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中国与菲律宾展开外交部双边磋商会议。这次会议,旨在落实两国高层之前就南海问题达成的共识。双方承认南海确实存在分歧,但相关问题不能成为双边关系的全部。所以这次会议上,双方提出中菲应该妥善管控分歧,继续寻找海上合作的途径。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没想到还有后续。与中方谈完后,菲律宾副外长发表声明,其中有一句话意味深长:“期待有一天新闻不再报道中菲海上事件,而是关注互利互惠的努力”。表态看似很积极,但如果跟菲律宾近段时间的作为结合起来,反而有很大的出入。
不难看出,菲律宾方面关注的无非就是两件事,南海问题跟中菲经贸合作。但讽刺的是,无论是中菲在南海的摩擦,还是说处于舆论边缘的双边合作,菲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首先是中菲海上问题。近一两个月,中菲在南海的往来确实曝光频率有点高。但我们仔细回顾事件经过,不难发现中菲在南海的冲突,主动制造事端的是菲律宾,先在舆论层面挑起风波的也还是菲律宾。
【中菲外长会谈】
比如此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中菲仁爱礁对峙事件,菲律宾海警船擅闯仁爱礁,我方依法驱离,但菲律宾军方随后将消息选择性地捅给媒体,并摆出所谓的“受害者”姿态,释放错误讯号,引导舆论,差点引起了中菲间的外交风波。
随后,菲律宾方面持续炒作仁爱礁事件,致使局势进一步发酵。一方面菲军方大肆在南海展开军事布置;另一方面还提出,要在海警船上配置记者和录像设备,将中菲对峙记录下来,重塑所谓的“公众舆论”。这已经是把舆论战摆在明面上了。菲律宾这时候反而呼吁舆论不再关注南海问题,态度多少有些敷衍。
其次就是中菲互惠互利项目的推进。老杜执政时期,中菲经贸关系密切发展,但因为菲律宾内部存在种种阻力,中方的投资或贷款往往难以落实。但菲方从来没有正视自己的问题,反而把责任完全归咎给中方。
【无论是海上争议还是合作搁置菲律宾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老杜执政时期,中国曾在桑格利投资了价值100亿美元的国际机场项目,除此之外还有苏比克-克拉克货运列车和跨棉兰老铁路等项目。当时中国向菲律宾提出的10个大型基础建设项目,几乎全被卡在初步实施阶段。
而投入建设的项目比如奇科河抽水灌溉项目和卡利瓦大坝项目则是陷入巨大的争议。迫于压力,杜特尔特还不得不表态说,要对中国所有大型基建项目进行审查。
与此同时,菲律宾军方公开反对并否决过中国的一项收购计划。当时,韩国造船巨头韩进重工的菲律宾子公司负债约13亿美元,宣布破产。该企业想通过菲律宾政府寻找投资者,有两家中国企业传达了收购意向,但引起了菲律宾国内的强烈反对。最后菲律宾国防部拍板,由菲海军和其他国家的私人投资者合作接管该厂。
【苏比克曾是美国海外最大海军基地的所在地】
可见,中国项目在菲律宾停滞,不仅仅是因为面对菲律宾政府的官僚主义的阻拦,还有菲方对中国企业带有偏见的严格监管、菲媒体带有引导性的报道以及精英圈层的抵制等等。
但小马科斯回国后就开始用偏激的手段炒作南海问题,随后与美国、日本等国家升级防务合作,展开联合演习。我们不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小马科斯是想要借助跟美日的合作,增加与中国谈判的筹码,甚至是让中方在贸易方面作出让步。比如说中国只负责投资跟贷款给菲律宾,但菲律宾不再用这些钱去跟中企合作,而是转而寻求美日欧企业来承接这些项目。
这种条件,我们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不仅没办法实现互惠互利的初衷,反而会让菲律宾跟美欧日进一步绑定,不利于中菲外交关系的后续发展。
【老杜都没解决的问题难道能指望小马科斯?】
从杜特尔特到小马科斯,中国在跟菲律宾两代领导人谈合作时,都已经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些矛盾,即便是老杜在任时,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何况是小马科斯呢?
综上所述,我们也可以发现,中菲之间的南海问题之所以频频成为舆论焦点,甚至对两国外交产生某种程度的冲击,而双边互利互惠却被选择性地忽视,恰恰是菲律宾自己的问题。可以说,中菲双方谈完之后,菲律宾副外长的表态,显示出菲方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菲律宾副外长再谈什么“期待”,多少显得言不由衷。小马科斯政府如果秉持政治投机心态,将南海当成菲律宾周旋于中美博弈之间的杠杆,只会得不偿失。阿基诺三世的教训,小马科斯必须要引以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