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程溪瑶一直是圈子里有名的模范妻子。

堂堂公司女强人，却每天都会早起给我和女儿准备好早餐。

下班后，也会第一时间推拒掉没必要的社交晚会，带着女儿最爱的小蛋糕，扑进我怀里撒娇。

甚至，她曾经深爱的白月光回国主动勾引，她都对他置之不理，生怕我会有一点伤心难过。

人人都说她爱惨了我和女儿，却不知，我和女儿，早就死了。

死在我们结婚的五周年纪念日，死在她陪她白月光吃烛光晚餐，去迪士尼看烟花的那个晚上。

在绑匪向她讨要赎金时，她靠在白月光怀里，冷声宣告了我和女儿的死亡。

“有本事，你们就把我老公跟女儿都杀了！”

1.

早上八点，程溪瑶起床了。

跟前几天一样，她先嘟囔叫我的名字：“老公，我想吃你做的牛肉面，记得加个溏心蛋。”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人回应她。

程溪瑶翻了个身，手伸到旁边枕头一模，冰冰凉凉的，压根没有人睡觉的痕迹。

她眼圈慢慢红了，怔楞地看着半空好一会，才起床做早餐。

只不过做的是三人份的。

她，我，还有我们的女儿。

程溪瑶面前的两张桌子空空荡荡，她却笑着说：“快点吃啊，老公。不然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公，等会你送甜甜去上幼儿园啊。”

还是没有人回应，整个客厅只有她一人咀嚼说话的声音。

但她却好像对面有人在跟她对话一样，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

看上去格外诡异。

女儿甜甜戳了戳我的手，满脸疑惑：“爸爸，我们不是死了吗？妈妈怎么还以为我们还活着，还跟我们说话啊。”

“妈妈难道看得见我们了吗？”

甜甜穿着一条满是血迹的破烂公主裙，浑身的伤痕已经凝固，早上出门我精心绑好的丸子头也是乱糟糟的，白皙有婴儿肥的小脸仰头看我。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我搂紧了她，轻声说：“妈妈看不见我们。”

她还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愧疚。

毕竟，我跟甜甜就是她亲手害死的啊。

2.

一个熟悉的人影这时突然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开门的管家。

他冲到餐桌旁，赤红着眼睛盯着程溪瑶。

甜甜露出害怕的神色，紧紧贴在我身边，攥住我的衣角，超小声地说：“爸爸，我害怕。”

是闻淮！

他红着眼圈，质问程溪瑶：

“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只看得到他们，为什么注意不到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我呢？”

他深情注视着程溪瑶，一滴泪从眼角滴落。

我心中的恨意全翻涌上来，恨不得扑上去直接撕碎了他！

是他跟程溪瑶害死了我跟女儿！

程溪瑶从闻淮出现就一直绷紧的身体终于动了。

闻淮脸上满是惊喜。

可看清楚程溪瑶的动作后，他的表情凝固了。

程溪瑶拽着他的衣领，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不断用力。

她语气冰冷，黑漆漆的眸子满是愤怒：

“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闻淮吃痛，挣扎地想要甩开她：“你看清楚，我是你的白月光，是你喜欢的人啊。”

“再说了，池霄那个男人就该死，我还嫌他死得不够惨。”看见程溪瑶痛苦的表情后，他却笑了起来，宛如一条阴毒的蛇，“你忘记了？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程溪瑶，你凭什么报复我啊？不会跟那个屌丝结婚五年，你真爱上他了？”

听见这话，程溪瑶愣住了，缓缓松开了手，喃喃说：“是，我一直爱他的……”

她痛苦地抱着头，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你胡说八道，我老公跟女儿明明活得还好好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抱紧因为害怕而身体发抖的甜甜，冷眼看着程溪瑶发疯。

心里的恨意不停翻涌，巴不得她越惨越好。

我跟甜甜可是都已经死了啊。

现在正死状凄惨地躺在火葬场的停尸房里，等待火化。

程溪瑶狠狠给了闻淮一个耳光，把他赶了出去。

然后接着走进厨房去做早餐，朝着旁边露出甜蜜的笑容，“闻淮那个蠢货就会胡说八道，你跟甜甜明明都在我身边啊。”

“老公，我好爱你跟甜甜啊，我们刚过完五周年纪念日，下个纪念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低头看着自己浑身淋漓的伤口和脖子上的勒痕，濒死的疼痛还烙印在灵魂深处。

我想不通，为什么都做鬼了还要跟在程溪瑶身边。

一直有一条线把我束缚在她身边，我想带着甜甜飘走，可一旦离开没多远，下一秒就会重新来。

3.

