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如父下不如子的谭小培水平有多高?这几出戏竟比余叔岩胜一筹

夏槐娱娱 2025-02-15 16:15:22

注:文中插图素材源自网络,侵删。​

谭小培是梨园谭门的第三代嫡传人,其父谭鑫培誉为“伶界大王”,是“谭派”——第一个京剧老生流派的创始人,对京剧艺术的革新起到了继往开来的作用,其艺术成就极高,影响深远。其子谭富英为“四大须生”之一,“新谭派”的创立者,艺术成就同样显著。

谭小培像

谭小培虽然也是一位优秀的京剧老生演员,然而,在艺术创新和突破方面,他并未能像其父和其子那样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流派,产生更大的艺术影响力。

当年,有一小报刊登了一幅漫画,上面画着谭鑫培、谭小培和谭富英祖孙三人,中间的谭小培对左边的谭富英说:“你爸爸不如我爸爸。”然后,又对右边的谭鑫培说:“你儿子不如我儿子。”

漫画

虽然这幅漫画是作者针对谭小培在艺术成就和影响力上未能超越其父谭鑫培和其子谭富英这种现象,以调笑的方式所做的一种评价,但它确实反映了谭氏祖孙三人在京剧界的地位,不过,这并不能全面否定谭小培在京剧艺术上的贡献和影响力。

青少年时期的谭小培

谭鑫培宛若云峰仰止,高不可攀;谭富英犹如星河横溢,出类拔萃,他们的剧艺都属于超一流的,因此,谭小培的剧艺即便是不及这二人,但也并非是什么不堪的事,放眼梨园,又有几人能与谭鑫培、谭富英比肩?况且,谭小培的剧艺与这祖孙二人也并非是霄壤之别。

从1917年之后的史料中可知,谭小培应位于正工老生之列(1917年之前的情况尚未及爬梳考证),虽多唱二牌老生,单演一出,但并非是二路老生。当年,在老一辈伶人逐渐凋零的情况下,谭小培是能“允称凌霜雪之松柏”的。(《游艺画刊》1942年第4卷第5期)

谭小培 珠帘寨

谭鑫培病逝后,谭小培为重张谭门旗帜曾短期挑班。1919年1月23日,谭小培在福庆社演大轴戏《问樵闹府》,配演是王长林和麻木子,龚云甫压轴演《三进士》,尚小云在倒第三演《昭君出塞》。3月份起,谭小培在云华社唱头牌,二牌是尚小云。这时的高庆奎正在崛起之路上,尚未挑班。

1920年初,谭小培复归福庆社唱头牌老生,二牌青衣还是尚小云。只不过,谭小培挑班的时间并不长久。同年的10月23日,谭小培即出现在杨小楼的中兴社,唱二牌老生,演压轴戏。

谭小培 谭富英

谭小培在天赋上不如谭鑫培、谭富英祖孙二人,其嗓音高亢不足,但苍凉浑朴、韵味醇厚,“其艺一宗乃父,得其父一分者即是一分,得其父五分者即是五分,一分不得者固有,但小培绝对不敢自出机杼”“无独树一帜‘小谭’派之想”。(《游艺画刊》,1942年第4卷第5期)。

上文所引用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谭小培的剧艺完全继承自父亲,从父亲那里学到一分就是一分,学到五分就是五分,没有学到的地方固然有,但小培绝对不敢擅自改动,没有独树一帜创立“小谭”派的念头。可见,谭小培在剧艺上属于“守成”者。

谭小培在上海

刊登在1942年第4卷第5期《游艺画刊》上的一篇文章(作者和题目暂轶失)中,曾比照余叔岩对谭小培的剧艺做了一番评价,现将这段文字的要点编辑整理于下,供参考之用。

一,谭小培的戏也以衰派戏见长。他的嗓音不及老谭醇厚,但在古朴方面却胜过余叔岩和王又宸一筹。只是神韵风致上,终究比不上余叔岩那般脱俗。虽然火候不到家,但偶尔登台演出,也显得大方得体、气度不凡。

谭小培 四郎探母

二,谭小培的缺点和优点都在一个“浊”字上,但由也于这个“浊”,反而能够保全了谭鑫培的规范。

三,《南天门》一剧,谭小培演出了谭鑫培的神韵,而余叔岩演得既不哀伤也不含蓄。《天雷报》一剧,谭小培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余叔岩演得有气无力。《苏武牧羊》《朱痕记》等戏,没有谭小培的演绎就难以得其精髓,余叔岩演《苏武牧羊》很少动人,视《朱痕记》为畏途。现在纯粹的余派老生都不常演这些戏。

四,《定军山》《战樊城》《宁武关》《战太平》《战宛城》《八蜡庙》《伐东吴》《洗浮山》这类戏,谭小培均不及余叔岩。

谭小培

1921年1月9日,谭小培参加了一次在第一舞台举办的义务戏的演出。这晚的义务戏演了11出正戏,老生剧目有四出,谭小培与其他三位老生刘鸿升、王又宸和贯大元各演一出,谭小培在四人中首先出场演第三出正戏《胭脂虎》(其他演员不详),这或许能反映出谭小培在当年的梨园地位之一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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