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云冈石窟

故居行人物谈 2024-03-20 00:24:54

大同,汉置平城县。最有名的是“白登之围”,刘邦亲率大军迎战匈奴,被围困于平城白登山(今大同市东北)。大同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据“天下之背”,自古就是一座著名的军事重镇、战略要地,中原地区的北大门。

到了北魏天兴元年(398年),道武帝拓跋珪从盛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迁都平城,平城就成了北魏的首都、根据地。

北魏王朝的建立,从道武帝拓跋珪起,经历明元帝拓跋嗣、太武帝拓跋焘三帝66年的东征西讨,先后降柔然、荡漠南、吞北燕、灭北凉,结束了十六国长期割据的历史,完成了统一北方的大业。随着“廓定四表,混一戎华”,我国北方相对和平稳定的时期到来,向北魏首都平城大规模移民和建设同时展开。直至太和十八年(494年)孝文帝再迁都洛阳,平城作为北魏的首都和我国北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就有96年之久。

在这个期间,北魏是一个善于吸收汉文化、以及其他先进文化的民族,不仅提倡民族融合,也提倡文化融合。“千年融合看北魏。”如果说,北魏是北方各民族文化互相交流融合的一条纽带,那么平城就是这条纽带上的一颗灿烂的明珠。在这里,北魏的政治、经济、文化、儒教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北魏皇帝都崇信佛教,开国皇帝道武帝拓跋珪首先在平城倡导佛教,建立寺院,出度僧尼,请来法果任用为当时的佛教首领。特别是文成帝即位后,佛教以更大的势头发展起来。当时主持复法大业的高僧昙曜认为,只有“山川可以终天”,便选择了北魏皇帝祈福颇有神验的神山——武州山,“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饰奇伟,冠于一世。”

这就是开凿最早,气魄最大,粗犷豪放,深厚纯朴,带有西域情调的“昙曜五窟”,现编号为第16至20窟。这五个洞窟均为大像窟,平面马蹄形,窟室穹庐状,服饰右袒肩式袈裟。传说,佛像模拟雕刻为北魏王朝——道武、明元、太武、景穆、文成五世皇帝的形象。这些佛头像充分显示,皇帝就是佛主的化身,忠君便是“礼佛”,这也许就是北魏统治者崇佛凿窟的真正目的。

当然有的特点,为高鼻深目,身躯魁伟,衣纹特殊,别具一格,更加显示出当时的雕刻艺术,在继承汉民族传统艺术的基础上,又大力吸收了外来艺术的精华,创作出代表着时代的水平,堪称千古不朽的杰作,这在中国雕刻艺术史上也是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1973年9月,法国总统蓬皮杜访华,特意提出,想参观山西云冈石窟。蓬皮杜总统不仅是第一位访问中国的法国元首,更是西方国家元首中访华的第一人。毛主席为此嘱咐周总理“舍命陪君子”,那时周总理刚做完癌症手术,而且也是75岁的老人了。9月15日,周总理就陪同蓬皮杜总统乘坐列车来到大同,参观云冈石窟。

当参观第16窟的时候,这座石窟中的主像大佛胸前结带下垂,是古代内衣上所系着的带子。这在北魏时期是常见的服饰,而且,与现在西方所佩戴的领带形状酷似。周总理灵光一闪,机智风趣地对蓬皮杜说:“你瞧,你们西方人戴的领带,我们东方人早就有了。说不定,你们的领带还是从我们东方传过去的呢!”周总理幽默的讲话,使全场的氛围变得更轻松起来,留下了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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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正在山西介休、灵石一带当兵打石膏,整天也与山洞打交道。看了报纸上的消息,不由萌想,什么时候咱也能去云冈石窟参观呢?后来转业到铁路,一次到大同开会,我的愿望终于实现。

那天,我们是一帮人一起去的,有人专门负责讲解,让我们更加具体、详细地了解了云冈石窟的由来、历史与发展。

前面介绍的只是云冈石窟的早期开凿,到了中期开凿,才是云冈石窟雕凿的鼎盛阶段。主要为第1、2窟,第5、6窟,第7、8、9、10窟,第11、12、13窟,以及未完工的第3窟。

在这一时期,正是孝文帝迁洛阳之前,北魏最稳定、最兴旺的时期。云冈石窟集中了北方优秀的工匠,以其国力为保证,进而雕琢更为繁华精美的大石窟、大石像。出现了佛殿窟、塔庙窟,出现了护法天神、伎乐天、佛本生、因缘、传佛故事雕刻,出现了仿木构殿宇、楼阁、塔柱建筑,构图繁复的装饰图案等。特别是太和十年(486年)以后,褒衣博带式的佛像盛行,掀起了佛教石窟艺术中国化的过程,产生了富丽堂皇的太和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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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期艺术,北魏迁都洛阳后,平城仍为北方佛教重地,多系中下层贵族及佛教徒为求冥福、为求平安等目的而开凿。窟室规模虽然较小,但造像出现了通脱潇洒,清瘦文静的艺术形象,也就是北魏推行“汉化”实施改革的“秀骨清像”的特征,这也是中国石窟艺术民族化的显著特点。

云冈石窟气势宏伟,充分体现了北魏皇家风范,堪称中国石刻艺术之冠,它与甘肃敦煌莫高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齐名,并称中国古代三大石窟艺术宝库。2001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想当年,北魏统治者为了征服中原而求助于已经渗透着中原汉族文化的佛教,在融合中,他们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中原文化的熏陶。直至几十年后,发生了北魏孝文帝 “全盘汉化”的改革,以至于连他们自己的姓氏也由鲜卑拓跋改为汉族的元姓,自觉不自觉地演变成汉族的一支。实际上,汉族也是历史上许多民族的融合体。要不然,后来平城改叫为大同。这个名字改得好,融会贯通,世界大同。

参观完云冈石窟,我的体会颇深,还写了一首诗,以示纪念:“石窟造像势巍峨,异域风情融会多。精湛雕琢华丽美,鼎新博彩秀姿活。”

九口202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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