我跟程溪瑶恋爱两年，结婚五年。

我们始终恩爱，甚至还在第二年的时候，她怀孕了。

十月怀胎，我们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我很爱她。

所以也无比笃定程溪瑶爱我。

如果她不爱我，她怎么会生下我们的女儿？

还知道我自卑觉得配不上她，一向对人高冷的她，会扑进我怀里，声声对我表白。

她是程家大小姐。

而我，只是个对她没有任何助力的孤儿。

最开始，程家所有人都反对她嫁给我，她力排众议地跟我结婚。

结婚后，也尽力支持我做想做的事情。

那时，所有人都说，我是走了狗屎运，才被程溪瑶看上。

交往到结婚的日子里，全世界都说她爱极了我。

她相貌美丽，虽然是女孩子，管理集团却很出色，在互联网上有不少的热度，被粉丝们开玩笑叫国民老婆。

可她开通微博的第一件事就是po上我们的合照。

面对我的疑问，她撒娇的在我的唇角轻吻了一下，才温柔地说：

“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这么好的老公啊。”

不是的。

可当时沉浸在爱情里的我，并没有发现她眼神里的闪躲，跟看向手机时的难过。

所以当闻淮找上门时，我才猝不及防，格外伤心。

4.

闻淮是程溪瑶的白月光。

他初次来到我家里，我礼貌地给她端上一杯茶后，就看见他宛如在自己家一样，东摸摸西看看。

家里的每一件东西，好像他都无比熟悉。

“原来她真的按照我的一切喜好布置了婚房啊。”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心里一点点蔓延出不好的预感。

我的手脚一阵发凉。

直到他闯进甜甜的卧室，满脸都是惊讶：“溪瑶怎么这么傻，她还记得我十八岁时跟她说的话，要是将来有孩子了，就要这么装修儿童房。”

下一秒，他就上手摸甜甜的衣服跟玩具。

这几天甜甜肠胃一直生病，医生说让甜甜小心接触过的物品。

闻淮身上香烟味很浓，不知是不是为了遮盖这股味道，他还喷了男士香水。

我打断他的动作：“去客厅吧，别在这里，我女儿还在……”

“生病”两个字还没有吐出来，我就看见他扬眉挑衅的看着我，说出来的话却落寞可怜：“你要赶我出去？”

下一秒，我被身后的大力猛地推倒在地上。

扭到脚了，很疼。

我却来不及关注脚上的疼痛，只能看见一向对我温柔的妻子大步走向他，目光炙热又深情，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惊扰到眼前的男人。

“阿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程溪瑶的嗓音微紧，漂亮的脸上却露出喜悦的笑容，“你回来了，未来还会出国吗？”

得到闻淮的肯定答复后，她直接扑进了闻淮怀里，声音哽咽，“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一眼也没有看摔倒在地上的我。

满心满眼只有闻淮。

还是闻淮笑着提醒：“瑶瑶，你老公还摔倒在地上呢。”

听到称呼后的我晃了一下神，程溪瑶从来不允许我这么叫她，她说太肉麻不习惯，上次还因为这个称呼罕见地跟我生气了。

可现在，她却轻易让别的男人叫了。

程溪瑶才发现，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声音焦急：

“怎么样，老公，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抬眼就看到，闻淮听见程溪瑶叫我老公后，脸色猛地难看下来。

她朝我咧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作出嘴型：“你等着吧，她爱的人是我。”

我的心，一点点垂了下去。

5.

从这天开始，一切都有了变化。

闻淮打着刚回国没有熟人的旗号开始频繁出现在我跟程溪瑶的生活里。

程溪瑶越来越偏向他，每天都忙着照顾他。

全然忽视了我跟甜甜。

连甜甜生病住院，哭着抱住我说：“爸爸，妈妈呢，我想要妈妈来看我，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妈妈了。”

可就算这个时候，她也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她在陪着闻淮吃烛光晚餐，陪着他去散步游玩。

闻淮也几次三番在我面前说她跟程溪瑶的过往。

带着同情的表情对我说：

“你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只要站在那里，他就赢了。”

“我是她一起长大的竹，还是她的初恋。告诉你，偷来的东西注定会付出代价的，有些小偷就不该自觉让出位置吗？”

