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磊,今年35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我和妻子小芳结婚已经8年了,有一个6岁的儿子小明。起初,我们的婚姻生活还算美满,相亲相爱,和睦相处。可是近几年,家里的情况越来越让我困扰和无助。"
"小明,过来陪陪爷爷奶奶。"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两口,眼神中满是焦虑。
"爸爸,奶奶怎么了?她怎么老是在睡觉?"小明天真地问。
我叹了口气:"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需要好好休息。"
那天晚上,我陪着母亲说话,试图从她混乱的语言中获取些许信息。
"妈,您最近怎么总是忘事情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轻声问道。
"啊?你是谁啊?我没有儿子。"母亲满脸狐疑,语无伦次。
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眼眶涩涩的。原来母亲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我对此是有多么的无知和忽视啊!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对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起床、吃饭、换药、遛弯,我一个人操持着一切。有时母亲会突然发疯,把我当成别人,那些时候我只能无助地哄着她。看着母亲日渐衰老的面容,我的心在滴血。
"哦,对不起啊磊磊,我娘家有点事情,可能要住一阵子。你先在家照顾好公婆,有什么事情再告诉我。"小芳的语气显得很随意。
我不禁火起:"你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把家里的活全推给我?我上班也很累的,你在家的时候能不能分担一些?况且你也有做儿媳的责任和义务吧?"
"你别冲我发火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家的情况。再说了,你们男人也就是事业为重,哪里懂得家里的辛苦啊。"小芳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我浑身无力,只觉得徒劳无功。自从母亲病了以后,小芳就经常性地待在娘家,把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是否还将这个家重视。
"喂,小王啊,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天晚上,我给老友小王打了个电话,把最近的困扰说了出来。
"啥情况啊?你别卖关子,直说吧。"小王的语气听起来很关切。
"就是,我妈得了老年痴呆症,我一个人在家照顾她,真的很吃力。更让我伤心的是,我老婆经常在娘家住,把家里的一切都推给我,我快要撑不住了。"
"嚯,你家里的情况确实很棘手啊。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婚呢?实在是扯不清的话,你也别勉强自己了。"
小王说得很有道理,可我还是无法彻底放开心中的那个结。我开始踱来踱去,脑中挣扎不已。
"好吧,我再考虑考虑。谢谢你的建议啊。"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离婚?真的要这样吗?可是小芳已经把我逼到了绝路,我是不是该为自己着想了?内心的天平此时此刻正在剧烈摇晃。
几天后,小芳难得回了一趟家。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她皱了皱眉头。
"磊磊,你怎么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这么糟蹋吗?"
我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在家的话,家里就不会乱成这样了。"
小芳叹了口气,坐到我身边来。"磊磊,我知道你最近很不容易。可是你也要理解我的处境啊。我爸妈年纪也大了,家里还有很多农活需要操持。他们几个儿女,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必须回去分担一些。"
"那你是打算把咱们家里的事情全部抛诸脑后吗?你就这么不顾及我和你公婆了?"我的语气带着一丝控诉。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小芳的肚子微微隆起,顿时愣住了。"你、你怀孕了?"
小芳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陷入了混乱。
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有时候她会完全失去理智,东喊西叫。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费尽心机哄着她。
有一天晚上,母亲又开始了胡言乱语。我坐在她床前,看着她癫狂的样子,眼泪在打转。就在这时,母亲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儿子啊,对不起,我老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你就离婚吧,把我弃之可啦。"母亲的眼神出奇地清明。
我被这句话狠狠地击中了,身子一阵阵发抖。"妈,您别胡说,我怎么可能离婚呢?您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啊!"
母亲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儿子,你别自己遭这个罪了。你们年轻人还有自己的生活,别被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了。你就离了婚吧,我老了,什么都不奢求了。"
翌日一早,我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心中的挣扎愈演愈烈。做儿子的责任,还是做丈夫的责任?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那天,小芳又一次回到了家里。看到她怀孕的身子,我的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酸楚。可是,理智告诉我,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小芳,我们需要谈谈。"我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
小芳看着我,脸上写满了疑惑:"怎么了磊磊?你这么严肃作甚?"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走不下去了。你总是把家里的事情抛之脑后,我一个人在这里操劳,实在是太辛苦了。"我的语气很坚决。
小芳顿时就炸了:"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离婚吗?"
