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考第一天，看到稚嫩的他们紧张地走进校园，回想起自己高中时的模样一阵唏嘘。感慨白驹过隙，感慨回不去的高中时光。
01
高一的时候，是踌躇满志的，我要考到班级前十名，奈何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物理老师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很自信地上课不带课本就能讲一节课。我对我的物理也很自信，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一根绳子一端挂上重物吊在滑轮上是怎么受力的，受了多少力。生物老师是个很负责的人，我也对我生物很负责，直到现在也没算明白高茎白花和矮茎百花杂交出矮茎紫花的概率是多少。
实在搞不明白，就摆烂吧。周五晚上会和同学夜不归宿去网吧通宵，周六上自习全趴着睡觉。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把我们拉到教室外训话，讲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我听着他说的话，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很好笑。我向其他同学瞟了瞟，都在憋着笑，我冲班主任一咧嘴：要不就先算了？
02
因为离家远，所以回家都是包车，因此认识了一个没见过的初中同学。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幽默的人，而且还有点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孩叫我哥。因为我是独生子女，忽然有人叫我哥，感觉还不错。每次回家，她都坐在我旁边，聊得还挺愉快的吧。当时感觉回家的路好长，长到放两天假半天都要耽误在路上。每次下午去上学，她都会跑到我家叫我上车。现在依然记得那个画面：暗淡的天昏黄的光，是秋天的味道，风一吹有一丝凉，忽然心底就觉得无尽的悲凉。
因为不在一个班，也不经常见面，偶尔会发发短信。学校不让带手机，充电更是难上加难。大多数是让走读生带走电池，男生会卸了灯泡换个多功能灯口充电。没有微信没有游戏的当时，登个QQ，看NBA都要30秒一刷新的文字版竟然可以那么快乐。
03
高三生活是紧张压抑的。我的成绩有心补救但是无力回天，每天淹没在题海里，就像将要溺亡的人只希冀沉得慢一点。清醒和摆烂交替出现，戳戳女同桌，逗逗女邻桌——那个后来的女朋友。黑板角的倒计时由三位数变成两位数，内心也越来越慌乱。摘抄本上的鸡汤喝到吐，数学求证题依然是翻不过去的大山。某天放假回家，我朋友说：等我毕业了，我要在大门口吐一口唾沫然后再狠狠踹一脚。我想：我也要这样做。
压抑了太久，高考之前是有半天时间放松的。那时只剩下高三，在操场拿着枕头追赶，像一群发了疯的孩子一样。晚自习还是会回到班级，翻着没做完的试卷，也许这样才能找到一些慰藉——我也在努力地学着。
高中是最纯粹的三年，友情、“爱”情、师生情，为一次考得不好哭，为一次考得好笑，纯粹的没有杂质，不掺杂其他感情。那段回不去的时光叫高中，那是一辈子追忆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