一语成谶。

五周年纪念日当天，我跟甜甜被绑架了，可直到甜甜血液流干的那一刻，程溪瑶也不愿意掏出赎金来救我们。

只因为闻淮的一句话：“你老公怎么这么小气啊，因为吃醋就要闹得特别大，小门小户的男人真的上不了台面，瑶瑶，你当初怎么会嫁给他？”

程溪瑶脸上浮现出窘迫，仿佛嫁给我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她当即就决定给我个教训，对着绑匪冷声说：“告诉池霄，玩这套有意思吗？有本事你们就把我的老公跟女儿杀了。”

如她所愿。

被激怒的绑匪先是用刀一次次划在我身上。

我疼得发抖，却又强忍着不叫出来，怕吓到甜甜。

于是我咧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对她说：“闭上眼睛，别怕，爸爸在呢。”

可等到我血肉模糊之后，绑匪再用尖刀对上了甜甜的脸。

我哭着跪在地上求她，我说让我去代替女儿，她还小。

求他说，我死也没关系，只要放了甜甜，我也有存款的，能赎下甜甜的。

我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跟甜甜，明明我连一个人都没有得罪。

绑匪只有含糊的一句：“谁让你家欠我的。”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这句话，我跟甜甜就惨死在了绑匪手里。

6.

可是，害死我跟甜甜的程溪瑶居然接受不了了。

知道我死讯的第二天，程溪瑶就得了失忆症，还真以为我跟甜甜活得好好的，在家里等她回去。

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她就招呼陈秘书进了办公室：

“你帮我去楼下排队去打包两份芒果蛋糕，我老公跟女儿可喜欢吃了，等会我要早点下班带回去给她们吃。”

陈秘书的表情很纠结，欲言又止，还是身边的同事推搡了一把，她才点头说马上去办。

办公室很安静，办公桌上还摆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上，她跟甜甜的笑容灿烂，我虽然竭力保持严肃，但笑意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她的手指不断的摩挲这张照片，声线温柔宠溺：

“笨蛋阿霄，等会我就下班回家了。”

“也不知道今天甜甜闹你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对我好像有点冷漠，等这个周末我就腾出时间，陪你跟甜甜一起去水族馆玩，好不好啊？”

“我好爱你们的。”

在我愣神的时候，甜甜突然抱住了我的腿。

我把她抱起来，摸摸她的头，“是想跟爸爸去玩吗？”

甜甜一直都很喜欢程溪瑶。

可她毕竟是程家唯一的大小姐，要继承家业，所以我就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在家当起了全职爸爸，让她专心工作。

在闻淮没回国前，程溪瑶也算得上是三好妻子跟三好妈妈。

从甜甜出生开始，哪怕有保姆照顾，她还是亲历亲为地照顾甜甜。

只要有空，就带甜甜出去玩。

相反，我对甜甜一直都很严厉。

管着她不让她熬夜，不让她靠得特别近地去看电视，也不让她多吃零食。

我一直觉得，甜甜是有点害怕我的。

而程溪瑶对她一直温柔，在我严厉管教的时候，还会跳出来为甜甜出头。

“好啦老公，甜甜还小，就让她多吃一会零食吧。”

可现在，甜甜却红着眼圈，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她身上熟悉的奶香味已经被血腥味替代，小声地贴在我的耳朵，说：

“爸爸，我不想跟妈妈出去玩。”

我愣住了。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她在我脸上蹭了又蹭。

“甜甜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上次，甜甜都那么求妈妈了，妈妈就不愿意陪甜甜出去玩。”

7.

我想起甜甜说的是那次了。

甜甜那段时间肠胃不舒服，半夜还一直说肚子疼，我连夜抱着她去医院住院。

医生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不负责任的爸爸:“跟你说过不要让她接近刺激性的东西，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抽烟呢？。”

我想到白天闻淮摸过甜甜的东西，心里一阵后怕。

住院的日子里，甜甜不停上吐下泻，短短几天，原本圆润的脸蛋就迅速消瘦了下去。

苍白的小脸看着我，“爸爸，我想要妈妈来看看我，我好想妈妈啊。”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甜甜，我心都要碎了。

仓皇地给程溪瑶打去电话。

打了好几个都被挂断，很久以后才接通，接通后却并不是程溪瑶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沙哑，现在还是深夜，更加多了一层暧昧的身份。

“谁啊？”

“唔，是你啊，我是闻淮，我们前几天见过的，你是有什么事情找瑶瑶吗？”

我愣住了。

心口的冷意一点点冒上来。

程溪瑶说要去外地出差一个月，其实是带着闻淮去的吗？

我不想跟闻淮争吵这些，要吵架也是跟程溪瑶，“甜甜生病了，很想见她，你让她快点回来。”

