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介石的一生中,有过四个女人,相比一生都被偏爱、讨好的宋美龄,其他三个女人的结局都不太好。
但“不太好”也分三六九等,相比于蒋介石有过片刻郎情妾意的侍妾姚冶诚以及二夫人陈洁如,在世人眼中,原配毛福梅就是这场复杂情爱食物链的最低端,而毛福梅的一生,也被看成是封建婚姻下,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
但真的如此吗?
年少时的包办婚姻毛福梅出生于奉化岩头村,毛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毛福梅19岁这年,蒋介石的表舅陈春泉上门给两人做媒。
因毛家和陈家是世家,双方知根知底,而蒋家虽家道中落,但声望还在。蒋母为人贤德,蒋介石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便答应了这门婚事。
和所有的包办婚姻一样,本该是主角的两人却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没人在乎他们的意见。
这一年,毛福梅19岁,而蒋介石,14岁。两个半大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本该属于成年人的婚姻。
按照当地的婚俗,新娘迎娶到门口,就要放鞭炮庆祝,可谁知当天做新郎的蒋介石,放着新娘不管,跟着小伙伴去争抢爆竹蒂头去了。
一旁的蒋母气得跺脚,而坐在花轿里左等右等等不来新郎的毛福梅,在听到新郎去抢爆竹蒂头的闹剧时,早已红了眼。
原来当地有一种说法:“新郎拾蒂头,夫妻难到头。”而蒋介石的这出闹剧似乎也预示着两人悲剧般的婚姻。
婚礼结束后,毛福梅连蒋介石的面都没看清楚,蒋介石就自顾跑到蒋母屋里睡觉去了。毛福梅又气又恼,却毫无办法。
但蒋介石对这场婚姻不满所做出的闹剧却远不止如此,新人正月初二去岳家拜年,是当地的婚俗。头天晚上,蒋母和毛福梅千叮咛万嘱咐蒋介石不要忘了正事。但显然蒋介石未将其放在心上。
一大早岳家杀鸡宰羊的忙活起来,亲戚友人也都早早到了,但众人一直等到中午还是没等到蒋介石,做客的亲朋都打算告辞,这让岳家尴尬不已。
就在岳父让人告诉蒋介石不要来了时,玩了一天的蒋介石衣冠不整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恼羞成怒的岳父直接指着蒋介石大骂。
此番种种,让本来就对毛福梅无感的蒋介石,对其更是冷漠,直接让毛福梅守起了空寡。而毛福梅则逆来顺受地接受了这一切。
相比蒋介石直接将不满表现出来,毛福梅对蒋介石的态度说不上是爱,更多的是一种旧式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无奈之举。
分崩离析1903年,蒋介石去宁波赶考,这次出门直接改变了蒋介石的思想,在新思潮的冲击下,蒋介石开始痛恨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向往新式学堂,同时也希望毛福梅能学得文采,跟上自己的脚步。
同年,21岁的毛福梅随蒋介石外出求学,走进了新女校的启蒙班,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毛福梅婚后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但好景不长,因蒋介石在学堂闹出事端,所以带着妻子回了老家丰镐房。
等到蒋介石再次带着毛福梅去宁波求学时,他仿佛一夕间成了一个成熟的丈夫,关爱妻子,教其识文断字,在宁波的这段时光,两人仿佛寻常夫妻一样,但蒋介石的抱负显然不在此。
在老师股清廉的启发下,蒋介石萌发了做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思想,携妻回家,开始为去日本留学做准备。
几经波折后,蒋介石成功赴日留学,而他与毛福梅两人也开始渐行渐远。在偶尔与丈夫相聚的日子里,看着别人家的夫人都识大体,妆容精致、说话得体,在对比自身,毛福梅开始自卑,但越是紧张,越容易失礼,也越被蒋介石看轻。
但儿子蒋经国的出生,好似一下子让毛福梅想开了,丈夫是和她走不到一起的远行人,但儿子却是永不会抛下她的人。
从日本回来的蒋介石,马不停蹄地去上海参加起义,还纳了一个叫姚冶诚的妾室,而毛福梅也被蒋介石像抹布一样扔在了家乡,直到1911年,蒋介石被通缉,带着妾室回老家避难。
虽说这样的举动直接打了毛福梅的脸,但是对从小生活在旧式家庭的毛福梅来说,除了接受,也别无办法。
但毛福梅的忍让,却让蒋介石更加轻贱她。1921年11月,蒋母过世后不久,蒋介石因又有了新欢就向毛福梅提出了离婚,这遭到了旧式女子毛福梅的强烈反抗。
在多方压力、长时间周旋下,蒋介石最终放弃了这一想法。但多年的不管不问,也让毛福梅对蒋介石没有了任何期待。
当蒋介石为了宋美龄再次抛弃糟糠妻时,毛福梅回了他一句“我誓死也不出蒋家老宅”,最后两人在远方亲戚的担保下达成了协议:离婚可以,但毛福梅依然是丰镐房的女主人,蒋经国依然是嫡子。
毛福梅离婚后依旧久居丰镐房,并且在蒋家颇受尊崇,逢年过节,亲友拜访时,依旧尊毛福梅为正宗,并且对溪口人来说,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丰镐房的当家人。
哪怕对蒋介石来说,两人离婚后,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剑拨弩张的紧张感,多了几分故人相见的温情。就连蒋介石带宋美龄会丰镐房时,还会趁着宋美龄睡觉时,回丰镐房看望毛福梅,陪她吃个早饭。
从年少尴尬婚姻的无从自处,到下堂妇后的点滴温情,毛福梅的婚姻并不幸福。但考虑当时的处境,老式家庭出生的旧式女子,秉持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德观念,最后毛福梅还是将一手“烂牌”打的体面,凭的或许就是不爱。
从一而终是不爱,孝顺婆母是不爱,忍让退出亦是不爱,所有的一切皆因受封建旧式婚姻的影响,她所求不过是传统观念下的一句“好夫人”,而不是出自对蒋介石纯粹的爱,就好似要一辈子守着丰镐房一样,这是她的“贞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