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相信人死后能复生,但守灵那天,我看见了女儿

每夜有情 2024-07-22 16:46:22

年仅13岁的女儿意外身亡,家人说是去河里玩水时被冲走了。

但当我从千里之外赶回家为女儿守灵时,却在棺前目睹女儿的鬼魂亲手杀死一个男孩。

如果不是怨恨极深,女儿怎会化作这样凶残的鬼?

我的女儿真是意外身亡吗?

1.

我叫张梅,一个35岁的离异女人。因为年纪大,又没有很高的学历,能找到的工作收入都不是很多。为了能够独自抚养女儿兰兰,我不得不把她暂时寄养在村里的母亲家里,自己去大城市谋生。

万万没想到,我才离开一年就收到家里传来的噩耗:兰兰在河边玩水时不慎被浪卷走了,人找到时已经断了气。

我当时真恨不得从50层高楼上一跃而下,但我不能,我必须先把兰兰安安稳稳地送走。作为一个母亲我真是极度不称职,如果我能把兰兰带在身边,她又怎会......

我后悔莫及,立刻辞了工作赶回家里。

村里人自发为兰兰搭起一排宽大的木棚,木棚旁立着数不清的花圈和纸人纸马,灵堂前的火盆和香炉烧得旺盛,供桌上塞满新鲜水果。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来自发吊唁兰兰,甚至连仗着家里兄弟多欺负乡里邻居的吴老大一家也来问候。大家都跟我哭诉兰兰是多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可惜被河伯收走了。

我很感动,村里人竟对兰兰这么好。

弟弟张强也过来跟我打招呼。一年没见弟弟,我本来还有些动容,但张强没说上两句话就现出原形,又要跟我借钱。

我斩钉截铁地说:“没钱。”

“咋能呢,姐,你在大城市待了一年,手里咋也有点存款了,给弟弟救救急嘛!”张强搓手。

“没钱!你拿了钱又要去赌是不是?”

张强摸着后脑勺笑:“不赌不赌,我是真良心发现了,把债还完就再也不赌了,这次是还债。”

“呵,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冷笑一声,“你一个大男人,想还债怎么不自己打工去?”

我妈走过来,高声说:“张梅,这次债主催得急,你能不能懂点事,帮帮亲弟弟怎么了?”

我不搭话,我妈从小就偏袒她儿子,张强什么德行她看不见,到现在还把她儿子当块宝。

见我不作声,我妈又大声说:“你咋这么抠门了?老公也没有,兰兰也没了,你一个女人存那多钱有啥用?”

张强还在一边附和:“就是嘛,况且我还有儿子要养。”

我的火气噌一下就窜起来,以往她说什么我都能忍,现在谁拿我女儿说事,我非跟他打个头破血流不可。

“你俩再提一下兰兰试试?”我怒喝。

“咋?你还想跟妈叫板?”张强一撸袖子站到我面前,“张梅,你咋这么不孝呢?”

我只觉得好笑:“哟,你这会儿又出来装大孝子了,大孝子整天活儿也不干只知道赌,这几年妈的棺材本儿都被你啃光了吧?”

我妈站在张强背后梗着脖子喊:“我乐意怎么了!张梅,你不借钱就别叫我妈!”

“不借!我的钱全烧给兰兰也不会借一分给赌鬼!”我也喊。

“嘿,你这泼妇!”张强扬起手就要打我,却被一个人喝住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穿道袍的老者,头发胡子花白,走路却健步如飞。

2.

见道长来了,张强立刻缩手低头站在一边。

道长说:“还没到头七呢,哪能允许你在灵前大嚷大叫?赶紧忙你的事去吧!”

