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昌16岁开始写《大宅门》,手稿3次被烧毁,历经40年风雨,这部倾其一生心血自编自导的“自家事”终于问世。
2001年由郭宝昌亲自导演,多位著名演员担任主演的家族剧《大宅门》在央视首播。
那时,没人知道,这部剧是导演郭宝昌的家族自传。为了这部剧他几乎呕心沥血,也因此收获无上荣耀。
2023年10月11日,郭宝昌导演在北京病逝,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取得养母的原谅。
怨念起于手稿《大宅门》这部作品的诞生几乎见证了郭宝昌一生的坎坷与磨难。1940年,他在北京的一个贫苦家庭出生。
命运在他年幼时就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两岁时父亲在严寒中死于街头,而母亲因生活所迫将他卖给河北沙城火车站的站长吴家,他由此改姓吴。
没过多久,三姨将他赎回,而后又将他以200块大洋卖到同仁堂的一户人家,他的名字也因此改为郭宝昌。
这些早年颠沛的经历使他对身世、命运有了深刻的思考。
聪颖的郭宝昌自小才思敏捷,5岁能唱戏,8岁开始写文章。
可岁月流逝,郭宝昌逐渐长大。身居高堂的日常与隔绝在外的百姓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一边承受着被孤立的压力,一边成长为大宅中的一员。
郭宝昌童年时,经常听宅门里的各种故事,也看到了宅子里发生了一件件匪夷所思又真真切切的故事。
于是他决定动笔,将这些故事全部写出来。
16岁,他便萌生了以家族为题材创作小说的想法,《大宅门》的初始构思也因此形成。
他越写越觉得文思泉涌,发生在身边的故事,让他有了各种参照,几乎不需要怎么构思,一个精彩中带着些荒诞的故事就这么成型了。
可他的手稿让养母郭榕给发现了,看到这些大逆不道的文字,郭榕又惊又气,里面的内容一株株一件件,写的都是这大宅里的事。
俗话说,家丑还不外扬呢,郭宝昌的这些手稿要是被外人拿了去,那这宅子里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少爷小姐、老爷太太们的名声都要扫地。
为了这件事,她把郭宝昌痛斥了一顿,还把他的手稿给烧了,自那之后,郭宝昌的剧本前后因种种意外,被毁过三次。
《大宅门》的“诞生”1959年,19岁的郭宝昌得到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主任田峰的赏识和推荐,成功考入北影导演系,并在老师的鼓励下开始动笔将他构思已久的《大宅门》写成剧本。
这一创作原本是他表达家族记忆与历史变迁的寄托,只可惜写了一半的剧本再次丢失了。
1969年他再次拿起笔,重新构思和书写《大宅门》,以顽强的意志对抗命运的无情捉弄。
1980年,郭宝昌的婚姻破裂,他的手稿在离婚后被其妻焚毁,再度化为灰烬。但多次的毁稿、颠沛的命运并没有浇灭他对这部作品的执著信念。
2001年,这部历经多年的伟大作品终于创作完成,并被其拍摄成电视剧。
经过数次从头再来的重写,郭宝昌终于在困苦中磨砺出这部家族史诗,将它带到了观众面前。
《大宅门》不仅承载了他对家族的深切情感,也以广阔的历史视角讲述了时代的沧桑巨变。
这部凝聚了他生命记忆与创作心血的作品,最终成为中国影视剧中一部无可替代的经典之作,展示了郭宝昌不屈的艺术追求和生命力量。
可以说这部巨作不仅见证了他的大半生,也见证了他不屈的命运。
而在这大宅门中,有一个人跟他的关系极为特殊,并且让他始终放不下,这个人就是他的养母郭榕。
遗憾未解的诀别先前我们也说了郭宝昌也被收养的。
他的养母郭榕出身同仁堂大家族,早年在乐家老太太身边做丫鬟,后来被乐家四爷乐镜宇收为太太。
那时,郭榕26岁,嫁给年已七旬的乐镜宇。乐镜宇因为年事已高未能生育,而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无子嗣是极为不利的。
根据乐家的家规,过继子嗣只能从乐氏族内挑选,外姓人不得成为继承人。郭榕不愿意因过继子嗣让乐家的财产落入他人之手,最终决定以“买子”的方式收养他,将他带入乐家。
为了避开族人的疑虑,郭榕最初将他寄养在自己母亲膝下,称他为“娘家买子”,并以姑侄关系相称。
直到郭氏的母亲去世后,他才正式入乐家,称郭榕为母,从此融入这个深宅大院的大家族生活。
郭榕对他来说是一个十分特别的人物,她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生活,对于养母,他的很感激的,但因为手稿这件事,却与养母生了嫌隙。
后来,他为了寻找自己亲身母亲,再次跟养母产生了争执,让养母直骂他养不熟。以至于去世时,也没能原谅这个养子。
他深知,这一生的愧疚和未了的母子情已然无法补救,但他默默发誓,这份恩情永存于心,再不轻弃。
多年后,郭宝昌成名,但他心中的母亲形象始终不曾褪色。《大宅门》的每一个情节仿佛带着他的泪水与记忆,那些深埋的情感,他用一幕幕的镜头,将其深深刻在历史之中。
郭导一生执导过多部经典作品,但《大宅门》绝对是最耗费他心血的一部。也正因如此,这部剧才能长久不衰,成为影视经典。
如今,郭导已逝,过去的恩恩怨怨已成历史,唯有这些文学经典永存,这也是他留给世人的遗产吧。
结语郭宝昌未能获得养母原谅。亲情的撕裂与复杂、人生的漂泊与追寻,成为他生命中的纠结。正是这种亲情的交错、家族的沧桑,构成了《大宅门》中耐人寻味的情感内核。
郭宝昌将一生未了的心结化作剧本中的每一笔,刻画了命运的无常,也使这部剧成为他生命的绝唱。这是他的至爱与遗憾交织的写照,一部《大宅门》,是一生未尽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