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这座被历史浸润得厚重又充满烟火气的城市,总是能成全一些故事,也埋藏一些遗憾。倪萍与王文澜的爱情,便在这片土地上开始、跌宕,再逐渐归于平静。这两人,一个是主持人里的翘楚,一个是镜头后的匠人。他们因为命运牵线走到一起,又因生活的不堪分道扬镳。有人说他们像两条河流,本该各自奔赴,却偏偏交汇了一阵子,然后再度分离。
倪萍出生在山东,她从小就聪明伶俐,还特别爱表现自己。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总少不了她跑去帮忙唱上几句,那嗓门儿一亮,全村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一晃眼到了成年,她凭借才华进入央视,从一个普通姑娘变成了亿万观众熟悉的面孔。但别看她事业风光,在感情里却不那么顺利。和演员郭达谈过一场恋爱,说是一见钟情,可最后也没修成正果。我猜啊,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差点意思,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后来呢,倪萍遇到了陈凯歌。当时陈凯歌已经很有名了,是那种站在人群里自带光环的大导演,两个人你来我往,很快就陷入热恋。他们同居了六年,这期间倪萍可谓掏心掏肺,为他洗衣做饭照顾父母,把自己的事业放下了一半,好比把整颗心拴在他身上。但问题来了,人可以付出所有,可换来的未必就是回报。有一次朋友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她笑笑说“还早吧”,可其实那会儿心里早已空落落——陈凯歌迟迟没有承诺,而最终,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作为妻子。这段感情,让倪萍彻底醒悟:原来单靠付出并不能留住一个人的真心。
就在最失意的时候,她遇见了王文澜。如果说前面的感情让她遍体鳞伤,那么这个男人给她的,就是一种温暖如春风般的抚慰。据说第一次见面时,王文澜并没有用什么花言巧语,只是老实巴交地聊起摄影,说拍照片要用灵魂,而不是随便按一下快门这种敷衍的话打动别人。而他的诚恳态度,以及对艺术近乎痴迷的追求,让习惯听漂亮话的倪萍忽然觉得新鲜。不过,当时谁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竟会发展到结婚生子的地步。
1997年,两人在北京举办了一场低调而温馨的小型婚礼。从那以后,他们的小日子越过越安稳。不久后儿子虎子的降生,更为家庭增添了一份欢喜。然而天总是不遂人愿,就好比晴天挂着太阳,却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虎子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医生确诊患有先天性眼疾。这消息对于夫妻俩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本以为孩子能健康成长,可现实硬生生捅破了幻想。
为了治疗虎子的病,夫妻俩简直拼尽全力。倪萍辞掉工作,全程陪着孩子四处求医;而王文澜则接连揽活赚钱,每次拿到稿费第一件事,就是送去医院缴费用。据说,为筹措昂贵医疗费,他甚至卖掉了珍爱的摄影设备。有邻居看到他说:“哎呀,你这相机可是吃饭家伙呢!”可他只是摆摆手,“反正还能挣回来,但孩子不能等。”这一句话,道出了当爹的一片苦心。然而,再深厚的亲密关系,在长时间高压之下都会出现裂缝。这些年来,他们常常因为琐碎事情争吵,比如关于是否卖房救治的问题,一次次成为爆发点。“我的想法是留条退路,”他说,“但她觉得必须孤注一掷。”
这些矛盾叠加起来,到2005年终于撑不住,两个人协议离婚。从此之后,各走各路,但依然共同承担育儿责任。离开丈夫后,倪萍重新投入演艺圈,用拍戏赚的钱继续支持儿子的康复治疗。而王文澜,则选择隐退,将更多时间献给摄影创作,同时默默关注远方那个曾经深爱的人以及他们共同孕育的小生命。
十年的漫长岁月过去,小虎子的病终于得到了控制,不再需要频繁进出医院,这无疑是一家三口最大的福音。在旁人看来,也许这是个圆满结束,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其中酸甜苦辣到底是什么滋味。“真假的?这么难熬?”或许很多读者会问。我跟你讲,还真是真的。不管怎样,现在回头看这一切,不过都是人生中的一个章节罢了,对吧?
至于后来发生什么,那可能更适合留下无限遐想。不妨这样想象吧:某一天黄昏,北京街头飘着微凉晚风,一位老人提着相机独自在胡同间穿梭;另一边,一位母亲轻声念叨拍戏台词,同时牵紧孩子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