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时期，浙江有个叫黄月夜的书生，出生豪门，黄父想让他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他无心仕途却沉迷修仙之道。
这天，黄月夜带着盘缠翻墙而去，只留下书信一封，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寻长生去也。从此家人再不见其踪迹。
三十年后，北海有渔夫在海边捕鱼，忽然网住水中的巨物，拉网查看，竟是一人。此人胡须垂胸，蓬头垢面，容貌却是极为年轻的，头发乌黑发亮，皮肤白皙，更惊奇的是，此人手中紧握一个长状竹筒，渔夫看见后大吃一惊，忙送至渔村村长居所。
一名叫聂枫的老先生路过此处，他博学多识，听闻此事后，挤开众人上前查看。那人开口说自己是黄月夜，找到了蓬莱仙境，聂枫仔细回想片刻，告诉众人，三十年前自己在苏州读书，听闻浙江有个痴人叫黄月夜的，弃父母而去寻求长生，那人点头称是，并告诉众人，他已寻得传说中长生不老的方法，众人听了纷纷大惊，以为此人得了癔症，村长出来吩咐把他赶出村去。
那黄月夜摇摇晃晃的往南走，聂枫看见了，跟在他后面。黄月夜停下了脚步，问聂枫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聂枫反问他是否真得了长生法？黄月夜神秘兮兮的说：“要再回去那个地方，只靠我们不行的，需要船只出海。”
聂枫看着路旁水坑里映照出自己苍老的面容，满脸皱纹，于是告诉黄月夜自己可以捐出一半家产，并组织水手船只出海，聂枫便带着黄月夜回到家中，聂枫的儿子聂若飞以出海行商为生，手下有一商船，船上水手三十余名，黄月夜听后点点头称好，聂枫于是找到聂若飞，说出自己目的，并承诺若航行至仙境后，岛上财宝都归他所有。
聂若飞同意了，于是选了个良辰吉日，出海航行，黄月夜掏出他身上的长筒，原来是竹筒制成的古地图，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众人在海上航行了数日，水手们看见如小山般高大的大鱼，海中的巨浪，黄月夜欣喜的告诉众人，这些异象说明离蓬莱越来越近，当海市蜃楼出现时，再航行几里就能到达岛上。
但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没看见海市蜃楼的踪影，不少水手思乡心切，吵闹着返航，聂若飞心里不禁犯怵，他害怕引起暴乱，也想下令返航。聂枫极力制止，就当两人争吵时，海面上突然狂风大作，商船剧烈地摇晃起来。接着风雨飘摇，雷电交加，众人看到海面上空迷雾大作，迷雾里高塔楼阁若隐若现等，聂枫心中大喜，下令继续航行。
终于商船在漫天的迷雾里撞到了个极其坚硬的东西，水手点亮火把才发现迎接他们的是未知的陆地，而周身散漫的迷雾是否携带亘古不变的死亡，没人说得清楚，四下一片寂静，只有黄月夜有些扭曲的笑容，穿刺在众人耳中。
聂枫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暗下决心，不能让这次出海竹篮打水一场空，便带人拿好鱼叉，兵器举着火把，背着干粮上岸。黄月夜呼喊自己又回到这里了，聂若飞脑海里想着长生不老后自己是否会年轻力壮。
迷雾中有些黑影若隐若现，有几个倒霉的水手被什么东西拖进迷雾中，惨叫声回荡在海滩上，众人慌做一团，有个胆小的水手转身就要跑回船上去。
聂若飞拉弓射箭只用了一箭就射穿了那个懦夫，火把照在他的脸上，此人的灵魂刹那间现出原形。聂若飞示意众人继续前行，黄月夜继续带着路，手舞足蹈的样子实在像个疯子。聂枫瞪着父亲，然后粗声粗气地说：“这就是那个长生者？”
聂枫看着儿子的表情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解释，黄月夜可是消失了三十年，容貌未改。聂若飞寻思了会，点点头说道：“如果长生不老的代价是这幅模样，我还是宁愿金玉满堂。”
黄月夜引着众人来到岛上的一处洞穴，在口诵几句咒语后，石门缓缓开启，众人进去，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堆满了大厅，纷纷开始抢夺起来，聂若飞来到黄月夜跟前，问他最值钱的珍宝在哪里，黄月夜笑而不语，领他们走进另一道石门，这里空间十分宽敞，洞中央有处石泉，涌出黑白相间的泉水，泉水前有个石桌，上面摆着两个做工精美闪闪发光的金杯。
黄月夜说这黑白相间的泉水就是长生泉，不过饮用前需要施法，接着用匕首划破聂若飞的手指，将血滴入杯中，又用杯子接了黑色的泉水，然后用另一只杯子接了白色的泉水，他拿着杯子对父子俩说：“你们两个自己决定谁死谁活，喝了带着至亲鲜血的黑色泉水，就能活三百岁，并且成为这岛上所有金银财宝的所有者。”
聂枫劝儿子喝白泉水，报答自己的养育之恩，聂若飞却咆哮道聂枫是个浑蛋，年少时生了自己却抛妻弃子，独自考取功名，要长生不老荣华富贵也是他聂若飞，聂枫气得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二人扭打起来，聂枫拿着白泉水就往聂若飞嘴里灌，聂若飞不甘示弱，踢开聂枫，二人扭打在一起，最后无意中喷洒了装黑水的金杯。
黄月夜见状十分可惜，对他们说：“唉，告诉你们吧，假如你们有一方能心甘情愿地喝下白泉水，那最后的测试就能通过，两个人都能长生不老，并且飞升仙界，若两人发生争吵，碰洒了泉水，那么就会万劫不复。”
两人后悔不已，可黄月夜脚步踏上虚空，穿洞而出，两个人意识不对，刚想往外跑，这时石门关闭，那些抢夺财宝的水手也愣住了，地面隆隆震动，慢慢下沉，最后整座岛沉入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