至在他们的观念中，没有经历过它，人生就不会幸福。
这个民族是什么名字？这项特殊的习俗又是什么？它又是如何出现，一代代传承下来的？
一
这个神秘的民族就是独龙族，同时也是我国人数最少的少数民族之一。
他们几乎全部聚集在云南怒江的独龙族怒族自治县，周边的一些地区也有少量分布，如缅甸境内等等。
独龙族的人数很少，少到连一万人都不到。
根据2020年的人口普查结果表明，国内的独龙族族人只有7310人，女性占比稍微多一些，有3748人。
虽然人丁稀少，但独龙族的历史并不短。
根据有关学者的考究，独龙族是从古早时期的氐羌族分离而来的。
而氐羌族的历史可就太久远了，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存在，后来在汉代逐渐分化开来。
如果这份考究可信的话，那么独龙族的历史也应该有上千年。
也正是在长期的适应环境和文化的影响中，独龙族发展出了自己的语言——独龙语，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民族习俗。
在独龙族的习俗中，有一项十分特别，那就是“纹面”。
纹面，顾名思义，就是用墨汁在面部纹出各式各样的纹路。
在独龙族的文化里，这种纹路有着许多含义，它既包含家族的历史，也代表着这个族群对自然的一种认知。
比如有的纹路代表的是山脉的波澜起伏，有的代表的是江水的川流不息，还有的则代表着族群的生生不息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复杂的纹路代表着更深层次的含义，这些纹路往往都和宗教、祭祀以及辟邪祈福有关。
从现有的资料以及独龙族自己的讲述中可以得知，纹面的习俗由来已久，《新唐书》就曾记载过这种习俗，并把它称之为“文面濮”。
《南诏野史》中也有关于纹面的记载，称其为“绣面部落”。
所以说，独龙族纹面的习俗，至少已经存在了上千年。
而且从这一点出发，也可以反推出独龙族的历史也至少有上千年了。
二
在独龙族中，纹面是女性才会进行的，男性则不用，而且每一个独龙族少女，在成婚之前必须经历纹面。
否则在他们的文化中，会认为未经纹面的少女没有家族先辈的庇护，婚后不会幸福。
纹面的仪式通常会在冬天进行，因为纹面需要用竹子制成的细针，蘸上墨汁刺入脸颊和鼻梁等处。
而冬季时皮肤愈合得较快，这样就可以迅速锁住墨汁，让纹出的纹路成形。
纹面所用到的墨汁也是特制的，它是一种从云南的深山中采集到的草药。
通过独龙族特有的提炼方式加工而成的，在纹面之后终生都不会消失。
不仅如此，每一位纹面师都是族中经验丰富的老人，这些人往往专职负责纹面。
许多家族里的几代女性成员，可能都是由同一位纹面师进行纹面的。
独龙族的少女一般在年满12或13岁时进行纹面。
纹面时，纹面师会先用竹签蘸上草木灰，在少女的脸颊和鼻梁等处勾勒出需要的纹样，然后几人站在一旁，一人手持竹针，一人手持干净的布匹。
纹面开始后，每刺一针，就需要擦拭一次血水，以此反复，直到整个纹样完整地绘制完毕。
每次纹面过后，他们会用特制的草药涂抹伤口，而且少女们还要在彻底愈合前保持饮食禁忌。
用独龙族的文化来理解的话，这种方式不仅仅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和净化。
此外，在独龙族中，不同的部落和家庭之间的纹面也是不同的，不仅仅是纹路上的不同，也有着形式上的不同。
比如独龙河谷下游地区的族人，纹面时基本只会纹下巴部分，纹路也基本都是上下线形，也有的族人会连着人中的左右部分一起纹。
但在上游地区，部分族人在纹面时，会从额头开始，纹路遍布整个面部，纹好之后几乎相当于戴了一副面具。
无论是哪种纹面方式，都是独龙族的习俗，只是在形式上有所差别而已。
那么，这种纹面的习俗是因何而起的？它又是怎样传承到现在的？
三
从现有的资料和独龙族的历史来分析，这种纹面的习俗，应该是和历史上独龙族女性的处境息息相关。
在历史上，独龙族因为人数稀少，居住的地方也常常遭遇外族的侵略抢夺，而独龙族往往会在战争中落败，沦为外族的附庸。
而作为胜者的外族，就会霸占独龙族的资源，而在古代社会，女性同样也是一种资源。
于是，独龙族的女性就会被送到外族为奴为婢，饱受凌辱。
在这样的环境中，独龙族为了自身的安危，同时也为了部族的繁衍，便逐渐催生出了女性纹面的习俗。
通过女子毁容的方法，来避免被外族掳走，从而留在族群里，避免“女性资源”流失，从而保证部族的繁衍。
后来随着历史的变迁，外族的侵略逐渐消失，但纹面的习俗被保留了下来。
只不过此时的纹面，已经不同于以往，而是变成了一种对于“美”的追求。
也就是在这个阶段，纹面的纹路开始发展，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纹路，而这种习俗也就在一代代人的身体力行下，被传承到了今天。
除了这些外，纹面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代表部分氏族或者家族部落的图腾。
独龙族的一些部落认为，把家族的图腾纹在面部，等以后到了阴间，家族成员的灵魂就可以快速相认。
纹面还有着最后一重作用，那就是“可以带走生前的东西”。
独龙族的一些文化认为，纹面时会把这个人生前所拥有的东西刻印到面目，在死后也可以随之一并带走。
而且，女性在成婚之后，就和原先的家族部落脱离了关系，这种“带走生前的东西”的做法，也被看作是对女性死后的一种保障。
如今，独龙族的生活环境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年轻的族人开始接触互联网，眼界也扩大到了全国乃至全球，并尝试用新的方式来诠释自己的民族文化。
此外，独龙族的一些农业产品也通过互联网走向全国，还有一些工艺品也获得了消费者的青睐。
但是，科技的发展也为这个民族带来了一丝危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离开大山，前往大城市寻求新的发展机会。
再加上独龙族本就人丁稀少，文化若没有人来传承，也终将会消散于时间之中。
好在国家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在当地成立了独龙族文化保护协会。
在保护独龙族文化不会中断的同时，也把更多的民族特色推广到全国各地。
结语
总之来说，纹面这种习俗，是独龙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和演变中，催生出来的一种独特的文化。
它的起源颇具悲哀色彩，在摆脱了那份屈辱之后，纹面的含义也转变为了对美的追求。
如今，如果你去到云南独龙族怒族自治县，依然可以看到独龙族女性的纹面传统。
他们不会为此感到不安，反而会大大方方地为来者介绍自己的纹面包含的含义。
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妨亲自去云南走上一遭，亲眼看一看那不同的民族文化中，所包含的历史的厚重气息。
参考资料：
1、独龙族纹面习俗的流传——《心事》 2014年第16期156-156,共1页
2、最后的蝴蝶部落——独龙族纹面女——《中国宝玉石》 2021年第5期88-89,共2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