张强连连点头,带着我妈出去了。我越看越气,这母子俩跟以前一样,只敢对我横,出门就变缩头乌龟。

老道长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孩子妈妈,还请您节哀。既然村里请我来给孩子办白事,我一定让孩子走得了无牵挂。只是得麻烦您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老道长面露难色:“您也知道,小孩子最是生机勃勃,一旦早夭,没来得及体验这大千世界,心中的怨恨就会特别高涨。您是孩子妈妈,是她最亲的人,头七之前得辛苦您日夜在这里为孩子守灵,以平息孩子的怨气。”

“这怎能叫辛苦,分明是我这个妈妈的责任。”我羞愧难当,“兰兰生前我就没尽到做妈妈的义务。”

“生死有命,您不要太自责。”老道长往我手里放了一捆麻绳,“这几天您系着这条绳子,象征脐带,让孩子觉得自己重回母亲腹中,怨气就会少很多。”

虽然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习俗,但既然是为了兰兰好,那就没什么。

道长帮我把绳子一头系在腰上,另一头在棺材上缠了好几圈。

他离开时我请求道:“请问能开棺让我再看兰兰一眼吗?”

“绝对不行!”道长几乎从地上跳起来,我被他的剧烈反应吓到了。

“绝对不行。”道长转过身来,面容悲戚,“死于非命的孩子要是封棺后再开棺,可能会因为太过留恋人间而无法投胎!您来迟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心中充满自责。

“这‘脐带’也绝不能解开!”道长临走时嘱咐我。

夜幕降临,来吊唁的人慢慢走光了,只剩我一个人回忆兰兰。

我用手抚摸着冷硬的棺椁,像曾经抚摸兰兰柔顺的头发,眼泪不自觉就流下来。

在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从外面跑到灵堂门口。

我赶紧抹干眼泪,睁眼一看,发现是一个小男孩,长得有点像吴老大。

“小朋友,你是谁家孩子呀?这么晚怎么不回家?”我轻声问。

但那个小孩怔怔地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跪下来磕头,邦邦的响声让我害怕他脑震荡。

我站起来想去制止他,却发现身上的麻绳太短,我够不着他。

小孩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他非但不停,脸上还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但夜深人静,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见。

小孩还在砸头,我顾不得许多,连忙开始解腰上的绳子,但解到一半我突然看见小孩的背上有个虚影。

再仔细看,我惊恐地发现那个影子竟和兰兰十分相像,影子一只手揪着小孩的衣领,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奋力往地上磕。

“兰兰?”我叫了一声,影子竟真的抬起头看向我,露出微笑。

影子双手插进男孩的天灵盖,剥玉米一般把他的皮肤从头到脚整张扯下来,皮肉像橡皮筋似的一根根绷断,把血和其他东西溅到我的脸上。

我死死抠着棺材边缘,防止自己倒地,但身体软得像面条,不听使唤。

影子把血红的尸体踹到旁边,将尚在淌血的人皮套在自己身上,像穿一件连体衣,最后捏紧脸上的裂痕,那个小男孩仿佛又活过来了。

“他”张开双臂,跌跌撞撞地走向我,张开漫血的小嘴含混地说出两个字:“妈妈。”

我倒抽一口冷气,当场昏了过去。

3.

“怎么不去床垫上睡呢?孩子走了不是您的错,请千万不要这样惩罚自己。”我睁开眼睛,看见老道长正想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昨晚的恐怖事件闯进回忆,我蹭一下跳起来,吓到了道长。

可地上不仅没有无皮的尸体,也没有血迹,难道那只是我的噩梦?

“孩子妈妈,怎么了?”道长站起来,关切地问我。

要不要告诉他?

我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试探试探消息,就答道:“没什么,昨晚靠在棺材前想事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儿来过什么人吗?”

道长摇头:“现在才4点半,估计没人来,我是在道观里待久了,习惯早起做事。”

我补了一句:“那村里昨晚......在干什么?”

“大家都在帮忙准备出殡的东西,”道长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了?您是担心我们办的不妥帖吗?”

