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陈明远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92年的夏天，我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来到了繁华的滨海市。刚刚从江南大学毕业的我，除了一纸文凭，似乎什么都没有。面对这座陌生的城市，我唯一的依靠就是我的表姐李婉秋。

表姐比我大五岁，在我记忆中一直是那么优雅大方。她在滨海市已经工作多年，听说事业有成。当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她家门口时，她热情地将我迎了进去。

“小远，你可算来了！快进来吧，这就是你的新家了。”表姐笑着说，眼角微微上扬，透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沧桑。

表姐的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客厅里摆着一盆绿萝，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我被安排在次卧，虽然房间不大，但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一张小书桌。

“表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由衷地说。

“别客气，咱们是亲人。”表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休息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给你接风洗尘。”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了艰难的求职之路。每天早出晚归，带着简历四处碰壁。表姐总是默默地支持我，每天为我准备好早餐，晚上回来还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小远，别灰心。”表姐常常这样安慰我，“找工作就像找对象，总有合适的。”

然而，连续一个月的碰壁让我心力交瘁。那天晚上，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半夜里，我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

起初我以为是幻听，但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发现客厅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表姐蹲在茶几旁，正在翻找什么东西。

“表姐？”我轻声叫道。

表姐猛地站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小远，你、你怎么醒了？”

“我听到响动。。。你在找什么吗？”

“哦，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疼，找止疼药。”表姐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强。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但从那天起，我开始注意到表姐的一些异常行为。她经常深夜外出，有时会接到一些神秘电话，接完后总是神色凝重。

有一天，我偶然打开了表姐卧室的抽屉，里面竟然有一大捆现金！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我百思不得其解，表姐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终于，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决定跟踪表姐。我看着她精心打扮后出门，然后悄悄尾随。表姐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也赶紧拦了一辆。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我紧张地说。

出租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家高档会所门口。我看着表姐优雅地走进去，心中疑惑更深。

我鼓起勇气，也走了进去。会所内部装修奢华，到处都是衣着光鲜的男女。我躲在一根柱子后面，震惊地看到表姐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满脸笑容地陪他喝酒。

“不会吧。。。”我喃喃自语。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服务生认出了我。“李小姐，您弟弟来了。”

表姐转过头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表姐的眼中闪过惊恐、羞愧和哀求。我不知所措，转身就跑。

我跑出会所，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我坐在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脑子里一片混乱。直到天快亮时，我才回到家。

表姐已经在客厅等我。她的妆已经卸掉，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小远，对不起。。。”她哽咽着说。

我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一定很失望，很鄙视我。”表姐擦了擦眼泪，“但我真的别无选择。”

她告诉我，当年为了给弟弟治病，她欠下了一大笔债。为了还债，她不得不进入这个行业。

“我本想等还清债就退出的，可是。。。这个圈子哪有那么容易脱身。”表姐苦笑道。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表姐感到心疼；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她欺骗了我。

“那你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我问道。

“我怎么说得出口？”表姐摇摇头，“我宁愿他们以为我在外面过得很好。”

从那天起，我和表姐之间多了一层隔阂。我们都假装无事发生，但气氛已经不复从前。

有时，我会偷偷看着表姐，心中泛起异样的情愫。我开始注意到她的美丽，她的温柔，甚至她眼中的哀伤都让我心动。但我知道，这种感情是禁忌的。

一个月后，我终于找到了工作。那天晚上，表姐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来庆祝。我们喝了点酒，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小远，谢谢你。”表姐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告诉家里人，也没有看不起我。”

我握住了表姐的手：“表姐，我们是一家人。”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表姐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婉秋，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没来上班？”男人劈头盖脸地骂道。

我这才知道，原来表姐一直想退出，但会所老板不同意。

“我不干了！”表姐坚定地说。

男人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你说不干就不干？别忘了你欠我多少钱！”

我挡在表姐面前：“你别欺负人！”

男人冷笑一声：“小子，这不关你的事。”

就在这时，表姐突然拿出一把剪刀，指着自己的脸：“你再逼我，我就毁了这张脸！”

男人愣住了，随后恼羞成怒地摔门而去。

那天晚上，表姐哭得像个孩子。我轻轻抱住她，心中暗暗发誓要保护她。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表姐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一张字条：

“小远，对不起，我要走了。这些年，我活得太累了。我要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请别找我，也别告诉家里人。记住，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我拿着字条，呆坐了很久。随后，我疯了一样在整个城市找她，但都无济于事。表姐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专注于工作，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我不断升职加薪，事业蒸蒸日上。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会想起表姐，想起那段短暂而复杂的同居时光。

转眼间，15年过去了。

2007年的春天，我在父母的催促下，终于答应去相亲。对方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孩，我们很快就谈婚论嫁。

领证那天，我走进民政局，心里还在想着这些年的种种。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表姐？”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转过身来，脸上的惊讶不亚于我。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除了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她依旧美丽动人。

“小远？真的是你！”她惊喜地说。

我们相对无言，十五年的岁月如潮水般涌来。

“你。。。你现在还好吗？”我艰难地开口。

表姐笑了：“我很好。这些年，我去了南方，从头开始。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公司，生活也步入正轨。”

我松了一口气，为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那你呢？是来领证的吗？”表姐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总算是要安定下来了。”

表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你。”

就在这时，我的未婚妻走了过来：“小远，你在和谁聊天呢？”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表姐看出了我的窘迫，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小远的表姐。”

未婚妻热情地和表姐寒暄着，我却恍惚了。看着眼前两个女人，我突然感到一阵迷茫。

送走未婚妻后，表姐邀请我去喝咖啡。

“小远，这些年你还好吗？”她轻声问道。

我点点头：“挺好的，工作顺利，马上也要结婚了。”

“那就好。”表姐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聊了很多，从过去聊到现在。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小远，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表姐站起身来。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她的手：“表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表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我们是亲人啊。”

看着表姐离去的背影，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十五年前那份压抑的情感似乎又死灰复燃。我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是该遵循内心的冲动，还是遵守社会的道德？是该珍惜眼前的姻缘，还是追寻那份禁忌的爱恋？

我不知道答案。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我只知道，在这个春天的夜晚，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我的人生再次面临抉择。而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做出选择。

当温暖的街灯洒在我身上时，我不禁问自己：“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