“好，我会转达的。”他很爽快地就应了下来。

可是甜甜在医院住院一个礼拜，每天都问我，妈妈什么时候过来。

我每次都哄着她马上就能看到妈妈了。

可到甜甜出院那天，程溪瑶还是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我却在热搜上看到她跟闻淮满世界游玩。

她把闻淮保护得很好，只流传出她自己的照片。

舆论议论纷纷，都说我这个灰姑娘要被她给甩了。

在甜甜出院都半个月了，一直发微信打电话都联系不上的程溪瑶才终于回家。

一回家她就对甜甜道歉，美丽脸上的神情满是愧疚。

哄了甜甜很久，甜甜才松口原谅她。

“妈妈明天就带甜甜去水族馆玩好不好？里面有好多好玩的。”

甜甜点头答应，这才露出大大的笑容。

可是第二天，程溪瑶又食言了。

因为闻淮感冒了。

只是一个小感冒，程溪瑶就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赶去了他家照顾。

我跟甜甜在家等了她一个上午，程溪瑶都说在忙。

最后，她勃然大怒，冲着我发火：

“池霄，你能不能别打电话了，你怎么这么小气，闻淮刚回国，在国内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多照顾一点怎么了？”

“而且你是爸爸，甜甜在你手里，你是怎么照顾的，让她变得那么严重？”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么恶毒的人！”

不让她去陪小感冒的闻淮就是恶毒了？

甜甜趴在我身上，连声问：“妈妈还不来陪甜甜去水族馆吗？”

“甜甜想妈妈了。”

我忍着眼泪，不想让她看出不对劲，笑着安慰她：“妈妈工作忙，爸爸带你去水族馆，好不好？”

她仰头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一刻惊觉，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最后，甜甜摇摇头，抱紧了我，眼神带着小动物的警惕担忧，“爸爸，我不想去了，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爸爸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甜甜的。”

她重重地点头。

从这天以后，她对程溪瑶的态度就冷下来了。

也不管程溪瑶用尽一切办法讨好她，她也不会再对她亲近了。

因为她最信任的妈妈，亲手丢下她好几次。

8.

拿着蛋糕回家的一路上，程溪瑶脸上都荡漾着笑容。

她离开公司之后，我听见陈秘书跟好友吐槽她：

“有病吧老板，池总还在的时候不好好爱着，跟那个绿箭男白月光搅在一起。现在池总都死了，她得精神病了，连让池总下葬都不干。”

开车回家的程溪瑶还在路上接到了闺蜜的电话，“出来喝下午茶吗，你都好几天没来了。”

程溪瑶皱着秀美的眉毛，语气透着不耐烦：

“我要在家里陪我的老公跟女儿呢，哪有空出去玩啊？”

对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你快来看，程溪瑶真的疯了。”

“你老公不是早就死在绑匪手里了吗，你在胡说什么？”

程溪瑶猛地踩了刹车，汽车停下来，不满地说：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老公跟孩子都活得好好的，你要是再乱说话，别怪我跟你翻脸。”

那头一直传来劝告的声音，“她得了精神病，你让着她点，别跟她一起发癫。”

她的闺蜜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她：“你不是一直喜欢我闻淮吗，现在闻淮都回来了，你老公还死了，主动给你们让位，你不应该高兴吗？”

我飘在副驾驶旁边，冷眼看着程溪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牙关里挤出来的话：

“你别胡说，我只爱我老公，闻淮跟我只是朋友而已。”

她一向优雅，这次却对着对面的闺蜜破口大骂。

直到电话都挂断了，她还嘟着嘴小声嘟囔，“她们瞎说什么，明明我只喜欢我的老公。”

可很快，她又高兴起来，嘴角荡漾着笑容，“老公，我很快就到家了。”

甜甜小小的手突然握住了我，像是在给我安慰，我扯出一抹笑容，摸摸她的头。

9.

等到了家里，程溪瑶就跟闻淮还没回国时一样，先去厨房转悠。

“老公，你问一下甜甜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整栋屋子安安静静。

程溪瑶好像有了答案，从冰箱里拿出保姆提前放好的食材，拿出的每一样，都是我跟甜甜爱吃的。

我攥紧了手指，飘在她身边。

闻淮没出现前，程溪瑶是真的很喜欢我。

只是这爱太淡了，根本比不上她对白月光的爱意。

做饭做到一半，门铃却突然被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