我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当妈的操心惯了顺口问一句,还请您见谅。”

“无妨,人之常情。”道长检查了一下我腰上的麻绳,嘱咐几句后离开了。

看样子他真的不知道小男孩的事,过些时间又来了几个村民上香烧纸,也没什么异样,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快到中午时,村里人渐渐向灵堂涌来。兰兰的丧事办得很大,村里人几乎都来帮忙,为图方便午饭也在棚子里吃。

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特殊身影,是昨晚跑来的那个小男孩。他坐在吴老大肩上吵闹着要吃特辣的羊杂汤,吴老大乐呵呵地应和他。

我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走开。二人快要拐入另一边的时候,男孩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比了个耶,我顿时一阵眩晕。

那个姿势太像兰兰了,他为什么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追上他看个究竟,可身上的绳子紧紧拴着我。

过了一会儿,吴老大又顶着小男孩从棚子里出来,二人有说有笑,他们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男孩冷不丁伸手在男人头顶上重重拍了一下。

“哪个混蛋......”男人臭着脸回头,发现是吴老大的儿子。

吴老大瞪眼:“咋?”

男人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哎,叔等下给你买糖,好不?”

小男孩高兴地喊:“好!”

男人摸着头顶溜了,但我清楚地看见他后脑勺上印着一个鲜红的手印!

莫非那个男孩......

我朝吴老大的背影看去,男孩像是和我有心灵感应一般,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他刚才还在笑,现在却紧闭着嘴唇。

我心中微微一颤。

4.

村里出事了。

有个男人在饭桌上中邪,手伸进自己嘴里一直捅进胃,把吃进去的东西全抓出来还不罢休,最后抓起一把菜刀剖开肚子,把肠子全都扯出来,死了。

那个人就是肩上被拍血手印的人。

突然出了这种事,全村人都聚在灵堂外直勾勾地盯着我和兰兰的棺材,但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道长上前一步,问我:“孩子妈妈,您最近有没有注意到奇怪的事?”

该不该把兰兰的事告诉大家?

我很困惑,村里人自发为兰兰奔走操劳,为什么兰兰反倒要大开杀戒?莫非真像道长所说,早夭的孩子怨气太大么?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看到人群中吴老大抱着他儿子,小男孩注视着我,悄悄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我在他的额头上看到了血肉的裂纹。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我说。

作为母亲的私心让我隐瞒了真相,我偷瞄了男孩一眼,他嘴角露出笑容。

道长没能看出端倪,最后也只能叫人和他一起用墨斗在棺材上弹墨线,再用生铁钉每隔一掌钉一根,钉一整圈。密密麻麻的横竖墨线组成一张严密的网,几乎给棺材上了一层染料。这是防止尸体化作鬼的手段。

忙完后老道长擦着头上的汗过来跟我说:“请您千万要原谅,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邪事,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孩子走前连妈妈都没见到,自然怨气重,这些手段都是为了孩子能顺顺利利度过这一关。”

我问:“落水而死真的会怨气如此之重吗?”

四周安静下来,老道长重重点头:“是的。”

入夜后,灵堂里又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

今天出了事,大家都不敢来看兰兰了,但也仅此而已,死者家属都没来找我闹事,不知道灵堂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的心中烦躁不堪,疑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如果真像道长所说,兰兰因为没能见我最后一面怨气暴涨才导致今天的惨剧,那我隐瞒真相岂不是会害得她不能投胎?

一想到这里我就害怕,兰兰生前我没能做一个好母亲,难道在她死后我也要亏欠她吗?

就在这时,我妈匆匆忙忙跑进来,眼里抿着泪,开口第一句话就说:“闺女,给妈借点钱,你哥受伤了。”

我心里本就很烦躁,看见她眼里那几滴不值钱的眼药水就更烦了。

“妈,实话跟您说吧,您不用跟我演戏,我已经打定主意不给那个赌鬼借钱了!我曾经又不是没信过张强,把买房子的首付都借给他了,结果呢?没几天就花的一干二净!”

我妈急得直跺脚,捂着胸口说:“哎呀呀!妈今天跟你说实话了吧,你弟其实是个好人,根本没赌博,他那些钱都是为兰兰花的。”

我眼睛都气红了,站起来瞪着我妈说:“你多大岁数了,多少要点脸!我女儿还在这儿躺着,为了那个死狗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就当我面诬陷我女儿?”

谁知我妈开始扇自己耳光,哭哭啼啼地说:“妈没用呀!家里被吴老大那群畜生欺负了也反抗不了,全靠你弟背黑锅呀!”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开始动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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