我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是的,我觉得我们继续在一起,只会是对你我都是一种折磨。我已经考虑很久了,离婚或许是最好的出路。"
"你疯了吗?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想离婚?你想过我和孩子的将来吗?"小芳的眼泪在打转。
"这并非小事,这关系到整个家庭的幸福。我已经尽我所能了,可你却视而不见。对不起,我真的是在为了大家好。"
就这样,我们正式决裂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帘。是啊,这8年的姻缘,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可是,为了彼此好,我必须这么做。
送走小芳后,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神呆滞。这一刻,我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我为自己做出了这个艰难的选择而感到解脱;另一方面,我又为即将失去这个家而感到悲伤。
"磊磊,你真的决定要和小芳离婚了吗?"母亲难得的清醒时刻,她望着我,眼神中满是探究。
我点了点头,心情沉重。
"可是,你们才结婚8年啊,怎么就这么简单地放弃了呢?婚姻可不是儿戏,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你看看你们,才有了小孩,一家三口多好啊。小芳虽然有些过错,但她终归是你妻子,你们应该互相体谅、包容。你别被眼前的困难冲昏了头,做了将来后悔的事情。"
"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日子还很长。等你老了,你希望有个妻子陪伴,还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你好好考虑清楚吧。"说完,母亲便闭上了眼睛,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绝望地坐在沙发上,捂住了脸。眼前仿佛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继续忍受小芳的冷落,过着痛苦的生活;要么选择离婚,彻底解脱,但却失去了这个家。
我在天人交战中反复挣扎,踱来踱去。母亲的话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可我内心的怨气又让我无法全盘接受。就这样,我在家中彻夜难眠,坐立难安。
我想起了八年前,我和小芳就在这个家中结为连理的情景。那时的我们多么恩爱、多么甜蜜。我们在神坛前庄严宣誓,要白头偕老、相濡以沫。可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只是空谈了。
我想起了母亲抚养我的艰辛。她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年轻的时候整日在地里劳作。可是为了供我上学,她从不叫苦叫累。直到现在,她也从未向我开口要求过什么。
而我呢?作为她唯一的儿子,我是否也尽到了应尽的孝道呢?母亲年老多病,我却总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婚姻上,对她太过忽视了。更糟糕的是,我竟然一度想过要离婚,将母亲遗弃在这个家中。
我在母亲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看着她睡梦中安详的面容,内疚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作为一个儿子,我是多么辜负了母亲的一片深情啊。
是啊,婚姻是重要的,但家庭更是如此。母亲就是我的亲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将她抛之脑后呢?即便小芳有多大的错,我也应该体谅母亲的处境,继续尽孝道才是。
我继续照顾母亲的日常,给她喂饭、换药、遛弯。看着她一点一点康复的身体,我的心中充满了暖意。是啊,这才是我应该做的,而不是固步自封,执迷不悟。
有一天,小芳突然来到了家中。看到我,她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
"磊磊,我知道我有很大的错。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我太自私了,忽视了你和公婆。我向你诚恳道歉。"小芳的声音哽咽着。
我上前,拥抱住了她:"没关系,这段时间我也有很多反思。我们彼此都有错,不如从头来过,好吗?"
小芳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我拭去她的泪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就这样,我们重新和好如初。小芳重新回到了这个家,恢复了往日的贤惠。而我,也终于放下了内心的芥蒂,开始全心全意地经营这个家。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每天早晨,我会被母亲房间里传来的呼喊声惊醒。我会赶紧起床,给母亲喂饭、换药,照顾她一整天的起居。
小芳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操持起了家务活。有时候,我们会一起下厨,她炖汤、我炒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小明更是无忧无虑地在家中嬉戏,时不时就会跑来抱抱我的大腿。
晚上,小芳会给我捶捶背,轻声对我说:"磊磊,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尽妻子的本分,让你安安心心地工作,不用再操心家里的事情了。"
我会转过身,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你能改正过来,我就知足了。我们就这样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